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逍遙小閒人 >第十章 就這麼簡單
    白一弦冷笑了一聲,說道:“我這一跪,就只值百兩銀子這樣吧,我若是能分辨出來,我也不要你的銀子

    不過,你以後見了我,都要行師生之禮,並稱我爲老師,如何”

    白一弦本來不願咄咄逼人,只不過身爲一個現代人,豈能被一個古人看不起並欺負了去

    那掌櫃聞言,有些猶豫:以後見了這紈絝,要行師生之禮,還要尊稱老師這以後要讓自己如何見人

    不過轉念一想,自己怕什麼這白一弦不學無術的名聲也不是一天兩天他根本不可能懂得書畫

    自己浸淫此兩幅畫中八年都無法分辨,他一個草包何德何能能分辨的出來退一步來說,若是他當真看一眼就能分出自己八年都無法分辨的畫作真僞,就算稱他一聲老師又如何

    那掌櫃的想到此,便說道:“有何不敢不過,我說的分辨出來,可不是你隨便指着一幅畫,說它是真的就是真的你必須舉出令人信服的證據”

    白一弦說道:“這是自然”

    那掌櫃說道:“既然如此,那你就去大街上,當街下跪認錯吧”

    白一弦被氣笑了,說道“掌櫃的,你未免也太自信了些我還沒有分辨,你就認爲我輸了”

    那掌櫃的說道:“不然呢你自己有幾斤幾兩,你自己不清楚麼你自己摸着你自己的良心說說,你懂畫嗎也敢大言不慚說自己能分辨出來”

    白一弦搖搖頭,四處看了看,說道:“掌櫃的,你這裏,有沒有透鏡”

    掌櫃的皺皺眉,說道:“並無白大公子,我們現在是辨畫,你要透鏡做什麼難不成要將我的畫燒了不成”

    那一邊久未說話的年輕公子說道:“莫非用透鏡可以分辨真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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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一弦說道:“不錯用透鏡,能看的清晰一些”

    掌櫃的哼道:“故弄玄虛是明知自己會輸,所以在拖延時間吧”

    那年輕公子說道:“即是如此,我差人去買一塊也就是了”說完隨意一揮手,立即從店外走進來一人

    那年輕公子吩咐了一句,那人便領命而去了

    這一幕看的白一弦很是豔羨原以爲自己之前這半月過的就是紈絝的生活了,可跟這年輕公子一比,完全不在一個檔次自己完全沒有這公子哥的那種氣勢

    那掌櫃的此時說道:“這位客官,這白一弦完全就是故弄玄虛,你又何必給他這個臉”

    透鏡也就是放大鏡,在古代是用透明的水晶或者寶石磨成的,很是珍貴。因此一塊透鏡的價值不菲,但買回家的用處卻很少

    在掌櫃看來,根本沒必要花費大價錢去買一塊沒什麼用的透鏡

    那年輕公子笑笑,也不說話,只是自顧自的在欣賞那兩幅畫作

    沒多會兒,那隨從便將透鏡買了回來,白一弦接過透鏡,先是隨便找了個東西試了試效果

    隨後遞給了那年輕的公子哥,手指着兩幅畫的某處,說道:“差距就在這裏,用透鏡觀看,一看便知”

    “哦就這麼簡單”那公子有些好奇的接過透鏡,往白一弦手指的地方看去

    就連那掌櫃心中都有些驚疑不定的看去:難道這白一弦當真有辦法能分辨出來

    那年輕公子分別在兩幅畫上觀看之後,一臉的驚訝之色,說道:“原來如此,原來如此果然妙極掌櫃的,這次,你可是輸了”

    那掌櫃的聞言,心中一咯噔,急忙接過透鏡,彎腰往那兩幅畫上,剛纔白一弦的手指之處

    ,也就是兩幅畫中山雀的眼睛上仔細看去

    沒多會兒,掌櫃的臉上就忽青忽白,又驚又喜又有些憂愁驚喜的是多年的執念終於得解,憂愁的是,自己打賭,竟然輸了

    白一弦說道:“掌櫃的,這回如何可是分辨出來了”

    掌櫃的有些失魂落魄的直起身子,口中喃喃道:“竟是這麼簡單”

    這兩幅畫,由於山雀都在看着水中的小蟲,所以兩隻山雀的倒影都映在了水中

    兩幅畫的山雀的眼睛,一幅有倒影,一幅沒有

    這兩幅畫,山雀採的是遠景,雀鳥本就小,眼睛自然更小,若是不用放大鏡,當真極難看出。

    白一弦剛開始自然也沒看出來不過他剛纔用搜索引擎得知,溫庸是個特別注重細節的畫家

    除此之外,他作畫的一些特點,比方說眼睛裏的倒影等等,都被搜索引擎羅列了出來

    如若不然,白一弦也不可能會知道的那麼清楚

    那掌櫃的也不說話,只是匆匆離開,沒過一小會兒,又返了回來,手裏捧着一個盒子

    打開盒子,裏面也是一幅畫這幅畫,也同樣是溫庸的作品,一幅雀鳥圖

    掌櫃的拿着透鏡,仔細的往每一隻雀鳥的眼睛看去,果然,只只雀鳥,眼睛裏全部都有倒影

    掌櫃的一陣頹然,坐在了椅子上,全身似失去了所有力氣一般:虧得自己自以爲愛畫,懂畫,竟然還不如一個紈絝

    自己這八年,是研究到狗身上去了嗎可笑自己剛纔還嗤笑別人無法看出

    掌櫃的放下透鏡,長嘆了一聲,說道:“溫大師不愧是溫大師是我輸了想我研究了八年,竟不如一個紈絝搭眼一看”

    那掌櫃面色有些糾結,白一弦也不說話,就那麼靜靜的看着他身後的小暖一臉興奮的模樣,彷彿少爺贏了,她也與有榮焉

    而旁邊的那年輕公子哥也不說話,只是饒有興致的看了看白一弦

    那掌櫃糾結良久,最終長嘆了一聲,便走到了白一弦的面前,深深一揖,說道:“達者爲師,是我小看了老師”

    白一弦沒想到這老頭雖然脾氣和嘴巴臭了點,但竟然打賭輸了不賴賬,如此乾脆就履行了賭約,因此也不好揪着不放。

    便說道:“既如此,那這兩幅畫,便是我的了”

    那掌櫃的說道:“自然”

    白一弦哈哈一笑,說道:“小暖,替少爺把畫拿上,我們走”說完之後,又是一副騷包模樣的打開摺扇,一步三晃的走了出去

    小暖開心的上前拿着畫,跟了出去

    那年輕公子急忙跟上,說道:“這位兄臺,留步”

    白一弦轉頭看向那公子,說道:“還有何事”

    那年輕公子看了看小暖手中的畫,說道:“我乃是來買畫的,可如今我所看中的畫卻被兄臺給贏走了。”

    白一弦這纔想起來,這年輕人確實極爲喜愛這兩幅春趣圖,不過到了自己手裏的東西,如何能吐出來

    便說道:“這是我憑本事得來的,你若想要,拿銀子來換”

    那年輕公子喜道:“你肯賣”他心中有些疑惑:真正愛畫之人,得到喜歡的畫作之後,是不會輕易賣出的

    這溫庸大師的畫作不算是稀有,但偏偏加上這幅贗品之後卻又極爲的珍貴

    他原以爲白一弦能輕易分辨真假,定然是因爲極爲喜愛溫庸大師的畫,常年研究所致。因此定然不會輕易賣出,只會自己珍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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