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第一首席:豪寵酷拽壞寶貝 >第3647章 屋裏冷得嚇人
    在這種化雪的天氣,屋裏冷得嚇人。

    她換了套衣服,拿出手機給葛建撥了個電話:“你跟雷哥在一塊兒麼?”

    “……嗯。”葛建那頭有音樂聲,能聽到有人高喉大嗓地唱洋蔥。

    如果你願意一層一層一層的剝開我的心……

    “唱歌?”宮寒月問,從地方下抽出一根鐵棍拎着出了門。

    “你別過來,”葛建沒有回答她話,有些着急地壓低聲音,“宮寒月,不要過來……”

    宮寒月沒等她說完,把電話掛了,關了機。

    我累了。

    很累。

    紫若兮的話始終在她耳邊飄着,壓過了黑夜裏的所有聲音。

    車開得很快,宮寒月盯着前方,夜深了,夜店裏一片喧囂,外面的街道上卻很冷清。

    風颳在身上失去了平時讓她爽快的寒意,冷透身體的感覺被心裏的怒火燒得煙消雲散。

    一直衝進了停車場,她的車才減了速,在三層的停車場裏慢慢兜着圈。

    雷波的車很好找,宮寒月在地下二層找到了她的f150,旁邊停着的是雷波的霸道,兩輛車都開出來了,雷波今天是帶着人出來k歌的。

    宮寒月把自己的車停到了下一層,拎着鐵棍回到二層,蹲在了能看清雷波車的角落裏。

    雷波從來不會在大門口等人把車開出去,她習慣自己到停車場取車。

    宮寒月點了一根菸,夾在手裏卻一口也沒有抽。

    她的手一直在發抖,無法控制地發抖。

    害怕,憤怒,難過,她分不清究竟是哪一種情緒讓她現在腦子裏什麼都無法思考。

    菸灰燒出了長長一截,在手指抖動的時候落在了地上。

    宮寒月把菸頭按滅,又點了一根。

    時間一秒秒地過去,零星有幾個人來取車,沒有人看到蹲在黑暗裏的她和她手裏暗淡的火光。

    第四支菸燒到了盡頭時,宮寒月聽見了電梯方向傳來了好幾個人的腳步聲。

    她站了起來,活動了一下有些發麻的腿,拎起了放在腳邊的鐵棍。

    “明天下午再過來接我,”雷波的聲音傳了過來,“我去店裏轉轉。”

    “好的,我早上去弄弄車吧,要保養了。”葛建回答。

    “嗯,還有……”雷波的話沒有說完,後半句被壓在了嗓子眼兒裏。

    從旁邊角落裏衝出來的黑影在所有人都沒有反應過來的瞬間攔在了雷波面前,接着就是沉悶的撞擊聲,雷波捂着肩晃了一下,撞在了後面跟班的身上。

    在跟班想要護住雷波之前,黑影再次揚起手,對着雷波的臉砸了下來。

    “宮寒月?”雷波下意識地擡手擋在了眼前。

    宮寒月沒有說話,鐵棍第二次落下,狠狠地砸在了雷波手臂上。

    她聽到了骨頭斷裂時發出的脆響和雷波咬着牙的一聲吼。

    第三下她沒能砸中雷波,鐵棍落下時被葛建架住了。

    葛建幾乎是撲到她面前,大聲訴他,接着猛地往後推了一把,聲音壓得很低地她耳邊吼:“你不想活了麼!”

    宮寒月不出聲,沉默地對着葛建撞過去,葛建被

    她撞開了,連着退了好幾步。

    再衝過去的時候,雷波的幾個手下已經擋在了雷波面前,離宮寒月最近的那個已經抽出了刀,宮寒月想也沒想對着她的手一棍抽了過去,那人發出一聲慘叫,刀掉在了地上。

    “誰她媽讓你們用刀了!站起來!”雷波罵了一句。

    這是宮寒月聽到的最後一句話,之後所有的聲音都從她耳邊消失了,叫喊,咒罵,拳頭帶出的風聲,混亂的腳步聲……一切都消失了。

    她狠狠地掄出鐵棍,怒火燒得她全身都被疼痛包裹,每一拳,每一腳,每一次撞擊,都是她憤怒的出口。

    沒有人見過如此瘋狂的宮寒月,血紅的眼睛,冷得讓人發寒的眼神。

    她似乎已經感覺不到疼痛,兩次被人打倒在地上之後她都站了起來,沒有停頓地向靠近她的人狠狠砸出拳頭,目標明確地向雷波逼過去。

    有兩個跟班被她砸倒在地上半天都沒爬起來。

    雷波抓着自己的胳膊往後退開:“給我打!打死拉她媽倒!”

    拳頭和腳不斷落在宮寒月身上,她手裏的鐵棍掉在了地上。

    葛建推開了兩個正狠狠往宮寒月身上招呼着的人,撿起了鐵棍,揚起手猛地掄在了宮寒月背上。

    宮寒月的動作頓了頓,停住了,接着緩緩倒在了地上。

    一個人衝過來擡起腳準備再往她肚子上踢過去,葛建攔在了這人面前,狠狠盯了她一眼,這人怔了怔。

    “弄上車。”葛建轉頭看了看躺在地上不再動了的宮寒月說了一句。

    幾個人過來把宮寒月拖上了車,扔在了雷波那輛f150的後車鬥裏。

    “雷哥你沒事吧?”葛建湊到雷波面前,又轉頭喊了一聲,“過來扶一把!愣你!”

    兩個跟班跑過來想要扶着雷波的胳膊,雷波擡擡手:“不用。”

    “雷哥先上車。”葛建轉身往車旁邊走,拉開了車門。

    “葛建,”雷波彎腰撿起了扔在地上的鐵棍,走到了她身後,“你真是……讓我感動。”

    葛建轉過臉,鐵棍砸在了她肋骨上。

    她彎着腰跪在了地上,手捂在肚子上,喘了半天才出了聲:“雷哥……”

    “提醒你多少次了,別當我面兒玩花樣,”雷波笑了笑,鑽進了車裏,“上車。”

    疼。

    全身像是被撕裂了一樣地疼。

    很冷。

    宮寒月已經很久沒有感覺到冷了,不,是很久沒有因爲寒冷而感覺到痛苦了。

    風颳得很猛,她耳邊全是呼呼的風聲,尖嘯。

    “醒了?”有人問了一句。

    宮寒月慢慢睜開眼睛。

    四周是濃濃的夜霧,黑得什麼也看不見。

    兩束強光從她正前方射了過來,是車燈。

    眼睛在刺眼的光裏一陣發疼,她擡起手擋了一下,但肩上的巨疼讓她很快又垂下了胳膊。

    雷波蹲在她面前,手上胡亂地纏着繃帶。

    “小辰辰,”雷波看着他說道,“我還是頭回見你發這麼大的火,開眼了。”

    宮寒月沒說話,心裏十分憤怒,他不開心,他也不高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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