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與凰爲謀 >第二百零三章 舊時祕辛
    ♂nbsp; 事情果真如昀凰所料,那索大人一聽是李府,便衣袖一揮,言說此乃家事,不便受理,直接讓衙役將衆人轟了出去,百姓們當場鬧了起來,索大人勃然大怒,正要將他們以暴民之罪抓起來論處,碰巧禁衛軍統領王虎虎今日休沐,路過此處,見狀替百姓們說了幾句話,索大人礙於情面,只得開堂受理,將吳嬤嬤抓了起來,吳嬤嬤爲護沈夫人,不用索大人審問,自己就先招供了起來,言說所有的事情皆是她一人所爲,當場簽字畫押,被判杖責三十大板,此事便算是坎坎平息了下來。

    待衆人從順天府離去之時,第一個招呼大家去報案的男子氣憤地捏緊了手,憤怒道:“何謂官官相護何謂官官相護如今總算是見識到了”

    “馮兄不要激動,這事兒我早就猜到了,就算繼續追究下去,只會牽扯進更多無辜的下人,他們這些當權的,哪裏將下人當人看關鍵時刻,永遠是將下人拿來頂罪”

    一人往地上呸了一口,道:“你們也瞧清楚了是不是,媽的老子就不相信這些事情都是那個老媽子做的,就算這次找人刺殺昀凰郡主是她做的,那多年前呢,多年前沈氏那個毒婦趁着閨友懷孕之時勾引李成峯,與李成峯歡好,難不成也是這個老媽子在一旁教唆的嗎”

    “哼,狗男女,一對姦夫媽的搞死他們算了”

    “這種人就該遭天譴”。

    “說白了就是犯了事情,找個下人當替罪羊,哼,咱這麼多人,可都不是傻子,她是狐狸,就會有騷味,總有一天會露出馬腳,老子就等到那個時候,一籃子臭白菜砸她臉上”

    見衆人罵罵咧咧,怨聲載道,趙三爺眼眸一轉,目光炯炯,對着衆人拱手,高聲道:“眼見着天色也不晚了,諸位兄臺想必都餓了,如若不嫌棄,就由我趙三兒作東,大夥兒一起到天香居好好喫一頓,能聚在一起便是一場緣分,大家邊喫邊聊,如何”

    他話音剛落,便有幾個活躍的笑着,拱手道:“如此,就多謝趙三爺了”

    “哈哈如此,那我們那恭敬不如從命啊”。

    “趙三爺請”

    “王兄,馮兄請”

    一羣人向着天香居走去。

    醉霄樓二層的雅間內。

    劉全兒推開門走了進來,將先前的事情向裏面的主子複述了一遍,便安靜的退到一邊。

    雅間內,坐着的正是太子軒轅澈,翰林院大學士韓子陌,嚴樺並按察使司按察使曹呂儀等人,一旁的案桌上擺放着幾幅字畫,今日本是太子殿下得了幾幅佳作,邀請幾位同僚一同觀賞,本是開着軒窗,沐風而坐,飲茶談樂,臨街喧鬧起來的時候,拂面而過的秋風將吵鬧之聲送了進來。

    聽到外面喧譁,太子心中生疑,便派人前去打探一二,聽完了事情的始末,軒轅澈英俊的面上眉頭深皺,語氣略有不滿:“這索大人如今行事是越發乖張了,刺殺當朝公主這麼重大的事情,怎能以家事論處,如此草率”

    “哈哈太子殿下也認爲此舉不妥嗎”

    雅間門被人推開,一身着深藍色長袍的儒雅男子走了進來,一身的正氣凜然,卻是刑部尚書周宇文,他一步踏進來,與在座的幾位相互見了禮,便主動解釋道:“我出來散散心,正巧路過那處,遠遠的將事端始末瞧了個清楚明白,正要回府,看到了劉全兒”。

    他說着,撇了眼站在門邊的青年男子,這劉全兒乃是太子身邊的近侍,向來是替太子跑腿的,“我便猜測,太子殿下就在這附近,便跟着他過來了,如有失禮之處,還望太子殿下見諒”。

    太子殿下聞言,劍眉一挑,溫潤的面上浮現出笑意,“尚書大人言重了,快請坐”。

    這周宇文本就是不拘小節之人,當下也不客氣,行至桌前,一撩長袍,落了座,待與在場的幾人寒暄了幾句,便說起了正事,“太子殿下可還記得去年的禮親王包庇家奴呂志強行兇殺人一案這呂志強因受禮親王器重,在外仗勢欺人,恣意在鬧市縱馬,撞傷路邊一孕婦,那孕婦當場小產,身子虧損言重,未治身亡,其夫家和孃家人皆不依,將呂志強告上了順天府,索大人爲迎合禮親王之意,對呂志強有意庇護,呂志強先是拒不承認,而後又買通了他人代罪,後因那夫家人突然搬離京城,孃家人又突然消失,再沒出現,這沒了狀告之人,索大人便睜隻眼閉隻眼,一句查無實證,便草草結案,使得元兇至今仍然逍遙法外”

    他話音剛落,在座的幾個皆面露憤恨,饒是軒轅澈這般似朗月溫潤如玉的男子,清澄的眼底也醞釀起薄怒,不悅道:“此事本宮確有耳聞,卻不想,其間卻有這一段祕辛,那孕婦的孃家人突然消失,莫不是被人暗殺了”

    軒轅澈說着,眼眸中閃過一絲不忍和憤慨。

    周宇文點了點頭,“殿下猜測不假,此事後來輾轉被我知曉,我心中生疑,暗中派人查探,卻發現那女子的孃家老父母,長兄並小妹四人皆一夜之間消失不見了,老父母房內被褥掀開,略顯凌亂,鞋還在牀頭,那小妹的房中刺繡繡到了一半,牀角有掉落的耳墜,房間皆沒有收拾,所有衣物細銀皆沒有帶走,種種跡象表明,他們是被人半夜擄走的,恐怕早已經凶多吉少,那夫家人說是搬離京城,卻如何也尋不到蹤跡因找不到證據,此事便也作罷”。

    他說完,在座的還有什麼不明白的,只怕這一家人皆已被人殺害,毀屍滅跡。

    軒轅澈溫文爾雅的面上閃過一絲沉痛,神色黯然,嘆息一聲,沉聲道:“我朝重臣,縱容親屬家眷犯法之事,時有發生,屢教不改,犯了事情便拿下人頂罪,實在不行就買兇殺人,甚是讓人痛心”

    “就連我刑部之中,也有不少堂官爲了迎合權貴,瞻徇迴護”,周宇文說着,薄脣緊抿,憤怒之情露於顏表。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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