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小子,體內竟然蘊含了這樣一股浩瀚的力量?可看他的修爲,也不過先天七重啊!”
聶少皇有些震驚的開口。
此時的秦命,修爲展露,同樣是先天七重境!
“同樣是先天七重,但秦公子的靈力浩瀚程度,可比項劍要深厚的多了啊。”聶隱龍神色一變,目光抖動,不過身爲這偌大家族的家主,他倒也沒有表現出太多的失態。
不過他看向秦命的目光,卻是變得危險了許多。
湖面之上,水浪翻滾,將這天地間的寂靜瞬間打破。
項劍凝巨劍於頭頂,嘴角本還帶着自信,然而在感受到從秦命身上傳遞出的強悍波動的時候,他的目光,也是瞬間陰沉了下來。
“你……一直在隱藏實力嗎?”
巨劍待發,項劍卻是語氣不善的問道。
秦命左手負於身後,右手之中,有着一縷縷黑色的光芒不斷的凝聚,形成一道黑色的大印,其上光紋複雜。
在聽到項劍這話之後,秦命的嘴角不由得勾脣一笑。
“你可還不值得我爲你隱藏實力。”
秦命平靜的說道,語氣平靜,但卻傲氣凌雲!
“你找死!”
項劍臉色一怒,在這戰陣重城,他實力本就不弱,何曾被人如此輕視過?
想到這,橫在他身前的巨劍,一瞬間靈力綻放,而後吸引一湖之水,翻滾浩蕩,形成一道水龍捲,巨劍隱於其中,緊接着便是朝着秦命爆涌而去!
這一劍,乃是他凝全身之功力,施加命魂之力,已經是他目前最強的殺招。
感受着自己體內靈力的空虛,項劍眉頭帶着一抹狠厲。
“說大話,誰都會,那就看看是你先天七重厲害,還是我先天七重更勝你一籌!”
項劍對自己這一劍,抱有絕對信心。
這湖面,頓時水汽瀰漫,龐大的水龍捲直接是將秦命覆蓋其中,在這水龍捲面前,秦命就顯得有些渺小了。
天地之間,只有那巨劍呼嘯聲,只有那水龍捲咆哮之音。
然而面對這等攻勢,秦命卻表現的相當淡然。
他站在原地,看着那涌來的強悍氣息,只是緩緩的伸出了一隻手。
“此地浩然青山,透澈湖水,引我豪情萬丈,敗你,只需一招!”
秦命嘴角一勾,而後腳掌忽然一跺。
轟!
這湖面,頓時凹陷了下去。
秦命的身體,化作一道黑影,衝着那水龍捲便是一掌拍了過去。
“呵呵,面對我這一殺招,竟然還敢託大?”
項劍諷刺一笑。
然而他這個笑容還沒有收斂,便是逐漸凝固。
嗡!
不知道是什麼力量,那水龍捲原本巨大的衝擊力突然停滯!彷彿一瞬間被定格在半空。
緊接着項劍便是駭然的看到,那裹藏巨劍的龍捲之水,忽然之間,化成了一滴滴水汽!
“散!”
從那水龍捲之中,傳出一聲低喝。
此言如令,頓時讓那水龍捲完全化作水汽,然後散落,重新融入那湖水之中。
而此時,那一道巨劍,猙獰顯露!
就在巨劍顯露的那一刻,項劍臉色大變,驚駭出聲。
與此同時,湖心亭之中,那聶少皇等人更是神色驚悚,即便是聶隱龍,目光都是不平靜。
只有雲蝶看着這一幕,神色淡然,在她看來,以秦命的實力該當如此!
衆人只看到,半空中,秦命不知道什麼時候伸出了左手,左手伸出一指,抵在那巨劍劍尖之上。
只是隨意的一指,卻讓那凝聚了項劍一身靈力的巨劍不可前進絲毫!
這怎麼可能?憑藉一根手指,竟然能夠做到這一步?
那秦命,究竟做了什麼?
自然沒有人注意到,秦命左手一指之上,有淡淡雷芒閃爍。
雷霆吞噬體,肉身之威!
時間彷彿定格這一幕,而秦命則是微微一笑。
“你的攻擊,太弱了。”
秦命一喝,指尖便是頓時用勁,雷芒一閃,那巨劍轟然化作靈光點點,消散天地!
項劍驚駭欲絕,還沒等他開口,秦命身形卻是忽然在半空消散。
唰!
淡淡的呼嘯聲傳來,項劍瞳孔猛然一縮,下一刻,他急忙開口:“停!我認輸!我認輸!”
嗡!
項劍下意識的閉上眼,當他再睜開眼的時候,距離他眼睛不過半寸距離,秦命的手掌赫然而立,其中,蘊有翻海印!
項劍一身冷汗,腿腳一軟,他能夠感受到那近在咫尺的來自秦命掌心之中那黑色大印的恐怖氣息,自己若是捱了這一掌,恐怕要當場死絕!
不過所幸,秦命這一掌,終究是沒有落下來。
現場,一片寂靜。
片刻之後,一道笑聲傳出。
“不愧是雲蝶小姐身旁的人,修爲卓絕,讓本家主是驚歎不已,好了,秦公子,就放過他吧。”
是聶隱龍開口了。
聽到這話,秦命緩緩一笑,收回了自己的這一掌。
此時,靈力散盡,秦命負手,一身古樸,又重新成爲了一個普通人。
“還不趕緊謝過秦公子饒命之恩,你就不要阻攔秦公子的去路了。”
那項劍還處在驚駭之中,聽到這話,連忙抱拳朝着秦命拱手:“是我眼拙,不知秦公子之修爲,之前如有冒犯,還請公子原諒。”
話說到這個份上,秦命自然是擺了擺手,示意這件事就這麼揭過。
二人重新回到了湖心亭之中。
“雲蝶小姐好眼力,看來您一早就知道這番比斗的結果了。”
聶隱龍又對着雲蝶開口。
“聶家主說笑了,城主府臥虎藏龍,秦命今日也只是僥倖而已,不必當真。”
衆人客套了幾句,這宴會,便也繼續了下去。
經過秦命這一番出手,那項劍和楊建二人看向秦命的目光,都變得頗爲忌憚了許多。
就連那聶少皇,也是神色凝重。
在這種氛圍下,衆人早早散了宴會。
而秦命和雲蝶二人,則是被聶隱龍安排到了一處宅院。
本來雲蝶是要拒絕的,但又想到那戰陣傳承,再加上聶隱龍的再三挽留,雲蝶和秦命也就順着杆子留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