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第一首席:豪寵酷拽壞寶貝 >第3637章 疲憊也有
    她想要離宮寒月遠一些,可還是繼續跟她在一起,她覺得自己跟這個人不可能有什麼可能,卻還是答應了跟她試試。

    紫若兮,你在幹什麼?

    她不知道自己對宮寒月是什麼樣的感情,喜歡有,但不安有,疲憊也有,混亂也有,想要靠近又想退開的感覺讓她很糾結,而宮寒月讓她根本沒有時間和精力來仔細判斷。

    至於宮寒月對自己是什麼樣的感情,她以前拿不準,現在依然拿不準。

    宮寒月需要耐心,需要被肯定,需要存在感,需要一個擁抱,需要一份包容忍讓,她不確定自己能不能給,能確定的只是……平靜生活這樣一路陷落讓她有些喫不消。

    煙一直夾在手上沒有抽,慢慢燒到手指,紫若兮被燙了一下,手抖了抖,長長的菸灰掉在了沙發上。

    她把煙掐掉,拍了半天。

    手機突然響了,紫若兮愣了愣纔拿過手機看了一眼,是老媽。

    她輕輕嘆了口氣,接起電話:“媽。”

    “老東西要不行了。”老媽的叼着煙的聲音傳出來。

    “哪個老東西?”紫若兮皺皺眉,老媽嘴裏的老東西有四個,爺奶奶姥姥姥爺,都是老東西,發散一下還有什麼姨奶奶舅姥姥之類的,都是老東西。

    “你姥爺!”老媽聲音聽不出是着急還是煩躁,聲音挺大,“你現在過來,接我去醫院看看。”

    “哪個醫院。”紫若兮站了起來,因爲老媽的關係,她跟家裏的親戚都不算親近,但猛地聽到姥爺不行了的這種話,心裏還是一陣難受。

    “一附院。”老媽說。

    “我去接了你不是繞遠了麼?直接過……”

    “我不想走路!你有說這話的功夫車都開到了!”

    紫若兮咬咬嘴脣掛掉電話,進屋換了衣服跑出了門。

    宮寒月回到家裏沒多久,手機就響了,雷波的名字在屏幕上一下下閃着。

    她拿着手機,捏得很用力,指尖都有點發白。

    “雷哥。”電話第二次響的時候她按了接聽鍵。

    “在哪兒?”雷波問。

    “家裏。”

    “十分鐘以後我車到,你出來,去爬山,順便在農家樂喫午飯。”

    雷波喜歡爬山,心情好了就會叫上幾個人跟她去爬山,郊區的山她已經爬了個遍,不,是好多個遍。

    “不。”宮寒月把外套脫了,坐到了樓梯上。

    “你對我還能有別的詞兒麼?”雷波沒有像平時聽到她拒絕時那樣發火,語氣很平靜,“十分鐘以後出來。”

    宮寒月掛了電話,靠着樓梯欄杆坐着沒動。

    憤怒,無助,絕望,各種讓人窒息的感覺慢慢浸透靈魂。

    就像被媽媽扔進冰冷的河水裏,她不斷掙扎着想要往上,卻又被寒冷一點點拖下去。

    沒有誰能來拉她一把。

    雷波的電話再次打進來的時候,她掐掉電話,站起來穿上了外套,看了看時間,十一點過五分。

    出門的時候雷波的車就停在小區門口的路邊。

    副駕的車窗放下了,葛建看了她一眼。

    宮寒月拉開後門上了車,坐在後座沉默着。

    她不知道葛建爲什麼會提醒她,也不知道雷波究竟會怎麼做。

    “沒出門?”雷波隨意地問了一句,從後視鏡裏看着她。

    “沒。”宮寒月縮起腿,腳踩在後座上把自己團起來看着車窗外。

    “中午喫魚怎麼樣?”雷波掉轉車頭往郊外開。

    “不怎麼樣。”宮寒月聲音很冷。

    “忘了你不愛喫魚,”雷波笑了笑,“那喫果園雞?”

    宮寒月沒說話。

    “你說,她這個樣子多少年了,”雷波轉頭看了看葛建,“我是怎麼忍下來的?”

    “您不一向不跟小孩兒計較麼,她這性格就這樣,”葛建笑笑,換了話題,“我先給山上那家打個電話吧,讓她們先準備着。”

    “要換別人,我早打一頓有多遠給老子滾多遠了,我她媽爲什麼就這麼能忍她?”雷波的話題沒被葛建轉移。

    “雷哥,”葛建還是笑,“你做事從來都有分寸,該揍該忍你都有數,宮寒月這性子你比誰都清楚,你哪會跟她較真兒……”

    “葛建,”雷波冷笑了一聲,“我怎麼覺得你最近有點兒不對勁?”

    葛建臉上的笑容有點僵:“雷哥你別逗我,我可不敢在你跟前兒不對勁。”

    “你最近拍馬屁拍得都不像以前那麼讓人舒服了。”雷波看了一眼後視鏡。

    “我再提升一下業務水平。”葛建笑着說。

    雷波還想說什麼,宮寒月靠在後座說了一句:“我想喫糯米餈粑。”

    “有麼?”雷波問葛建。

    “有,我打電話。”葛建拿出手機給山上的農家樂打了電話讓她們給準備菜。

    爬山沒什麼意思,特別是像現在這樣爬山。

    宮寒月沉默地跟在雷波身後,順着盤山路往山頂一步步晃着。

    今天的陽光很不錯,曬在身上有毛絨絨的暖意,但這種暖始終只在身體外面包裹着,宮寒月的手揣在兜裏還是冰冷。

    雷波興致挺高,爬到山頂已經中午一點,她卻沒有馬上下去喫飯的意思,只是讓葛建先下去準備,然後帶着宮寒月在山頂慢慢轉着。

    “心裏煩麼。”雷波看着遠處在陽光下閃着光的各種高樓。

    “嗯。”宮寒月應了一聲。

    “因爲我?”雷波扭臉盯着她。

    宮寒月擡眼跟她對視着:“是。”

    雷波笑了起來,拍了拍她的肩:“我也煩。”

    “哦,”宮寒月摸了摸口袋,“有煙麼?”

    雷波拿出煙扔給她,她拿了一根點上了,蹲下沉默地抽着。

    “你害怕麼?”雷波也蹲下了。

    “怕。”宮寒月看着眼前的煙霧,聲音有些啞。

    “怕什麼。”

    “我怕我一輩子就這樣了,”宮寒月帶帶嘴角,“很害怕。”

    雷波笑了起來,笑得很大聲,很長時間才慢慢停了來了,一把抓住了宮寒月的胳膊:“我也怕。”

    宮寒月抽回胳膊站了起來,轉身想往山下走,雷波一腳踹在了她腿彎上,她往前撲倒跪在了地上,手撐着地。心裏很不高興,可是也不能說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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