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秒,這個拳頭落在陸南嶼頭上。
陸南嶼哪裏肯喫這個虧,兩個人馬上打了起來……
只是陸南嶼看輕了秦天盛,被他的柔道給瞬間制服在地,“就這點本事,也跟來挑釁我?顧長安眼光就這麼點?怎麼挑人的?”
陸南嶼不甘心,卻被禁錮得毫無反駁之力,秦天盛最後把他推開,“有事衝着我來,欺負女人算什麼本事?”
陸南嶼冷冷一笑,“所以,你鐵了心要對那個女人好?”
“爲了顧長安,你倒是什麼都會做!”秦天盛諷刺道,“眼瞎要不要我介紹眼科醫生給你?”
“你再說一遍!”陸南嶼狠狠的說,“我手裏可是有她大量恥辱照。”
秦天盛的眼神變得陰鷙……死死的盯着陸南嶼,後者理了理因爲剛纔的切磋而弄皺的衣服,挑着眉問,“怎麼,你不相信?”
“看不出來,生了孩子的女人,身材也能好成那樣。”自言自語似的說道,陸南嶼望着秦天盛佈滿寒意的眸子。
心想長安真的沒有機會了……
這個男人從進來開始,就沒有向他提到過顧長安這個名字!
如果男人在乎,不可能這麼冷靜。
心裏有些高興,可高興的之餘還有些心疼,最後心疼多於高興!
“你需要什麼?”秦天盛冷冰冰的問。
“我什麼都不需要。”陸南嶼起身向着門口走去,“秦天盛,你要再傷害長安,你走着瞧!”
眯了眯眼,秦天盛盯着已經搖晃的大門……
紫若兮接到秦天盛電話時,都要準備下來了,他在電話裏冷硬的命令着,“下樓!”
“我要睡了!”
“好!”那邊竟然出奇的順從,只是紫若兮連房間都沒有走到,家裏的門鈴便響了起來,想也不用想,她都知道是誰。
透過貓眼一看,就是秦天盛。
“這麼晚了,你有什麼事!”隔着門,紫若兮問着外面的人。
“開門!”
“晚了,有事明天說。”
“紫若兮,你想把人都吵醒是吧。”門外的人威脅着,紫若兮不情願的一開門,手腕便被秦天盛握住,強行拉着她往外面走。
不等電梯,甚至走樓梯。
她身上穿着睡着,腳上穿着居家拖鞋,今晚洗了頭,現在長髮披在身後,隨着他拽着的動作,整個人無比狼狽。
“秦天盛。”
“秦天盛,你到底要幹什麼?”
紫若兮急急的問道,他不說話,就這樣強行連拖帶拽的把她給帶下了樓,一口氣就把她給塞到了車裏。
紫若兮能感覺到,他在生氣。
他有什麼資格生氣?
對她生什麼氣?她又不欠他的。
“你到底什麼意思?你到底想做什麼?”隨着車子猛的啓動,紫若兮身子往前一晃,又往後一撞,連着聲音都隨着她的動作漂浮不穩。
紫若兮看着顯示車速那裏,連着呼吸都是顫抖的,“你到底怎麼了?你到底怎麼了?”
“別人怎麼會有你的恥照,你給我說清楚!”秦天盛轉過頭來,冷冷的問道,紫若兮一頓,像突然泄了氣的氣球,軟趴趴的坐在椅子上,不言不語,沉默起來。
真絲睡衣十分光滑,因爲她這樣的舉動而往下滑,露出身前大片美好的肌膚,可沉浸在自己思緒裏的紫若兮卻絲毫不知道。
高聳的位置隨着她不穩的呼吸聲起伏不已……
秦天盛的眸光沉了沉,想着她的身體被另一個男人看到,握在方向盤上的手越來越緊,“問你話,你啞巴了!”
彷彿纔有生命力,紫若兮轉過頭來看了他一眼,試圖在他眼裏找到些什麼擔心,或者心疼自己,可不知道爲什麼,都沒有,反而看到了憤怒。
全是憤怒。
從一開始,她的身體就像貼着秦天盛的標籤,現在好像又被別人換了一個,這種是他們男人佔有慾作崇吧。
想到上午,他母親說的那些話,雖然沒有罵她什麼,可言語之間對她的輕蔑跟不屑,她當然看得清清楚楚。
人啊,總是一面肖想着自己想要的東西;又一面欺騙着自己,有希望;又在一邊想着各種否認的念頭。
自相矛盾。
她喃喃自語似的說,“我心甘情願被拍的。”
“心甘情願?”紫若兮聲音不大,可心甘情願四個字卻清清楚楚讓秦天盛聽到了,他深深的望了眼坐在位置上的女人。“你腦子裏到底裝的是什麼?”
是什麼?
紫若兮抿了抿脣,覺得特別的累,又覺得有些冷。這才反映過來,此刻自己是什麼模樣!
黑色的長髮隨意垂在身上,在裸露在外的皮膚上格外明顯。一黑一白,像在衝擊着視覺,身上的睡意雖然是長袖。可領口卻有些大,一時沒有注意。就有走。光的樣子。
幸好,她有洗完澡後穿胸衣的習慣。都是在睡覺的時候才脫掉。
可現在這樣,也別樣尷尬。
頭髮往前撥了更多,想把前面給徹底給遮住,耳邊沒來由聽到一句,“有什麼好遮的,你還在乎嗎?”
紫若兮的心涼了半截。
知道他是什麼意思。
既然心甘情願給別人拍那種照片。你又何必做作矯情?
“你要帶我去哪裏?”紫若兮澀着聲音問道,隱約記得這條路是通往市郊別墅的。“家裏還有孩子,你別亂來。”
“孩子?”秦天盛譏笑着,“有了孩子,你還去幹那種事情?對方給了你多少錢?在德國幾年,就要靠拍照片賺錢了嗎?你怎麼……”
這麼下賤,最後兩個字,秦天盛說不出來。
心裏像海嘯過後一片狼藉,讓他接受不過來,卻又忍不住去訴斥紫若兮。
“那是我的事,跟你沒關係。”
“跟我沒關係。”秦天盛重複着這話,“那你別折騰我秦天盛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