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與凰爲謀 >第二百三十九章 蕭貴妃舊事
    ♂nbsp; “你是否認爲,君家是無辜,被人陷害的”,慕容瑾拉着她的手放在手心,替她暖着手,道。

    昀凰也沒有掙扎,他的手寬大而又溫暖,昀凰被他握着,只覺一股暖意從手中蔓延開來,一直流入了心底。她聞言,微微一怔,慕容瑾說這話,這是要和她談論君家的意思

    她點了點頭,“自然,君伯伯爲人正直,頗有大儒之風,我自然不相信他會作出謀逆一事”。

    慕容瑾側首,淡聲道:“可他確實手握重兵,不肯上交兵權,在朝堂之上,亦勾結同黨,隱隱有挾君之意”。

    “那也不能說明君家便有謀權篡位的企圖,君伯伯定然是有苦衷的”,昀凰立即否認道,她說着,疑惑地看着慕容瑾,有些不知他真正的意圖,“難道難道你也認爲君家是罪有因得嗎”

    難道她猜錯了,他並不是君無痕

    慕容瑾搖了搖頭,嘆道:“不過是陳述一個事實,我何時說君家是有罪了你又何必如此激動”

    “那你這話又是何意”

    “你可知,蕭貴妃爲何要害你孃親嗎”

    昀凰搖了搖頭,她一直以爲,舊時,蕭貴妃三番五次的陷害自己那軟弱的孃親,是因爲女兒家的嫉恨心理,從來女子之間的仇恨,是沒有道理可言的,或許只是因爲對方長得比自己貌美;或許是因爲心愛的男人愛的不是自己,而是她;或許是因爲她跟自己厭惡的某人走的極近,又或許,只是因爲她身上的穿戴勝過了自己

    如蕭貴妃那般心思狹隘的人,向來清高自傲,喜歡將任何事情都掌握在手,想要得到什麼,便會不折手段地去得到,她怕是最看不起像即墨婉那樣性情溫婉,與世無爭的女子,她會恨極了即墨婉怕也是如此。

    內心骯髒之人,在見到那心思純粹,猶如雪蓮般清淡高雅之人,便會心生厭恨,只覺得看着礙眼。

    慕容瑾提到蕭貴妃,清潤的眼眸中染上了一層肅殺之意,他開口,講述了一件成年舊事。

    這件事情,起源於十幾年前。

    君家次子君彥渝,面相俊美不凡,氣質尤佳,才華橫溢,超凡脫俗,一身的傲骨,不染風塵,贏來了京城衆名門閨秀們的芳心,這其中,有一人,便是蕭貴妃,彼時的蕭貴妃還不是貴妃,尚且待字閨中,閨名淑敏,因着年齡相仿,她又一貫地會收買人心,長袖善舞,在京城閨秀之中頗具名氣。

    君彥渝性情溫潤,目空一切,不管對誰都是一副清清冷冷,疏疏離離的模樣,君家和即墨家世代交好,他與即墨婉算是一同長大的,自幼青梅竹馬,自然對待她稍有不同,一直將她當妹妹一般看待,可是在旁人眼裏,這可就變了一番韻味了:君彥渝和即墨婉二人,家室相當,門當戶對,二人又是青梅竹馬,兩小無猜,二人又都是才華與容貌並濟,世人早已經將這兩個人看作一對。

    蕭淑敏爲了得到君彥渝,可謂是不擇手段。

    蕭家跟君家關係不和已久,單憑她一個人,自然是無法靠近君彥渝的,她便將心思動到了與君彥渝關係甚好的即墨婉身上。

    她先是令人在宴會上刻意羞辱即墨婉,在即墨婉被衆貴女圍攻之時,自己站出來做了個好人,替她說話,端的是寬厚熱情,心地善良,即墨婉心思單純,因着蕭淑敏的出口解圍,心中感激,便邀請她來即墨府做客,蕭貴妃自然也要回禮。

    那時候,蕭淑敏刻意接近她,定然是什麼都挑即墨婉喜歡的來,又是一同吟詩作對,又是一塊兒做做女紅,這一來二去的,二人便成了閨中密友,即便有那眼睛雪亮的人,暗中提醒即墨婉要小心蕭淑敏此人,說她並不像表面看上去這麼簡單,說她其實是個心機深重,手段殘忍之人,即墨婉卻因爲自己看到的蕭淑敏是一個心地善良,很會爲別人着想,處處體諒他人的人,只認爲是別人不瞭解蕭淑敏,而刻意編排於她,她覺得,蕭淑敏是一個極好的人,自然也就不曾將他人的言語放在心上。

    平日裏,蕭淑敏有意無意,對着她透露出自己對君彥渝的仰慕,即墨婉心思簡單,自然也就帶着她去見君彥渝,三個人一同看書,寫字作畫,蕭淑敏趁着即墨婉不留情時,刻意接近着君彥渝,可不管她怎麼勾引,君彥渝對她卻始終神色淡淡,不曾表示分毫,甚至是有意無意地躲着她。

    蕭淑敏原本打算慢慢俘獲他的心,可隨知,就在此刻,皇上選妃,她身爲平西侯之女,名冊自然在內,她心急如焚,跟侯爺提出要嫁給君彥渝,被侯爺辱罵了一番,得不到家人的支持,便也顧不上許多了,一包春藥放在君彥渝的茶杯裏,打算和他來一個生米煮成熟飯,到時候她身子被佔,君彥渝便是想賴也賴不掉的。

    她的計劃很完美,先是利用即墨婉一同來到君府,待三個人一起的時候,偷偷在君彥渝的茶杯裏下了藥,然後命令下人將即墨婉支開,到時候,屋內只剩下她和君彥渝兩個人,自然是水到渠成可誰曾想,那君彥渝雖是淡泊,卻性情剛烈,中藥之後,寧願一死,也不肯與她共赴,兩個人掙扎推囊了許久,就在她怒火中燒,上前拽住君彥渝,打算霸王硬上弓,而君彥渝也因爲藥力太猛,力不能敵,快要破身之時,即墨婉趕了過來,破壞了她的好事。

    蕭淑敏當着即墨婉的面,自然不肯承認是自己所爲,一面呼叫着下人,一面哭着和即墨婉說,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君彥渝突然就這樣了,像是入了魔症,而君彥渝生性淡泊,既已得救,便不曾將這等齷蹉之事說出來,傷了即墨婉的心。

    這件醜事,自然是被壓了下來,而即墨婉雖然有所懷疑,可是見蕭淑敏一臉的惶恐,像是被嚇着了,自然也就將這份懷疑藏在了心裏。

    蕭淑敏獻身不成,便懷恨在心。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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