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整個牆體被推開的同時,樓外的陽光照射進來。
瞬時把整個樓中樓的一層照亮了。
“!?”
秦深深被眼睛這畫面所震撼。
她根本無法用言語來描述,自己此刻的內心。
她只能呆呆的,看着眼前的景色。
這比起那些自然風光,可是動人心魄多了。
“……”
管曰見狀,反而沉默了。
他的臉色充斥着不定的情緒。
在剛剛打開的那刻,他的臉上很明顯的表現出震撼。
隨即,便被沉默,陰鬱,擔憂各種交織着的情緒所替代。
秦深深不由自主的走入樓內。
進入樓內,才發現,這樓中樓居然是躍層的。
從一層便能看到二層的走廊,與樓中樓的屋頂。
進入樓內,發現一層居然還有琺琅玻璃門。
這些門在一層隔出了其他的空間。
秦深深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她便又走出樓中樓,確認這牆體是被全部推開了。
再進樓裏,卻又見許多用來作爲隔離用的琺琅玻璃門。
她心中的震撼,更加難以形容了。
她站在原地呆了呆,隨即便找着上樓的樓梯。
這會兒,這一層的房間上的門,是給鎖嚴實了。
門外是沒有任何的鎖釦痕跡。
無法推動或者拉開。
“這是怎麼上鎖的?”
秦深深回頭看向管曰。
管曰只是一個勁的擡頭,朝着二樓看去。
“上不了樓。”
秦深深再次對管曰說道。
“樓中樓我也是第一次見到。魯班只是發明過鎖鑰。”
管曰沉吟道。
秦深深依次在門上按壓着,都沒能打開這些門。
兩人下了樓,見着盛翀幾人把那人給堵住了。
那人手裏正拿着一根菸,另外一手正準備掏柴火。
盛翀隨手丟給那人一隻打火機。
“火石?”
那人見着打火機並未驚奇,反而用手磨蹭上頭的花紋。
“怎麼沒紋路?”
那人奇怪的嘟囔。
一邊說着,一邊就着打火機上的火,點燃了煙。
“應該得有紋路?”
秦深深聽聞,便插嘴。
“你的不就有紋路嗎?”
那人隨口反問。
秦深深已經不想問他怎麼什麼都知道。
那人,是可以肯定是絕不簡單了。
秦深深眸色微沉,那血腥的氣息又一次的活躍了起來。
“哎呀!你想知道那樓是誰造的是吧!?”
“是啊!是啊!”
久野真樹一聽,馬上應道。
他剛纔費了一點勁,才把人給攔了下來。
他攔人會這麼費勁,是有些擔心把這個人給傷了。
那人見他的樣子,似也跟着他玩兒,完全沒有因此而惱怒。
他一邊抽着煙,雙眼微眯,似享受一般。
待抽了幾口,他突然朝着盛翀攤開手。
“幹嘛?”
秦深深很不喜歡這個人。
覺得這個人老是神神祕祕的。
而且問他問題,不回答就算了,還吊着她的胃口。
再加上他老是岔開話題。
“給煙,我就告訴他。”
“這是他想知道的。你跟我家男人要什麼東西!沒有!”
秦深深瞪了一眼那人。
“咦!”
那人一聽,臉上突的放光。
他看着秦深深樣子,更爲認真與好奇。
他就像見到什麼新奇的玩意兒,想研究研究的模樣。
秦深深被看得有些發毛。
手上隨即便多出了一把匕首。
“唉喲!我可不怕匕首或者刀之類的喲!”
那人見狀,一點都不害怕,反而自己迎了上去。
“……”
秦深深額頭的青筋,急速冒出來。
“別問我爲什麼。”
“我直接告訴你。”
“我是木匠。”
“我天天跟刀打交道。你拿着這麼一把小刀對着我,我有點小怕怕喲!”
那人說着,就逗弄起秦深深來。
秦深深只覺得自己的頭頂騰的冒出火光來。
待過了會兒,她反應過來之後,心下有些疑惑。
她怎麼沒有想殺這個男人的衝動?
秦深深疑惑的收回手,看着眼前的那人。
那人的嘴角咧着,眉眼卻很淡。
他的眼睛很深,眸中沒有絲毫的藍。
再仔細看那人,才驚覺,這人居然與盛翀有幾分相似。
秦深深猛的愣住,又仔細的探看。
並非是這人的五官長得像盛翀,而是那氣質。
是一種給人極度相似的感覺。
但又有很大的不同。
這人喜歡笑,喜歡耍人。
而盛翀卻很冷漠,甚至是疏離。
秦深深不由得向前走了一步。
她的臉幾乎貼到了那人的身上。
不等她擡頭,她的後頸便被拎了起來。
“你幹嘛啊喂!”
秦深深扭頭一瞧,便見盛翀正沾着兩指手指,把她高高的拎起來。
“遠離陌生人。”
“爲什麼。”
“你會被騙。”
“我又不是小孩。”
“給!”
秦深深與盛翀互懟着,那人突然遞給秦深深一根菸。
“喲!”
貢菸的味道很淡,又很香。
秦深深下意識的接過。
“來,跟我上樓。”
“喲!”
秦深深忙掙扎着,想掙脫盛翀,跟着那人上樓去。
待後知後覺的回頭看去,便見着臉色黑如鍋底的盛翀。
“……”
“噗哈哈哈哈哈~你真的很容易被騙誒!”
加百列和久野真樹,毫不客氣的大笑起來。
“找死啊喂!”
秦深深手中的匕首,瞬時射了出去。
衆……
“我就想知道,那樓是誰造的。”
秦深深蒼白的解釋道。
“我和我的族人。”
秦深深剛解釋完,便聽那人說。
“那樓中樓內的門,怎麼開?”
秦深深一聽,忙追問。
“來!跟我走!”
那人一聽,嘴角一翹。
他叼着煙,伸出一根手指,衝着秦深深勾了勾。
“來喲!”
秦深深興奮的,手腳並用的掙扎着。
盛翀的臉,更黑了。
他眸中的霧藍,頓時充斥了整個瞳孔。
“是整個小鎮的人?都是你的族人?”
久野真樹趁機追了上去,追問道。
“他們哪裏有那麼幸運。”
只聽那人淡聲回答道。
那人的雙眼,在聽聞“族人”的時候,眸色微淡。
眸中有流光閃過。
似有些悲傷。
“小鎮裏,還有這樣的樓中樓嗎?”
久野真樹眼饞那樓,想着能運回去收藏。
“沒有。”
那人的聲音更淡了。
那聲音之中,很明顯的能感受到悲傷。
“這個……”
久野真樹被那人的傷感所染,不好再追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