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的表現已經足以打動湯立,也爲武林盟的將來爭取了一定的印象分,要是還不知好歹的爭出風頭,那就適得其反了。
識趣地躬身一禮,柳士元重新落座。湯立讚許地看了柳士元一眼,將目光投注到劉啓身上。
劉啓深吸口氣,平復下激盪的心情,眼中閃過濃濃的哀愁,輕嘆道:“湯兄,下命令吧!”
“好!”湯立就等着劉啓這句話,要不是顧念他的感受,以他對內奸的憎惡,早就拍案而起了。
“高相、徐團長!”湯立沉喝道。
“老臣(微臣)在!”高浩淼和騎士團長徐峯同時起身出列,洪聲應道。
“鑑於顏回和湯勇可能躲藏在固北商行分行中,我命令你二人率領五千駐軍和一個大隊騎士團將其團團圍住。並且吩咐城衛軍加強警戒,務必確保賊子無法突圍出城。”
“是!”
“蔡門主!”湯立轉而看向天劍門主蔡振飛,語氣卻柔和了許多。
“老朽在!”天劍門從今天開始也算食君之祿,自然應當忠君之事,蔡振飛沒有絲毫猶豫,立刻迴應。
湯立頗爲滿意蔡振飛的表現,微笑道:“勞煩門主下令巡視的貴門高手注意探查,特別是地下,謹防顏回故技重施,逃出昇天。”
“遵命!”蔡振飛回答的十分爽快。顏回祕術到期後實力大減,估計武神修爲直接降爲武聖級別,短期內不太容易復原,蔡振飛根本不用擔心自己手下的安危。
“老祖!”湯立最後走到左首首座的湯葉古身前,恭恭敬敬地行了一禮。等湯葉古睜開自始至終都閉着的雙眼,才從身上摸出一塊‘如朕親臨’的令牌交到湯葉古手中,輕聲
道:“煩請老祖帶着我的令牌去往極北城,調動城主府駐軍務必生擒賊首衛家父子。”
聽到賊首二字,劉啓的心咯噔一下,心情瞬間降至谷底。湯立這是要一舉剷除固北商行的勢力啊,哪怕動搖王朝根本也在所不惜。
“嗯!”湯葉古微微點頭,算是接受了。湯立當然不會怪罪老祖,轉身向右首第三人走去:“皇兄!”
“臣在!”對這位皇弟,湯嶽還是心悅誠服的。
“還要勞煩你去其他兩大商行走一遭,短期內王朝的糧食供應需要他們暫時接手,務必保證王朝百姓正常生計,如果因爲固北商行覆滅產生的糧價波動由王朝一力承擔,切不
可漲價危及民生。”湯立語重心長道。言辭間無不透射出對王朝
百姓的關愛之情,湯嶽聽得頻頻點頭,欣慰地接下命令。
“諸葛兄!”湯立後退一步,來到諸葛明身前。看了眼低頭不語的首座劉啓,露出詢問的神色。
諸葛明不動聲色地搖了搖頭,示意湯立不要打擾劉啓。湯立會意地點點頭,小聲道:“此次圍捕湯勇和顏回,還要仰仗諸葛兄幕後指揮。湯立拜謝了!”說着,躬身行了一
禮。
諸葛明趕忙伸手托住湯立,怎麼說,人家現在也是一國之君,不再是當年的學弟,受此大禮難免遭人非議。
見到諸葛明答應了,湯立也鬆了口氣。總指揮的人選可是相當重要的,這次圍捕是最後一次機會,如果圍捕不成,兩大罪魁很有可能會逃之夭夭,其結果就是爲鎏金王朝,爲
湯立留下無窮無盡的後患。現在諸葛明同意了,湯立自然很高興,樂呵呵地轉身向龍椅走去。
“皇上……”湯立狐疑轉頭。叫住他的是武林盟軍師柳士元。
“柳軍師,尚有何事?”
柳士元似乎有些猶豫,躊躇再三,還是鼓足勇氣開口道:“皇上,柳士元懇請參與此次圍捕行動,給武林盟一個彌補過失的機會!”
“這……”湯立心中一動。諸葛明雖然是首選,但是他畢竟不是鎏金王朝的屬臣,此間事了,就要離開。而柳士元則不同,他的未來已經與鎏金王朝緊緊相連,有他在旁輔佐
,一來可以偷師諸葛明,二來也可積累人氣,讓王朝所屬漸漸接受他,爲以後鋪路。
湯立轉頭看了眼諸葛明,即使他有心栽培柳士元,可剛纔他已經把指揮權交給了諸葛明,此時再要同意柳士元加入,肯定是要徵求諸葛明的意見的。
諸葛明是何許人,湯立的心思豈能看不出來,微笑道:“如此甚好。有柳軍師從旁協助,此次圍捕把握更大了。”
“不敢不敢!”柳士元心願達成,忙不迭謙遜地直襬手。
“那麼勞動柳軍師兩件事……”諸葛明也不客氣,馬上就有任務下達給柳士元。
柳士元神色一緊,正色道:“但憑諸葛兄吩咐。”
“呵呵!”諸葛明輕輕一笑,緩和下緊張的氣氛,等到柳士元放鬆心情後才接着道:“其實也沒什麼大事。第一,會後柳軍師就回到武林盟,極力約束徒衆在這三日內不要出
城堡,免得再有通敵之嫌。”
“這是自然。”有過一次教訓的柳士元重重點頭,這次說什麼也要讓費申點頭,不再摻和進去。
“第二,”諸葛明頗爲滿意的點頭道:“煩請軍師派出一些心腹,必須是絕對信得過的人星夜趕
往各大主城和二級城市,攜帶皇上的命令一舉掃滅固北商行餘孽。”
諸葛明的話說的擲地有聲,卻如針刺般一針針扎進劉啓的心臟。湯立剛纔已經下令要湯葉古親自主持歆城固北商行總部的抓捕,可諸葛明這道命令卻是要將固北商行連根拔起
啊!
狠!實在是太狠了!
包括湯立在內,都對這位平時笑意吟吟雲淡風輕的金榜狀元另眼相看。原來一個人的外貌真的可以迷惑人,尤其是諸葛明這種長於智慧之士,一旦狠起來,比那些殺人無數的
狂魔還要可怕。簡簡單單的一句話就決定了固北商行所有人的生死,還讓人無法辯駁,因爲他這麼做,完全是爲了永絕後患,爲鎏金王朝長遠利益考慮。
在場之人目光都集中在劉啓身上,反而忽視了柳士元的反應。恭敬應是,柳士元安安靜靜地退到自己位置坐定。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