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拋了個白眼給大言不慚的男人,”是。你最英明神武了。”
唐逸曉嘴上說着奉承的話,實際上心裏想的卻是,希望等你知道真相的時候不會後悔今天的所作所爲。
兩人打了會兒嘴仗,又談到週末送知夏去學琴的事情。
盛昊天財大氣粗。”我看乾脆,把那個老師直接請到家裏來教好了。省得麻煩,也多出不了什麼學費。”
”不行。”唐逸曉不同意,這個不是錢不錢的問題:”知夏的老師說她膽子很小,要讓她多跟外界接觸接觸,鍛鍊鍛鍊她的膽子。”
”我的女兒”
她看盛昊天又要開始鼓吹自己的女兒,連忙做了個打住的手勢,”行了,別說那些沒用的,我的女兒我說的算。”
”我”盛昊天還想發表一下意見。
唐逸曉橫了他一眼,他乖乖的把意見吞回了肚子裏。他現在也發覺了,只要是和知夏相關的事情,他連發表意見的機會都被唐逸曉給剝奪了。
盛昊天只能在心裏嘆息,他真的是越活越回去了。儘管如此他卻覺得活得特別暢快。
時間如流水,轉眼就到了週末。
這個星期,盛世集團因爲有了御霆集團的暗中扶持,祁氏想要炒高盛世股價來回籠資金的救急計劃宣告破產。
同時更有匿名人士檢舉祁氏旗下產業涉嫌偷稅,檢察院順藤摸瓜竟然牽出祁氏旗下有幾家企業打着做生意的名義洗黑錢。
洗黑錢和偷稅漏稅比起來那就嚴重的多了,祁氏的當家人當天就被請去了檢察院喝了茶,到現在都還沒有被放出來。
據可靠消息稱,祁氏當家人進去喝茶之後。祁氏內部便四分五裂,每個人都可着勁的撈錢。
盛昊天聽完徐燃的報告。笑着朝坐在對面的北堂宏舉起茶杯:”伯父,我以茶代酒敬你一杯。慶祝我們初戰告捷。”
北堂宏笑眯眯的端起杯子跟他碰了下杯子:”祁孟元那個老傢伙,這次算是徹底的栽了。”北堂宏說道這裏話鋒一轉,”不過事情進行的有點太順利了,祁孟元那個老東西經營了這麼多年,當初能順利的喫下我北堂家的產業,若說他的背後沒有別的勢力。我是不信的,我們還是小心爲上。”
盛昊天明白北堂宏的意思,祁氏洗黑錢的事情是他們意料之外的事情。
從現在被媒體曝光的三家公司來看,祁氏洗黑錢肯定不是一天兩天的事情了,祁氏的背後應該還有看不見的黑手存在。
”你跟蕭家那個少東家交情不錯,我建議你可以多跟他打聽打聽,說不定會有意想不到的收穫。”北堂宏說的意有所指,話鋒一轉:”曉曉她”
他把電話接起來。唐逸曉的聲音就傳了過來了:”你還在公司嗎”
”嗯。”盛昊天說。
”親,你是不是忘記什麼重要的事情了”唐逸曉在電話那端陰陽怪氣的提醒完,對着知夏安撫的笑了笑。
經過唐逸曉這麼一提醒。盛昊天才想起來,今天知夏學琴。他約好了要去接的。
”你已經在那邊了嗎”盛昊天連忙道歉:”對不起,對不起,我真的忘記了。你幫我跟知夏道個歉。”
”這個忙我沒法幫。你自己跟你女兒說吧,看她原諒你不”
唐逸曉說完就把電話交給了知夏去接。
”爸爸”
盛昊天聽到電話裏傳來女兒帶着哭腔的委屈聲音,整顆心都愧疚的快要化了。
”對不起寶貝兒,爸爸忙忘記了。你原諒爸爸好不好”
”嗯。夏夏原諒爸爸。”知夏倒是個懂事的。
其實這個事情對知夏來說倒也不是什麼大事,後來唐逸曉也來接她了。也就是遲了半個小時而已,小孩子很好哄的。
北堂宏頭了盛昊天接電話的隻言片語,看他掛斷電話對他笑的有些抱歉:”伯父,對不起,本來打算今晚請你喫飯的,看來只能改天了,我得去嘉德廣場接知夏她們。”
”接知夏她們”
”知夏每週六都在那邊學琴,今天說好了我去接的。”盛昊天說的有點不好意思:”結果我給忘記了,剛纔曉曉打電話來說知夏哭了,我得過去”
北堂宏跟着盛昊天站起來,”我也好久沒見到知夏她們母女了,要不我跟你一起過去吧”
”好啊”盛昊天不好拒絕,有點爲難卻還是答應了,他主要是怕唐逸曉見了北堂宏會不高興。
唐逸曉掛斷電話帶着知夏進了家米線店,找了位置坐下,開始教訓人:”你個鬼精靈都學會假哭了光打雷不下雨。”
知夏呵呵笑,往她的懷裏鑽,尋求寬恕。
一雙怨毒的眼睛隔着落地窗玻璃盯緊了笑鬧成一團的母女。
站在落地窗前的人蹦頭垢面,手裏捏着礦泉水瓶,已經捏的瓶身變了形。
如果仔細看的話,纔會發現這人跟街邊蹦頭垢面的流浪者又不同,她看起來雖然蹦頭垢面,但是身上的衣服又挺乾淨,特別是那雙捏着礦泉水瓶的手,十指纖纖,白嫩的很。
這人正是那天在酒店門口被盛昊天警告過後,被張醫生強行帶走的祁夢瑤。
她已經這樣喬裝打扮跟蹤了知夏好幾天了,她需要一個機會,一個可以報復唐逸曉的機會。
跟蹤唐逸曉她怕被發現,但是跟蹤一個小孩子,那就容易的多。
她看盛昊天對這個女兒似乎也不是很在意,每天負責接送的只是一個保姆,也沒有保鏢跟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