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說:“什麼情況?沒睡醒?還在做夢呢?”
擡眼偷瞄了一眼前面的這女人:美的叫他不敢多看。
“一定是在做夢!”劉至陽翻回身,躺回被窩,重新閉上了眼睛。
“你這人好沒禮貌,我和你說話呢,你卻看都不看人一眼?”那女子話語中帶着些許怒意。
“不是做夢!”劉至陽騰的一下坐了起來,用被子把自己一圍,頭髮蓬亂的樣子,像極了一個草垛。
面前站在地上的女子,在窗外透進來的陽光照耀下,美的不可方物。
眉如遠山,明眸皓齒,該凸的地方凸,該細的地方細,這簡直他理想中的女神啊!
劉至陽的印象中,這樣的女人彷彿只能在影視劇中才能見到,平時在大街上哪能見到這麼美的人!
今兒這太陽打西邊出來了咋地?
劉至陽向窗外看了看,陽光還是那個方向,沒變啊——
那就是走了桃花運了?
劉至陽有些難爲情地咧嘴一笑道:“美女,我們好像不認識吧?”
“算是不認識,自我介紹下,我叫夢楚,聽說昨天,是你救了我……”
“是你!”
劉至陽想起昨天躺在牀上那個閉着眼睛,臉上毫無血色的人和眼前這個脣紅齒白的美女簡直就是天壤之別。
“這女人化妝和不化妝就是不一樣哈——”劉至陽自言自語道。
“你說什麼?”
“沒什麼?呵呵,原來是你啊,嗨呀,我昨天那純屬江湖救急,你不用掛在心上,對了,那個孟老闆,是你爸吧?我答應過他不會出去亂說的,再說老王,不,王叔,已經把酬金給我媽了,這事兒咱們兩清了。”
“在我這還沒兩清,你穿上衣服跟我走,咱們路上說。”
“幹嘛去?”
“當然是做我男朋友啊!”
“姑娘,你看你,都把我整不好意思了,你的確長的挺好看的,可是,你真不用這樣,我那真的是舉手之勞,不對,順便幫忙,額,也不是,哎呀,怎麼說,就是我也挺想跟你處對象的,可是,你也看到了,我家這種狀況,和你那個家庭,它不匹配。”
“我不需要門當戶對,你傢什麼情況我也瞭解,劉至陽,二十二歲,大專學的是語文教育,普通話考試沒及格,畢業在家一年多,一直沒工作,父親劉河,早年和朋友倒賣木材,一次交易途中錢被偷了,回家得了一場大病去世了,你一直和你母親欠了一屁股債,到現在錢還沒還完……”
“打住!你這查的夠細的,行,不就是處對象嗎?我答應了!”普通話考試不及格這事兒,劉媽都不知道,再讓她說下去,指不定把他在學校那些劣跡都給倒出來。
“那好,穿衣服,跟我走——”
“都答應你了,還幹嘛去?”
“我時間緊,你先穿好衣服,我們車上說。”
“真夠急的,時間緊,你哪不緊?”劉至陽一邊穿衣服,一邊嘴裏嘟囔着。
“你在那嘀咕什麼呢?”
“沒事兒,誇你呢,嘿嘿。”
穿好了衣服,草草的洗了把臉,劉至陽就被夢楚拉着出了門。
劉媽在外屋,見兩人從裏屋出來,直奔外面,忙追過來問道:“還沒喫早飯呢?”
劉媽站在門旁,偷瞄了一陣那姑娘的背影,感嘆道:“嘖嘖——長的可真水靈,孩兒他爹,兒子的帝王命終於顯靈啦!”劉媽激動的手舞足蹈。
“呦吼!瑪莎拉蒂!”
一輛白色的suv停在家門口,車頭格柵上貼着一個“小糞叉”的圖標。
“認識這車?還行,沒土到掉渣兒,上車吧,我中午還有個會。”夢楚率先開門上了車。
劉至陽咧嘴一笑道:“這有啥不認識的,昨天你家來接我那輛是勞斯萊斯,沒喫過豬肉還沒見過豬跑咋滴?”
劉至陽打開副駕車門,還沒到坐到座位上,夢楚語氣冰冷地道:“坐後面去——”
“哦。”
劉至陽改坐到了後面,一坐下,便被這車內的裝飾給吸引了。
車子裏有一股淡淡的香氣,座椅套是粉紫色翻毛皮的,手感像是女人的肚皮,坐在上面暄暄騰騰的,比沙發還舒服。
後面是一排小兔子毛絨玩具,看上去相當的卡哇伊,劉至陽隨手拿起一個,還沒拿到身前就聽夢楚道:“別動!”
劉至陽訕訕的縮回了手,車子駛出了村口。
“咱們這是去哪啊?”劉至陽趴在前排座椅中間,訕笑着問道。
“省城,你住這,我找你不方便,在那給你租套房子,你先住着。”
劉至陽抿嘴笑了笑,心道:“女朋友有錢就是好,爲了方便還給租房子,嘻嘻。”
“哎呀,那,那我回去拿點生活用品吧——”
“不用——”夢楚說着,從車的手扣裏拿出一張銀行卡,回手遞給劉至陽,“這裏有五萬塊錢,卡沒有密碼,你拿去買些用品和衣服,再去理個髮,你現在這個樣子,我下不去手。”夢楚從後視鏡裏看了一眼劉至陽搖着頭道。
劉至陽沒有接那張卡。
他不好意思拿。
從一上車,劉至陽雖然臉上笑着,但他心裏卻很彆扭,總感覺夢楚很瞧不起他。
猶豫了片刻,開口道:“咱倆算是剛認識,我哪好意思要你的錢,我感覺,要不我們還是先從普通朋友做起吧,彼此先溝通一下感情,如果覺得合適,咱倆就處,如果不行,那也別彼此耽誤對方,你上來就這樣,我一下子適應不了,你說呢?”
夢楚冷笑一聲道:“你想的有點多,也怪我,我沒把話說明白。”
“嗯,沒事兒,一開始肯定會有些誤會。”他堆笑道。
“明人不說暗話,我直說,這卡你先拿着。”
夢楚把卡丟給劉至陽。
“從今天起,你和我就是男女朋友關係,我在城裏給你租一套房子,你喫住我全包,每個月給你兩萬,除了我每個月不方便的那幾天,我每週去找你兩次。但是你我的關係不能對任何人說,你也不能干涉關於我的任何事,聽明白了嗎?”
“我怎麼聽着,這像是要包養我的意思呢?”劉至陽的臉上的笑容,在夢楚說話時逐漸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種羞恥感和怦怦亂跳的心。
“你非要這麼理解也可以。”
“停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