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感覺。”我無奈的笑笑。
“開玩笑吧,照你的意思,我們正在往組織設計好的陷阱裏趟”
“哎呀,只是猜測啦。”我擺擺手,隨意的朝牀上倒去。
陶方過來一把抓住我耳朵,故作生氣狀,把我從牀上拎了起來“一聲臭汗,髒死了,起來”
“疼疼疼。”我捂着耳朵,嘟着嘴故作可憐狀,嗲聲嗲氣的道,“陶方姐姐,浴室借我洗澡好不好嘛”
“不好,回自己房間洗”
“樓上房間隔板是玻璃的,怎麼好意思啊”
“那誰管你”
“誒,你還有理了,自作主張開什麼情侶套房,還讓我和唐雪倆人住,不是逗嗎”
“不樂意的話去外頭過夜吧,今天晚上也不是很冷。”
“那不行,我就賴這兒了。”
陶方撲哧一下笑出聲來,擺擺手“行啦,浴室借你,可以了吧”
“可以”
我樂呵呵的進了門後的浴室,脫掉上衣打開蓮蓬頭。雖然隔板那邊就是陶方,但是木質的隔板比玻璃的實在好太多了。
流水從我額上滑下,趟過身體,讓我緊繃的神經有了些許的放鬆。我將水流一點點調熱,直到身體可以接收的溫度極限。皮膚被溫熱的水燙的有些發紅,這種感覺格外的爽。我仰着頭,任水流下,放空思緒,不去想任何東西。
好久,沒有這樣的舒心了。明明捲入事端沒有多久,這段日子,卻像是過了一個世紀。
我已經記不清往日平靜的日子,記不清那些普通生活中瑣碎的點滴,雖然這都只是一個月前發生的事情,但卻感覺是上輩子的事,而且,我大概永遠也回不去了。
熱水使整個房間被霧氣包圍,視線變得模糊,我開始胡思亂想,天馬行空。我回憶起從前,回憶起時候。我的一生註定是與別人不同的,從就是,即便現在,回憶起童年,我也幾乎找不出精彩的地方。一般人的童年是幸福的,快樂的,五顏六色的,而我的童年呢,只有深黑下的血紅,只有死亡與勢利幾乎佔據了全部。
你反倒有些寧願現在的流離失所了,起碼現在,有人看得起我,起碼現在我找得到自己活着的證據。
陶方真的就像是我親生姐姐一樣,雖然我們沒認識多久,但我已經可以確定,她是一個可以讓我交付生命的人。有她在,我就覺得好心安。她就像是我堅實的後盾,讓我在陣前作戰時,沒有任何顧慮。相似的經歷,讓我們的想法總可以在同一頻道上,但她比我成熟的多,懂得多,也許是因爲,雖然童年一樣的黑暗,但她,起碼看見過光。
終於洗完澡的我從浴室出來,渾身舒爽。陶方坐在牀上看着電視,手隨意的把玩着自己的裙襬,看見我出來,嘴角似乎有一絲笑意,可瞬間又消失不見了。
“行了吧,可以走了吧”陶方白我一眼。
“這麼急着趕我走幹嘛,等我吹乾頭髮。”
“你個大男人,怎麼那麼多事”
“嫌棄我咯”
在陶方面前,我永遠可以裝得像個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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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湊過去,撒嬌般的去撓她的癢。陶方撇撇嘴“你和唐雪這麼久不見,第一次獨處,老在我這兒賴着幹嘛”
“切,你這話的,好像我稀罕粘着你似的。”
“行啦,上去吧。”陶方一把勾住的的脖子,就要把我往門外推。
我就這樣嬉皮笑臉的被推出房間,陶方扔下一句“壘打了請我喫糖哈”,便“嘭”一下,把門關上了。
看着冰冷的門牌號,我忽然有一種很奇怪的感覺,心臟猛地收緊了,整個人像是靈魂出竅了幾秒,才終於緩過神來。
我恍恍惚惚的上到五樓,敲開門,唐雪已經洗漱過了,性感到爆炸的低胸睡裙下,雪白的肌膚冒着纖纖玉氣。她看到是我,精緻的臉龐上朱脣輕揚,一笑,絕世傾城。
她隨意的問了句“你去哪了”
“樓下,借浴室洗了個澡。”
“陶方,那兒”
“嗯。”
唐雪沒有再什麼,轉過頭去,背對着我走回牀邊,沒讓我看見她捂住胸口,擰緊的眉,欲滴的淚。美女 ”xinwu” 威信公衆號,看更多好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