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深深回憶起幾人來之前,盛翀正跟小黑小白倆人打架。
玩得渾身是泥。
這會兒應該正在玩身上的泥巴。
如果讓清風看到現在的盛翀,咳……
秦深深的眼珠子滴溜溜的轉了轉,便又專注的看向清風。
清風的臉色似乎比起以前,蒼白了一些。
清風的皮膚原本就白,也很容易被人忽視了異樣。
秦深深的眼珠子,隨着他的下頜往下打量。
清風的手,正無意識的按在一個地方。
似察覺秦深深的目光,迅速放了下來。
他所按住的地方,是在左胸口的位置。
左胸口?清風受傷了?
秦深深想着。
她的目光又掃向了盛氏君燁。
她記得,盛氏君燁在爛尾樓陷阱的時候,胸口就曾受過傷。
是左胸口的位置。
怎麼盛氏君燁的傷口好了,反而清風難受了?
清風與管曰聊了會兒後,便沒有執着得一定要見到盛翀。
他找了個理由,便離開了。
離開的時候,他的肩膀至手臂位置,下意識的動了動。
他的舉動就像,他的大手臂抽筋了似的。
秦深深收回目光。
“清風受傷了?”
秦深深問管曰。
清風出任務的時候,都會與管曰彙報。
管曰很清楚清風的情況。
“嗯。前幾天出了點小事故。”
“不會就是在我們陷入陷阱的那幾天吧?”
秦深深淡聲笑道。
“是的。”
管曰點了點頭,他的表情很嚴肅。
他明白秦深深笑容的意思,他是絕對不會相信,清風會背叛他們的。
……
“深深,玩兒!”
盛翀的病情,自那天從爛尾樓回來之後,就沒有繼續惡化。
只是也沒有好轉的跡象。
他與之前一樣,還像個孩童。
只是能認得人了。
這與隗採幾人時常在他面前刷臉,也有關係。
“來,找隗採涮肉!”
秦深深朝着玩了一身泥的盛翀招手。
盛翀的白襯衫,已經沾得讓人認不出原來的顏色。
他衣服上,還有一些黑白相間的細軟的毛。
這些都是小白與小黑的。
小白、小黑一聽“肉”這個字眼。
也歡快的邁着小碎步,跟了上來。
秦深深是在山澗找到三人。
三人已經在石灘上,擺起了燒烤的架子。
桌子都是木頭製造的。
只有那燒烤的架子,是用石頭堆砌而成。
秦深深見狀,不由得覺得有些奇妙。
“你們怎麼不讓司機去搬現成的?”
“咦!”
“有現成的?”
加百列和久野真樹似乎才反應過來。
他們紛紛發出驚歎聲,就連表情都顯得很驚奇的樣子。
只有隗採有些不自在的瞥開眼。
“?”
秦深深歪頭,表示不懂。
管曰已經把肉擺滿了整整一桌。
秦深深看去,卻見着不是平時在餐桌上能看到的肉。
肉質的顏色更爲鮮紅,而且有些帶皮的肉,看上去不像是普通的豬牛羊的肉。
“這是什麼?”
秦深深問管曰。
“是蛇肉。”
“還有老鼠、麻雀!”
加百列緊跟着介紹道。
他似乎對於這些肉,格外的喜愛。
“你們從廚房的冰窖裏搬出來的?”
秦深深不記得,冰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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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百列搖頭,他理所當然的說道。
“山上抓的。”
“你們經常抓?”
秦深深看了一眼桌上那些肉的數量,問道。
“是啊!”
加百列與久野真樹理所當然的點頭。
“……”
秦深深聽聞,狐疑的朝着隗採看去。
她怎麼覺得,這倆外國人被隗採坑了?
“咳……”
隗採不自然的清了清嗓子。
隨後讓加百列和久野真樹倆人,把架起來的烤架刷上油脂。
秦深深湊近瞧了瞧,發現那油脂是一整塊的。
“你們這油脂是哪裏來的?”
秦深深指着那微黃的油脂驚奇的問道。
“肥雞身上,還有一些動物肉身上刮下來的!”
加百列一邊歡快的融化油脂,一邊回答。
“很香!很香的!”
久野真樹重重的點點頭,附和道。
我擦!老子知道很香!
問題是,你們不覺得這樣很奇怪嘛?
幹嘛不去冰窖搬肉,反而要自己去抓?
“你們不知道,冰窖有肉嗎?”
“知道啊。”
“那爲什麼自己去抓?”
冰窖的肉多的,都已經喫不完了好嘛!
“隗採說,現抓的才能烤出好喫的!”
加百列和久野真樹又重重點頭說道。
“……”
秦深深朝着隗採看去,便見着隗採心虛的低頭醃肉。
不等秦深深找隗採聊天,便又聽加百列喊道。
“隗採!這油脂化完了!接着要幹什麼?”
“隗採剛纔不是說了嘛,去找些木頭,劈成柴火!”
說着,久野真樹便取了一把大砍刀,朝着深山裏走去。
“等等我!”
加百列紮了個小馬尾,也跟着跑了過去。
沒過多久,倆人便各扛了一大捆的木頭,再次出現在秦深深的視野之中。
“爲什麼不用煤炭?”
廚房不是有現成的煤炭嗎?
秦深深問管曰。
管曰攤手,表示他也不知道。
秦深深再回頭看去,只見着倆人十分熟練的把木頭添進火堆裏。
火燒得剛好,不是很旺,卻不會熄滅。
正把石頭架上的油脂,烤得“滋滋”響。
“隗採,蔥和蒜要放裏頭嗎?”
“放辣椒嗎?”
加百列和久野真樹又喊道。
“呃,放。”
隗採被秦深深看得越發心虛,輕聲回了一句。
“好噠!”
倆人迅速把蔥蒜放入油脂之中,隨後在另外一個架子上增加了辣椒。
沒過多久,兩邊的架子上都散發出濃郁的噴香來。
“隗採,要放肉嘛!”
“我要喫鳳尾!”
“鳳尾是啥?”
秦深深一聽,又是一種她沒有喫過的食物,奇怪的看向隗採。
“是雞屁股。”
盛翀一直安靜的站在秦深深邊上。
聽聞,他悄悄的對秦深深說。
“雞……噗~”
秦深深聽聞,差一點便要噴笑出來。
隨即,她便見着久野真樹拿着兩大串,被切成花模樣的鳳尾,拿到石頭架子上烤。
他一邊烤着,一邊還哼起小曲來。
“你很喜歡喫雞……鳳尾?”
“嗯呢!這鳳凰的尾巴,也只有夏國有啦!我在歐洲都喫不到!”
久野真樹眼巴巴的看着鳳尾在架子上烤着,嘴角還流下哈喇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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