筆趣閣 > 逍遙小閒人 >第九章 敢不敢跪在大街上
    白一弦在一邊聽的也是津津有味,前朝,那不就是隋朝嗎溫庸這個名字很是陌生,他並未聽過

    不過現代歷史上的隋朝存在的時間短,而這裏的隋朝,歷經七個朝代,出現一些歷史上沒有的人物也是理所當然的

    那邊的公子哥見白一弦似乎也很有興趣,便移動了一下身體,微微讓出來一點位置,說道:“兄臺也是愛畫之人嗎不如一起來看看,不知兄臺對這兩幅畫有什麼獨特的見解”

    這掌櫃這才注意到了店中還有其他客人,本來還笑容滿面的臉在看到白一弦之後頓時陰沉了下來,不屑的輕哼了一聲

    白一弦倒是沒看到掌櫃的表情,他看了一下兩幅畫,畫的乃是春天山谷裏的山雀,站在低垂在水面的綠枝之上,低頭看着水中小蟲的一幅畫

    山谷之中鬱鬱蔥蔥,山雀的活潑機靈,溪水的清澈見底,水中小蟲絲毫沒有察覺危機到來的悠然,一一畫來,惟妙惟肖。

    一眼看去,那山雀彷彿活了過來,似乎下一秒,那山雀就會將小蟲捉住

    若是書法,白一弦還能說出個一二三,但是畫作,他就差了。聞言不由問道:“兄臺說笑了此畫兩位主人,觀摩研究共十八載都未能分辨出來,在下自問可沒有那麼大的本事”

    那公子哥笑道:“在下對書畫也頗有研究,卻也實難分辨你看這兩幅畫,葉子上的脈絡清晰可見,雀鳥的羽毛也根根可數,就連雀鳥在水中的倒影都是清晰可辨。

    兩幅都是難得一見的佳作啊也不知道到底是哪位大家,竟然能將此畫模仿的如此惟妙惟肖,令人無法分辨”

    白一弦想起腦海之中的搜索引擎,試着在裏面輸入了溫庸兩個字,原本只是試試看,畢竟現代歷史上是沒有這個人的

    但沒想到的是,點擊搜索,竟然當真出現了溫庸此人的生平溫庸,隋朝末年時候的畫家,擅長山水花鳥

    甚至上面連溫庸的畫作的一些特點和細節都給清晰的羅列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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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恩白一弦注意到其中羅列的一個特點,不由彎下腰來,開始細細觀察畫上的某處細節。

    此時旁邊的年輕公子哥還在繼續說道:“雀鳥與小蟲相映成趣,越看實在覺得越是妙極這兩幅畫,作畫用的絲帛,也具都是前朝末年產出的瑾絲帛

    你看,還有這印章,也是溫庸大師慣用的石刻印章可以說,那位模仿的大師,連這樣的細節都照顧到了

    這兩幅畫,哪怕分辨不出真假,只是同時收藏這兩幅畫,就是一樁美事,美談,也是極爲值得的”

    白一弦手指某處,說道:“你看這”

    此時那掌櫃卻打斷道:“這位公子是真正愛畫,懂畫之人只是若想與人討論交流,也得選對人才是。

    可不是什麼人,穿的人模人樣的,就能裝作懂畫的”

    恩這是說的自己白一弦有些納悶,他沒得罪掌櫃啊。連一邊的公子哥都聽出來了掌櫃的言外之意

    兩人向着掌櫃看去,發現那掌櫃看着白一弦,並不掩飾眼中的厭惡和不屑

    那公子哥見狀,轉頭看了看白一弦,眼中若有所思,又開口問道:“不知掌櫃何出此言”

    那掌櫃的說道:“我觀公子乃是外地人士,可能

    不瞭解本地的情況你身邊的這位白一弦白公子,乃是本縣前任縣令的公子

    這位白公子,那是出了名的不學無術,像他這樣的人,怕是連四書五經都看不懂,又豈能懂畫呢

    所以我說,公子若是想與人交流書畫,找他,是找錯了人”

    之前的白一弦看來是非常不受人待見,以前掌櫃的怕白一弦報復,自然不敢這麼說他。可現在的白一弦是一介白衣,無權無勢,掌櫃的自然不怕

    多年來累積的惡感再也無需壓制,因此說話很不客氣,可以說一點顏面都沒給留

    白一弦心中很是鬱悶,可他也無法反駁,難不成要跟別人說,他其實不是他

    得,既然別人不待見,那還是走吧

    白一弦剛要直起腰來準備走人,誰知那掌櫃見他彎腰看畫,便又說道:“白公子,白少爺,你就別裝了

    別人不知道你是什麼德行,你自己還不知道嗎你敢說你自己懂畫你自己不臉紅嗎就沒有羞恥之心嗎”

    白一弦有些不樂意了,臉色也冷了下來,你不待見我,我走就是了可這羞辱起來還沒完沒了了。非得逼得本少爺給你個教訓不可嗎

    那公子哥見場面有些尷尬,便說道:“掌櫃的,話也不能這麼說。常言道士別三日當刮目相待。以前是以前,說不定這位白公子現在當真對書畫方面有些研究呢”

    那掌櫃的嗤道:“別人可能會改變,但他,我可不信他若是能懂的畫,那我早就成爲書畫大家了”

    小暖聽到那掌櫃的如此羞辱自己的少爺,頓時就不高興了,鼓起勇氣大聲說道:“你,你不要胡說八道,我家少爺,可好可好了”

    那掌櫃的又嗤笑了一聲,看着小暖,說道:“他是好人小姑娘,你還小,可不要被人的花言巧語給騙了去,錯把壞人當好人了

    你出去大街上,隨便找個人問問,問問這五蓮縣的百姓,看看誰說白一弦是個好人哼,再說了,他好不好,與我也沒什麼干係

    反正我只是看不慣他這一副不懂還要裝懂的樣子得,我也不說那麼多,本店不歡迎你,還請你離開吧”

    小暖見他竟然還出口趕人,急的想哭:少爺那麼好的人,爲什麼別人都看不到他的好她想要辯駁,爲自己的少爺分辨些什麼,但卻什麼都說不出來。

    白一弦不高興了:我自己走可以,但若是被人攆走,那可不行,我還就不走了

    見小暖急成這樣,他伸手拍了拍小丫頭的肩膀,又看着掌櫃說道:“若是我能分辨的出來,你又當如何”

    嗤那掌櫃好像聽到了一個天大的笑話,嗤笑了一聲,根本不信,反而更加認爲白一弦是愛慕虛榮,自不量力之徒。於是便說道:“你要是能分辨出來,這兩幅畫白送”

    白一弦說道:“這可不行你剛剛說了,若是有人能分辨出來,當初購畫所花費的費用都會如數奉還,那本來就算是白送了

    我若是能分辨出來,這兩幅畫,本來就是我的”

    那掌櫃怒哼一聲,說道:“你若是能分辨出來,除了這兩幅畫之外,我再送你紋銀百兩賠罪你若是分辨不出來,我也不要你的銀子

    你只需要出門,跪在大街上,爲你以前所做的所有混事,向着這五蓮縣的所有百姓道歉。你敢不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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