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纔聽到了夥伴的聲音喂,結心,你在裏面嗎”
“我在,前輩。”
我強迫惡魔和我保持同一嘴型,用二重語言說出相同的話語。“走開,前輩。還有法師先生也是這是我自己的戰鬥,”
“哈誰聽你的戰士,快殺了他,她已經變成惡魔了,殺了這個魔女”
“.......”
“快”我聽得到他的喊叫。“現在必須砍殺他,魔法管用的話我就自己動手了難道你不管外面人的死活了嗎”
“你在乎嗎死靈大師”一個沙啞、空洞的聲音響起。
是誰是誰在說話
我控制惡魔的頭顱,看向一邊。一個被燒黑的顱骨的下頜骨正在一張一合。
我想起了剛纔的夢。
“是你和你的同黨,謀取我的塔和知識。”
“不要聽他的,戰士”
“你因爲不知道如何進入塔內。所以用死靈術控制了我用神器創造出來的衛士,然後操縱他們攻擊了月門鎮。”
“你,你在胡說我做這種事情有什麼好處。”
“不要試圖騙我,也不要騙這位姑娘。”巫妖的顱骨從尖刺上自行掙脫,眼睛裏冒着藍色的幽火飛到“我們”頭部的旁邊。
“我只是在訴說真實發生的事,老朋友我們已經見過很多次了。這位姑娘現在足夠強大,能夠察覺出你撒謊時的一絲一毫的氣息紊亂。”
戰士來回看了看我們,武器重新放下。我能察覺得到他內心的動搖。
“罪魁禍首,是莫提斯爲什麼”
“他非常渴望得到這座塔,和神器。”巫妖代替面色蒼白的預言師回答。
“騙子”術士對着它,“我讓你再死一次,連頭骨也不剩”
他的指尖射出一道閃電。
我控制惡魔的身體甩動長鞭,把閃電吸引到了自己的身體裏。無法剋制狂怒涌上心頭,我低頭朝着他大吼。
他被掀起的氣浪推倒砸地上,目瞪口呆一副失了魂的樣子。
“他和他的組織,五百年來都在尋找我的蛛絲馬跡。我一直在躲藏,只想找個地方安靜地從事我的研究,但是他們緊追不捨。
“終於,我被他們困在了這裏。即使他們已經非常強大了,但是寧願操縱冒險者協會去替他們做最危險的事:打敗我創造的衛士。”
“結心小姐,你的出現,給亡靈法師密會提供了希望。他們研究出我的傳送陣,需要煉獄魔法才能驅動。所以找上了你引誘你參加最危險的任務。儘管最大的可能性是你走到我面前,因爲自己力量的覺醒而瘋狂變異,變成一隻只能發出喋喋不休囈語的失心怪物。
“本來他想等着你們所有人死了以後,我的法力得到消耗。然後保持住優勢的他再來攻擊我。但是你讓他失算了,你過於強大的煉獄適應體質居然招來了一隻強大的惡魔領主這超出了他的預料,惡魔領主的狂怒之下,我也不是對手。
“這下他更不敢出現了。接下來他又期望所有人都被殺,然後惡魔衝出去以後接管要塞。直到剛纔,他還在嘗試殺害你,小姐。然後就是你的朋友們,接着搶走我作爲他永遠的戰利品和侍從。這些都是我知道的事,和我分析得出的結論。”
“我不想樹敵,也不想主動傷害任何人。但是每個人都在逼我這麼做,是你們大張旗鼓地衝進我的家,然後要在我的房間裏消滅我的。”
我靜靜地聽着巫妖頭骨的訴說。在同時,察覺到了與我共享身體惡魔已經虛弱不堪。
構成他身體的邪惡能量被重新轉換,源源不斷的輸入我的體內。
惡魔的聲音斷斷續續地響起。
{永世飢渴......永世詛咒。}
“什麼”
“......你的命運,凡人。”
我聽到了爆裂聲,低下沉重的頭顱,試圖觀察發生了什麼。
這具軀體,盔甲和肉體燃燒、碎裂。
還是不覺得痛。
真是不可思議。
手臂也在燃燒,皮膚和肌肉燃燒着脫落,在落地之前化爲無形。在惡魔斷肢的末端,我看到了自己的手臂,正無力地低垂着。
被穿刺在肩甲上的巫妖的頭骨不見了蹤影。
是一齊粉身碎骨,還是趁機逃走了
惡魔不再說話,他的軀體已經不能站立。
而我感覺到前所未有的......強壯。
“哇啊啊啊”
惡魔發出了咆哮,猛的往前開始奔跑,衝向赫爾前輩和死靈法師莫提斯。
赫爾前輩警覺地滾到了一邊,但是那個癱軟的法師仍然站在原地。
在我沉醉在前所未有的力量裏時,惡魔趁着我一時的分神,短暫地奪取了控制權。
那個死亡法師的臉湊到了眼前。
惡魔的嘴和我的嘴猛地張開,又一起合攏。
咔嚓,咕......
我聽到了毛骨悚然的骨頭鍛鍊聲,和吞嚥聲。
法師無頭的軀體掛在它的嘴邊,惡魔把鮮血不停的吸食進喉管。
直到自己消失前的最後一刻,名爲“血獸”的惡魔,就像他的名字一樣,仍然如此的渴望鮮血。
他令我感到噁心。
夠了。我對着他殘存的的意識下達命令。
灰飛煙滅吧。
我的眼前一黑,失去了平衡,就像突然被從高處拋下。
在來得及反應之前,膝蓋和屁股撞到了什麼地方,疼得我眼淚都要流出來。
疼
直到剛纔爲止,就算激烈的戰鬥中我好像都沒覺得的疼。
左眼眼睛酸澀,就像好一陣沒有用過了,我試着慢慢睜開。
摸了摸右眼的位置,眼罩不在那裏。
赫爾前輩撐着劍,正帶着震驚的表情看着我。
至於莉亞......沒死太好了。
她雖然只是靜靜地躺在那裏,但是我就是知道。
她的心跳,就像美麗的音符一樣和諧悅耳。
她留在地上的血液,和血管里正在流動的那些,味道帶着少女的芳香,是那麼的
“不行”我抱着頭尖叫,往後連退了幾步。
赫爾前輩搖晃了一下,身體緊緊靠在劍柄上,露出強忍着疼痛的表情。
“喂,你這女人,到底搞了什麼東西啊......”
他鬆開武器,把大刀扔在地上,朝着我這邊邁出了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