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收起來幹嘛?我看着挺好看的。這個賣嗎?”
秦深深笑眯眯的對着那人說道。
那人不說話,只是用眼睛盯着秦深深看了一陣。
鞋面已經被她收進了籃子裏。
她用小手臂,蓋住了籃子。
她看着秦深深的眼神,有些探究,並未懼怕。
秦深深見狀,心下更加覺得奇怪。
這個人不回答,也不說話,也沒有看上去防備她的樣子。
她無法從對方的表情中,看出那人的想法。
“這個鞋面賣給我好嘛?”
秦深深壓低了聲音,依舊笑着問道。
衆人察覺,自秦深深記起一些記憶之後,似乎比起從前更喜歡笑。
並且爆粗口的時候,“老子”變成了“老孃”。
那人站了起來,她低頭看了一眼鞋面,而後轉身便想進屋。
秦深深向前看了一眼,並未見到開門的房子。
她便忙攔住對方。
“這個,我們是進來找人的。這裏人生地不熟。”
“走了這麼久,也沒見到個人。就想跟你熟絡之後,問問情況。”
秦深深說着,便想與對方套近乎。
那人聽聞,回頭看了看秦深深。
並沒有繼續進屋。
“你問的女人長什麼樣?”
“不是你們鎮裏的人。”
秦深深馬上回答。
從剛纔進小鎮開始,她觀察了許久,便覺得,這裏應該不常有陌生人進入。
她想着,這樣的描述方式,能讓對方儘快想起來。
那人一聽,臉上居然出現了疑惑的表情。
她看着秦深深看了好一會兒,才說。
“你啊!”
“呃?”
“神馬?”
幾人一聽,沒懂,反問道。
“我只看到你一個陌生女人。”
對方很肯定的說道。
“……”
秦深深默。
對方的樣子不像撒謊,也沒有特意防備他們的樣子。
看來,她是真沒見過黃穎兒。
幾人只得繼續沿着小溪,向前走着。
他們走了許久,都沒有再見到生人。
秦深深有點想回過頭去,找那個人問問。
或者找個人指指路。
當秦深深轉過頭來,再看去的時候。
那間原本房門洞開的房子,早已緊緊的關上了。
而那人,也早已進了屋。
“這裏怎麼讓我感覺,那麼詭異?”
秦深深忍不住對身邊的盛翀說道。
盛翀的雙眼,卻直直的看着前方。
沿着他的視線看去,便是一處拐彎。
拐彎處的盡頭便是林子。
站在林子的外頭朝裏頭看,並未見到建築物。
幾人沿着拐彎,沿路走去。
一路上都沒有再見到人。
到是看到很多的矮牆,圍成的小院子。
讓幾人覺得奇怪的是,這些院子裏沒有任何的娛樂設施,全是空的。
並且,這些空地上也沒有種任何的東西。
院子裏都非常的安靜,安靜的連鳥叫聲都沒有。
路非常的狹小。
幾人都是人高馬大的。
走在裏頭,顯得路,更加的小了。
這些路與入鎮的青石路不同,都是平滑的鵝卵石路子。
石子路非常滑,就像經年累月的有人通過行走形成的。
秦深深的鞋底原是防滑的,但走在這樣的路上,居然時不時得會打滑。
擡頭便見着盛翀摟抱着她的腰,把她打橫抱在懷裏。
他正緩步向前走着。
“你怎麼不拎着我?”
秦深深直覺,這個時候,盛翀應該是直接上手的,而不是這麼溫柔的方式。
她覺得入了鎮之後,盛翀也詭異了起來。
秦深深的問題,只得來盛翀涼涼的視線。
到是在後頭跟着的加百列幾人聽聞,忍不住“噗噗噗”的憋笑。
“你們笑個毛線啊喂!”
秦深深瞬時衝着後頭嘶啞咧嘴。
“你是被虐慣了的麼?”
“什麼意思?”
聽聞隗採開口,秦深深反問。
“你是女性。對待女人溫柔是很正常的吧。”
加百列替隗採開口。
秦深深略沉思了會兒,覺得這個理由說不通。
她的記憶片段裏,盛翀可是曾用刀,直接把女人拎起來捅的。
“。”
突然間,盛翀回答了秦深深的話。
“e……這與性別有什麼聯繫?”
秦深深還是沒搞懂。
“……”
盛翀微低頭,看着懷裏這個最近慫成包的猴兒。
不知爲何,此刻看到她這迷糊的表情,卻覺得有些有趣。
他嘴角的笑意,不由得加深了一些。
他笑而不答,讓秦深深更加困惑。
“你是追男人習慣了,所以還未享受過,被男人優待。”
加百列毫不留情的揭穿。
“呵呵呵呵呵……”
秦深深陰沉一笑。
眸中紅光乍現。
血腥的氣息,忽然在她的周遭活躍了起來。
加百列一瞧,迅速向後跳了一步。
我擦!這是要被揍的節奏啊喂!
不知何時,秦深深已經舉起一隻手。
那隻手裏,正握着一把,明晃晃的匕首。
是盛翀送給她的那把。
“隗採!”
加百列驚呼。
他可是親眼看過秦深深獨自一人,與幾百號人格鬥的血腥場面啊喂。
那時秦深深才幾歲?
不等加百列回憶,便又聽盛翀說。
“乖。”
“看我。”
似爲了引起秦深深的注意,或者是轉移秦深深對後面三人的格外關注。
他淡聲的打斷。
“哼。”
秦深深抿着嘴,瞪了加百列一眼,收回手中的匕首。
她笑眯眯的,擡眼看着自己跟前的盛世美顏。
還是盛世美顏好看啊~~~
加百列被無形的,充滿愛心的,奇怪的波浪線給襲擊了。
他一手搭着隗採的肩膀,一邊做西施捧心狀。
“不作不會死。”
隗採冷冰冰的把加百列的手給撥開。
“eon!baby!”
“來我的懷裏!我來安慰你!”
久野真樹敞開懷抱,擁抱受傷的加百列。
“滾!死gay老!”
“我擦!老子什麼時候是gay!”
眼見着久野真樹與加百列就快比劃起來。
隗採忙拉開倆人。
一行人,在這石子路上走了許久。
待周遭都是田野作物之後,他們纔在路邊見到一個人影。
那人正拿着旱菸,抽着。
秦深深大老遠就聞到那煙味了。
“咦!貢菸?”
秦深深驚奇的看向盛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