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先生,今天怎麼有空過來了。”Kathy急忙來歡迎,秦天盛皺眉看了眼她臉上的妝,“Kathy,你這妝下次得化淡點,濃了老氣。”
誰來都誇Kathy,本來天天熬夜,女人就老得快,何況每天濃妝豔抹的,能不老嗎?結果秦天盛卻一點都不給面子。
嘴毒得狠。
“葉先生以爲我還年輕啊,葉先生以前來的時候,大家都是秦總秦總的叫,現在卻也換了稱呼了。”
“我找人,不用招呼我。”
“隨意隨意。”Kathy退到一邊,拿着手機對着自己的臉,難道這妝真的老氣了?
直接到二樓,秦天盛站在208包廂門口,手剛要推門,門卻從裏面被打開,站在裏面的顧長安看到是秦天盛,臉色一變。
“秦天盛,你,你怎麼來了?”顧長安真的沒有想到。秦天盛會來找她,還是在這樣的地方,這一年。她一直塑造着自己一個好女人的形象。
沒事就是逛逛街,在外面喝喝咖啡,去美容院洗洗臉。還有做做指甲……極少踏入這種聲色場所。
卻沒有想到,被秦天盛抓了個正着。
“我現在就是要回去,我們走吧。”顧長安伸手去拉秦天盛的後。手者往旁邊移開一步,不着痕跡的躲開。“我來找陸南嶼。”
“你找他幹什麼?”顧長安一聽這個名字。心裏更慌了!生怕他知道,她跟陸南嶼那點事。
雖然是情非得已。但讓一個男人接受自己出軌,這根本不可能,顧長安的臉青了又白,白了又青,像個調色盤似的變了變去。
她想說這裏沒有這個人已經不可能了,因爲陸南嶼已經從裏面出來。挺直着背盯着秦天盛,態度囂張的說。“我就是。”
陸南嶼長得不算差,很硬朗的那種帥氣,一直在混,所以周身上下都透着股痞子的味道,把旁邊傻站着的顧長安強拉在自己身後,“你站在我身後就好。”語氣是溫柔的。
跟剛纔我就是那三個字的口吻,完全不相同。
一瞬間,秦天盛明白了所有事,他極淡的視線掃了眼站在陸南嶼身後的顧長安,鼻子裏不屑的輕哼一聲,“真是伉儷情深啊。”
“秦天盛,我跟南嶼只有朋友。”顧長安急忙解釋着,生怕秦天盛誤會她,心裏也是悔得不行,早知道,今天就好好呆在家裏了。
是陸南嶼硬要帶她來散散心的。
“我們從小一起長大,秦天盛,我跟他……”
“那關我何事?”秦天盛漫不經心的打斷她,對於她跟陸南嶼的關係,毫無興趣。
顧長安被他毫無表情的話打擊得臉色更白了,搖搖欲墜,彷彿下一秒就要倒下,陸南嶼看着那個心疼啊。
衝着秦天盛低喝道,“你什麼事?有話就說,有屁就放,我陸南嶼聽不懂。”
這是兩個男人第一次正面交鋒,眼前的人,比照片上看起來更俊逸。
一個男人,長得這麼俊逸幹什麼?男人,就該有男子漢該有的氣魄,要硬朗的,長得好看能當飯喫?
人已經轉了身。
即使他臉上有着笑容,可秦天盛的話,卻透着股讓人抗拒不了的氣魄,那是跟他的閱歷有關,陸南嶼跟着出來時,顧長安急忙拉住他,精緻的臉上是各種驚慌。
她想秦天盛一定是知道了什麼,一定是的,要不然,他怎麼會來找陸南嶼。
“南嶼,你一定不能把我們有過什麼的關係告訴他,求求你了。”顧長安含着淚懇求着,死死拽着陸南嶼手臂,不鬆開,等着他回答。
“好。”被她的眼睛看着心煩意亂,陸南嶼重重的點了點頭,顧長安這才鬆開他的手,“南嶼,謝謝你,我知道全世界就只有你對我好了。”
“你在裏面坐着,我教訓完他就來。”
一聽到陸南嶼要教訓秦天盛,顧長安更慌了,論打架,秦天盛肯定不是陸南嶼對手,要知道,陸南嶼從小到大最喜歡打架,也因爲這樣,顧長安纔在他保護下長大。
可是她叫了一句南嶼,前者像沒有聽到似的,跟着秦天盛進了另一個包廂,顧長安站在門口,想去聽兩個人說什麼,但外面就坐着人,顧長安跺腳又回了包廂。
進去,秦天盛已經坐在沙發上,雙手隨意的搭在椅後,他的面前是剛開的酒,聞着味道,那是上好的酒。
“說吧,找我什麼事。”陸南嶼往另一邊一坐,雙腳搭在了桌臺上,“想單挑還是一起上?你說了算。不過無論哪種,你都會輸得很慘。”
“呵!”秦天盛輕笑一聲,“打打殺殺的事,不符合我的身份。”
“少跟我說身份不身份的事,姓葉的,別以爲我陸南嶼好欺負,長安嫁給你是讓你給幸福的,不是讓你給罪受的!”陸南嶼冷硬吼道。
“是她自己選擇的路,跟我沒關係。”
“你再說試試!”陸南嶼一腳把桌子踹翻,“別以爲你有點本事,我就不敢動你。”
秦天盛勾着脣睨了陸南嶼一眼,“你讓人跟蹤紫若兮想幹什麼?”,聲音跟剛纔完全不相同,溫潤中滲着的寒意極其明顯。
秦天盛問得漫不經心,手中搖晃着酒,眼裏的笑意卻是陰鷙的。
陸南嶼也是經過大風大浪的人,自然不會有什麼怕,卻一點都沒有隱瞞自己的目的,“監視她有沒有跟你走近。”
“如果走近呢……”陸南嶼冷冷一笑,“後果自負。”
黑眸緊緊一縮,包廂裏突然啪的一聲響起來,秦天盛手裏剛放在桌上的杯子,隨着啪的一聲,碎開了。
這樣拿挰到準的力道,讓陸南嶼拍了拍手,“有點本事。”
“你想要什麼?”秦天盛幽幽的反問,“顧長安是吧。”
“這跟她沒關係,是我自己看不過眼,一個女人勾三搭四,偏偏還搭上我乾妹妹的老公,你說我能忍?”
“乾妹妹?”秦天盛嗤笑,“幹,妹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