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參把視線從小燕的背影那邊收回來,看向樂歌。見樂歌正看着他,趕緊應道:“樂伯伯我”
“如果是以前的話你曾參會這樣子思不回來祭祖你就是綁也要把他綁回來。是不是還有你的先生孔子,他難道不是但是晚年的他,一切都變了。不再那麼癡迷、固執,變得靈活多了。”
曾參打斷道:“樂伯伯你還是沒有懂我的先生。我的先生孔子他不是那種人不是不會變通,而是靈活應運。”
樂歌豎起右手阻止道:“不要跟我再爭辯這個問題、這件事,我們以前已經爭辯過了。是不是我以前就舉過例子,就以孔鯉爲例。孔鯉說只有他爹說的沒有別人說的。他說你有理,你就有理。他要是說你沒有理,總歸能夠找到你沒有理的理由。你不要跟我說什麼靈活運用。我不信事實也就是那麼回事。”
“這個”
“還有事實可以證明一切你的先生孔子,他是一個靈活運用的人麼不是他是一個固執、不會變通的人。比如說他的克己復禮。難道他這是靈活運用了變通了”
“這是底線”曾參爭辯道:“做人都是有底線的我的先生是有底線的”
“那你們的底線是什麼”
“這個”曾參梗了一下脖子,說道:“我們的底線就是先生教導我們的那些所以我們要把它寫進論語裏面。”
“你那就是一筆糊塗賬,解釋權歸你們所有”
“樂伯伯你”
“你們根本就沒有把問題說清楚,很多東東都沒有搞清楚,你們唉我都不知道怎麼說你們都不知道怎麼說你”
“樂伯伯”
“首先你在新編的論語裏面,你沒有確定人的來源,人類的來源、宇宙世界的來源。在這個方面,你們就很模糊的。以前我跟你的先生孔子就談過,可是你的先生就是不接受道家的說法,不接受老子的說法。而且他還跟老子就這件事熗了起來。是不是而你以前與我辯論的時候,也是一樣界定模糊的。是不是”
“這個”
“你們都不知道人類的來源、萬物的來源,糊里糊塗,你們又如何談人生呢”
“這個”曾參想了想,叫道:“我想起來了,以前的時候,子路等人就問過先生,聽說先生沒有理他。先生說人活着的時候都不知道如何,又如何知道鬼神的事呢”
“那你爲什麼不寫進論語裏面呢”樂歌問道。
“寫了我之前的文稿寫了。”
“之前寫了我怎麼沒有看見”
“這不是”曾參支吾道:“我寫了第一稿後,給子貢他們看了。可他們不同意,要求把這個給刪除了”
“第一稿”
“是初稿初稿”曾參解釋道:“當時不是我們大家都在爲先生守墓就在回憶先生的點點滴滴,這不就有了寫論語的想法這不他們就讓我寫這不我就寫了一個初稿,然後給他們看。”
“這個”曾參着急地摸了一下頭,說道:“我不知寫了多少初稿我寫了很多我我都想不起來了這不是他們覺得不滿意,就把很多東東給刪除了。”
“我覺得啊”樂歌想了想說道:“你的初稿可能纔是最正確地、最好地可惜被子貢他們給否定了。然後就變成了現在的樣子,越來越編不下去了唉”
“這個”
“不要說了你趕緊回去把初稿寫出來。先遞過來給我看。然後按照初稿的思路,把新的內容編寫進去”
“新的內容”
“就是你寫初稿時還沒有收集的內容。”
“哦”
“你寫論語初稿的時候,哪裏知道那麼多內容是不是哪裏知道先生跟誰說了什麼話誰問了先生什麼話是不是這些就是新內容。你寫初稿的時候,根本沒有這麼多內容是不是”
“是”曾參應道。
“我相信你的初稿”樂歌肯定地朝着曾參點點頭。
“這”
“因爲你當時受道家學說思想影響很嚴重,還沒有被子貢等人所左右。所以在這種狀況下寫出來的初稿,是很好地。後來受到子貢等人的左右後,你爲了迎合他們,所以不得不作出改變”
“這個”
“你不是說了子貢等人捐的錢最多”
“這個”
“還不是看在錢的份上,你能不尊重他們的意見是不是”
“這”曾參想反駁、爭辯,可想想還是止住了。
“難道不是麼你剛纔還說了,子貢捐的錢最多,所以你就把書稿拿過去給他看了。是不是你爲什麼不先拿過來給我看呢還不是我沒有拿多少錢啊是不是”
“這個我”曾參着急得面紅耳赤。
“所以你變了所以你爲了迎合他們,就只能按照他們的思路、想法去重新編寫是不是”
“我”
曾參很想說:難道不是麼我能不迎合他們麼不然哪裏來的錢財他們捐的錢財,都在我這裏呢都由我保管着。
特別是子貢你能不尊重他麼他拿的錢最多而且人也最好說話。所以我才什麼事都跟他商量。
不僅僅是我其他人也一樣,都相信子貢,都願意與他親近。
“還要我多說麼初稿我要初稿你把初稿給我整理出來,拿過來給我看。然後我們在初稿的基礎、框架上,再增加一些內容、刪減一些內容。這樣我敢說這是絕對完美的。”
“這”曾參愁眉苦臉地說道:“樂伯伯那又得多少時間啊我”
“你還怕花時間啊爲了人類的未來爲了負責你能不花點時間麼何況我們花了這麼多年時間,結果一本滿意的論語都沒有編寫出來。難道這不是浪費白折騰了麼”
“這個”
“就光整理一下初稿,應該花不了多少時間吧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