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你們有錢人都這麼會玩嗎？虧我我還以爲你是真想讓我做你男朋友，如果你是因爲昨天的事情來羞辱我的，你成功了，說實話，錢我壓根就沒想要，是老王硬塞給我媽的，我更是被強拉去的，和你那個的時候，根本沒看你的臉，連你的腿都是你那幾個阿姨幫忙擡起來的，除了必要接觸，我沒碰過你身上任何地方，”
“粗鄙！”
“的確，我本身就是個粗俗的人，不瞞你說，我曾經的確幻想過找個富婆包養我，但那也只是幻想而已，我有自知之明，我這個樣子，您也只是拿我耍着玩呢，不用耗費時間了，錢是還不回去了，我媽一早就還債了，停車吧。”
“一個月三萬，一年下來，你就能還上你家所有的債。”
“哼哼——真逗，這不是錢的事兒，再說你以爲我會當真？”
“五萬，這是我能出的最大限度，一年六十萬，我們可以籤合同。”夢楚說完，通過後視鏡目光輕蔑的看向劉至陽，心道：“這個價格，就不信你不心動。”
劉至陽咬了咬牙，“不停車我跳下去了啊！”
“吱——”
車子停住，劉至陽下了車，瑪莎拉蒂絕塵而去，揚了劉至陽一臉灰。
順着村路走了半個小時，劉至陽纔回到家。
在老媽詫異的目光下，坐在飯桌旁，一聲不吭。
“咋回來了？女朋友呢？”劉媽問道。
“黃了——”
“黃了？不到一個小時這對象就讓你給處黃啦？”
劉至陽嘆了口氣，不願與老媽解釋，煩悶地道：“早飯做的什麼？”
“手擀麪，都坨了。”
“給我來一碗。”
劉至陽啼哩吐嚕吃了一碗麪條，喫完一把將筷子撅折了。
“你這是幹啥，吃了飯咋還撅筷子？”
“解氣！”
“你可真長能耐，拿筷子撒什麼氣——”劉媽一邊收拾碗筷，一邊嘮叨着。
“我要出去——”
“出去吧，喫完飯，正好出去消化消化，爐子燒的木頭順便再劈點。”
劉至陽悶悶的去了院子，掄着斧頭開始劈木頭。
這一劈就是一小天，直到太陽落山，天色擦黑，才被劉媽拉回了屋裏。
“你這孩子這是受啥刺激了？哪有你這麼幹活的？”
“我要出去——”
“大晚上的，上哪去？”
“我要去打工，到外面闖一闖。”
劉媽一聽，這劉至陽今天這是抽的哪門子瘋？以前用棒子打都打不走，今天怎的突然間就要出去打工了呢？
“這眼瞅快過年了，你要打工，也等過了年的呀，再說，總得有個投奔或是有人帶着你出去，不然在外面人生地不熟的，兩眼一抹黑，你到哪都喫虧。”
“沒人可以等，我爸死後，親戚們躲着我們都來不及，誰會願意帶着我出去？媽，我要去圳城，明天就走。”
“咋去那麼遠，省城不也好多招工的地方，爲啥非得去圳城啊？”劉媽一聽兒子要走，心裏頭上下打鼓，平時想讓他出去賺錢，這突然說走，心裏卻覺得捨不得。
“我聽說那機會多，我要遠離這裏，遠離這個噁心的地方！院子裏的木頭，夠燒兩個月的，剩下的沒事兒，您自個慢慢劈吧。”說完，劉至陽回裏屋睡覺去了。
第二天一大早，收拾好了行李，帶了路費，扛着行李就到村口的公共汽車站點等車去了。
車來時，天才大亮，劉至陽在劉媽的叮嚀聲中上了車，找了個靠窗的座。
不知走了多久，搖籃一般的車突然來了個急剎，劉至陽撞到前排座位上，撞得鼻子一酸，擡頭一看，一輛車擋在了中巴前面，一個女子上了車，直奔他來。
“下車，我找你有事兒……”
這女人劉至陽認識，正是昨天要包養他的那個夢楚。
“咋又是你？陰魂不散。”
乘客都看向他們倆，司機回頭說道：“啥意思啊，你倆有事兒下去說去，我拉着這麼多人呢。”
“我又不是沒買票，我憑啥下車，是你讓她上來的，又不是我……”說着看了一眼夢楚，小聲道：“我趕着去省城，麻煩你車挪開。”
“我送你，我的車快些。”
劉至陽抄着袖子，瞟了一眼夢楚道：“謝謝了，我這種人可不敢坐那麼名貴的車，後排我都不配坐。”
“這次讓你做副駕。”
劉至陽別過頭去，不再理會夢楚。
三秒後。
所有乘客都嚷嚷了起來。
“小兩口吵架下去吵，別耽誤我們時間。”
“老劉家小子，趕緊下去，再磨嘰一會兒我們趕不上火車了。”
……
一分鐘後。
中巴呼嘯駛過，劉至陽拎着裝行李的編織袋，站在路旁。
瑪莎拉蒂倒了過來，後備箱自動打開。
放好了行李，劉至陽打開後排車門，鑽進了車裏。
夢楚笑道：“坐前面吧。”
“不必了，後面寬敞，麻煩您快點，我趕火車。”劉至陽板着臉。
夢楚笑了笑，驅車前行。
“這是要去哪啊？”
“圳城。”
“爲什麼去那麼遠？”
“撈金，賺錢，省着被人瞧不起，用錢砸我——”劉至陽看先窗外，濃眉緊蹙。
不知怎的，夢楚聽他的話，竟是聽出了話中的委屈，讓她的心不禁抽動了一下。
“呵呵，我對我昨天的言行，向你道歉，我並沒有侮辱你的意思，是我不會說話，對不起了。”
“行了啊，別扯那沒用的，我早想明白了，就我這樣的，長得也不好看，身上也沒肌肉，沒車、沒房、還沒存款，除了羞辱我，我想不出你說那些話的用意。”
“你還挺有自知之明。”
“……我就當你是誇我了。”
“要不你別走了，我來我的公司吧，在省城工作，離家還近。”
“謝謝你的好意，不、必、了。”
“劉至陽，我需要和你好好談談。”
“談吧，我在你車上，還指着你給我送火車站呢，這段時間，你想談什麼都行。”
“你就不能對我態度好點嗎？”
“……”
“我找你，並不是想羞辱你，而是我需要你的幫助……”見劉至陽沒搭腔，夢楚繼續道：“不知你知不知道，我是個陰年陰月陰時出生的至陰之體，非常招那些邪祟之物，以前我們家都不信這個，隨着我一天天長大，身體也越來越不好。直到上個月，我臥牀不起，省城最權威的醫院都檢查不出來我是什麼病，直到聶大師來，他從我身上分別驅走了十個陰魂，但是陰魂對我的侵害卻沒辦法治好，後來的事情你也知道了，在我快斷氣的時候，是你救了我。”
夢楚說的平淡，劉至陽聽的卻心驚，照她這麼說，這世上還真有鬼不成？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