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與凰爲謀 >第三百五十二章 此生相依,永不相負
    ♂nbsp; 他伸手,爲昀凰和他各倒了一杯酒,道:“乃是當地的特色酒,喚名潤顏,乃是舊時一位等待着丈夫歸來的妻子所創,她丈夫進京趕考,她在此處開了一家小酒館,每日以賣酒爲生,等待着丈夫的歸來,這酒裏面添加了桃花,蜂蜜,口感清甜,芳香宜人,少飲一些,對身體有好處”。

    “潤顏這倒是個好名字”,昀凰低頭,見酒水澄淨,呈現淡淡的粉色,很是好看,慢慢品着,清酒入喉,先是有一些苦澀,隨後淡淡的清香飄逸開來,在齒間流轉,她忍不住讚歎道:“這酒真是不錯”。

    她擡頭,見月色下的慕容瑾,一身白衣,眉目清秀,仿若仙人下凡,帶着面具的他一身清冷,卸下面具的他卻又是如此的絕色,溫潤如玉,清冷無雙,明明是兩種不同的風格,卻能在他的身上得到極好的融合,忍不住笑了,道:“我還從未見過如你這樣的人”。

    “我這樣的”,念着這幾個字,慕容瑾淡淡一笑,問道:“在你眼中,我是怎樣的人”

    昀凰拖着腮幫子,目光沉沉地打量着他,回憶着過往,笑道:“第一次見到你的時候覺得你可怕”。

    “可怕”,慕容瑾啼笑皆非,有些無語,他當日明明是去表達善意的,怎麼到了她的口中就成了可怕了,“我如何可怕了”

    “我那時候第一次見到你,就覺得你是來者不善,善者不來,你堂堂的左相大人怎麼會有那個閒情逸致跑到京郊去閒逛,還正好跟我撞上分明就是打聽到了我要路過那裏,專程堵我去了,既然來了必定有所圖,可我想不通的是,你已經位居高位,權勢滔天,我一個小小的女子身上能有什麼是你能看中的,這就是我防備的原因,可是後來仔細一想,也就想開了,你這樣的人,就算是有所圖謀,也不會過來利用我,我手上更沒有值得你利用的東西,既然不是利用,那你的目標,便是我自身,後來見你一次又一次的救我,爲我出頭,關心我,照顧着我”,昀凰說着,聲音低了下去,慕容瑾對她之心,她是知道的,他是那種從來不說,只會默默付出的人。

    他對一個人的好,在於生活之中細節之上,一點一滴,一舉一動,都能讓人感覺到他的用心。

    即便冰封如她的心,都在無形之中一點一點的被他暖化,一顆冰冷的心也因着他而融化,想來也是,如他這般驚才絕豔的男子,若是被他這般深情的對待,想要愛上他,是一件很容易的事情吧。

    她何其有幸,能夠在這冰冷的世界裏遇到這樣一個真心待她的人,慕容瑾對別人狠毒,殺人不眨眼,可是對她,始終是帶着淺淺的笑意,她知道如他這樣的人,所擁有的溫暖本就不多,可是他的溫暖和柔情,卻都給了她。

    她所求的與他相同,不過是“願得一人心,白首不相離”,她不在乎慕容瑾有什麼背景身份,揹負着怎樣的血海深仇,只要他愛她,她也愛他,前方哪怕是刀山火海,哪怕是萬丈深淵,她都願意陪他一起闖,這就是她的感情觀念。

    你若拿起刀劍,我陪你闖蕩江湖;你若放下屠刀,我陪你細水長流。

    上窮碧落下黃泉,此生相依,永不相負

    昀凰一念至此,擡起頭與他四目相對,真誠地對他道:“慕容瑾,謝謝你”,謝謝你對我這麼好,謝謝你打開了我的心扉,也謝謝你讓我體會到何爲愛情,更謝謝你,願意牽着我的手一同走下去。

    “我們之間,不必言謝”,慕容瑾似是看穿了她的心思,淡淡一笑,伸手拂去她身上的落葉,望着滿院的月華,問道:“那首明月幾時有,把酒問青天是誰所作”

    昀凰一怔,他竟然知道那首詞是她盜來的

    “昀凰自幼就不愛看這些詩詞歌賦,你來之後每日練武,也從未接觸過這些,又如何能夠作出那般精妙絕倫的詩詞”,慕容瑾解釋道。

    他已知她的魂魄來自遙遠未知的地方,想來那個地方的風土人情,文化習俗與這裏都有所不同。

    只是不知,昀凰的這些是她身邊的人教她的,還是她從那個未知的世界學來的。

    既然被戳穿了,昀凰摸了摸鼻子,索性大方承認了下來,“這確實不是我寫的,是我那個世界裏一位詩人所作”。

    “倒是文采斐然”,慕容瑾讚歎道。

    “那是當然”,說到這個,昀凰驕傲的揚起了頭,中華上下五千年的文化,出了多少偉大的詩人作家,出了多少流傳千古的名言佳句,又豈是文采斐然那麼簡單的,她含笑看着慕容瑾,起了心思,道:“傳言你上知天文,下知地理,詩詞歌賦更是手到擒來,我這人呢,半首詩都不會做,要麼咱們來比一比,我就借那個世界學來的詩詞跟你比詩,輸了的人,罰酒三杯,如何”

    望着她那張笑臉,慕容瑾點了點頭,眸光閃閃,也來了性質:“怎麼比”

    “唔”,昀凰扭頭望了望,樹枝,屋檐,花叢最後眸光停留在那一輪明月上,指着它道:“就拿月來作詩吧,你念一句,我念一句,可以自己創作,也可以念別人的,誰若是念不出來了,就算輸,怎樣”

    慕容瑾垂頭,嗅着酒香味,抿嘴一笑,念道:“舉杯邀明月,對影成三人”。

    昀凰眉目一轉,也端着酒杯,道:“醉月頻中聖,迷花不事君”。

    “更深月色半人家,北斗闌干南鬥斜”。

    “春花秋月何時了,往事知多少,小樓昨夜又東風,故國不堪回首月明中,雕欄玉砌應猶在,只是朱顏改,問君能有幾多愁”,昀凰說着,聲音一頓,見慕容瑾看了過來,她偷笑,道:“問君能有幾多愁,恰似一羣太監上青樓,哈哈哈哈”

    慕容瑾:“”,發現昀凰喝過酒之後,總是別樣的可愛。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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