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初鳶搖頭,“不認識,楚大哥帶來的人,想必是他的朋友,怎麼了?”
“沒事。”璽暮城沉默,目光幽深攖。
他好端端的怎麼會躺在牀上睡着?
莫非他被邢天催眠了?
墨初鳶見璽暮城不說話,想了想,道,“暮城,以後不要相信喬菲,她簡直瘋了,她......”
他壓抑着怒火:“我都知道了,我在你的包裏找到了一支錄音筆,你們之間的對話,我都知道了。”
“還好我留了一手,我就是爲了讓你看清她的真面目,纔會找她,沒有想到......”
“你簡直愚蠢!把自己置於危險之境,你以爲自己很聰明?”璽暮城想到這裏,火氣上頭,朝她屁股上拍了一巴掌償。
墨初鳶撅嘴,“我又沒有想到她會對我催眠。”
“還說!”
他又拍了下她的小屁股,像教訓一個不聽話的孩子。
“疼。”墨初鳶扁了扁嘴,有些委屈,小聲道,“還不是你總是袒護她,我只能自己找她,查當年之事。”
璽暮城拎住她的小胳膊,將她提到身上坐着,雙手箍住她纖細如柳的腰,嘆了一聲,“抱歉,是我姑息養奸,讓她一次又一次傷害你。”
“你知道就行。”墨初鳶想起什麼,問,“那三個地痞呢?”
璽暮城目光一沉,“廢了!”
“你......應該交給警方......”她小聲嘟囔。
“你再多一句話,我把他們扔到海里餵魚!”
墨初鳶不敢再說什麼。
他向來強勢,說到做到。
不過,那三個人的確罪有應得。
“還有,要是找到喬菲的話,交給警方。”
“錄音加上那三個人的口供,起不了什麼作用。”
“可是,我擔心她狗急跳牆,將你的病公佈於衆,你現在剛坐穩璽氏,還有不少人虎視眈眈,若再起波折,璽氏怕是要面臨前所未有的風浪。”
“這會兒倒是心思通透了?”他拍拍她的腦袋,“這些你不用擔心,就算天塌下來,有老公在,若我真的落魄,你可願養我?”
墨初鳶雙手擱在他胸膛上,撐着小臉,彎脣淺笑,“憑什麼?”
他大手落在她腰上,猛地按下,扣住她的後腦勺,將她的脣壓向自己,低喃:“美色。”
“討厭!”
她嬌嗔捶他。
他美色撩人,誘敵深入。
她情動沉迷,深情淪陷。
......
隔天。
墨初鳶要去局裏上班,璽暮城勒令她在家休息。
她一個人不想回別墅,也不想碰上羅美絲,再起衝突,於是,像往常一樣跟着璽暮城去了公司。
璽暮城上午開會,墨初鳶在休息室睡了半天。
中午,雲姨特意做了墨初鳶最喜歡的飯菜帶了過來。
“夫人,您太瘦了,多喫點,以後好生養。”雲姨一旁碎叨。
墨初鳶握住的筷子一頓,側眸,看了一眼坐在身旁安靜用餐的某人。
見他面無表情,不作任何反應,她心境明晰,璽暮城一直以來不提生孩子的原因。
她支開雲姨,坐在他腿上,雙手環住他脖子,“下午忙嗎?”
“一個小時後有個會。”
“那我又要無聊了。”她悻悻的。
“給你找點事情做。”
“做什麼?”
“愛。”
“......”
拜某人所賜,下午沒能下牀。
她躺在牀上刷了半天手機。
給楚璃茉聊了半天,這傢伙還在外地拍戲,過些天回來。
臨近下班,璽暮城走進來,將她從牀上撈了起來,“鳶兒,起來,給你看樣東西。”
“什麼東西?”她下牀,跟着他到辦公室。
他從公文包掏出一疊資料,遞給她,“看看。”
墨初鳶仔仔細細瀏覽了一遍,擡眸,凝他數秒,開口,“這是蕭瑾彥的所有資料,你早就做了調查?”
“婆婆非你親母?”墨初鳶看完,無比震驚。
“蕭瑾彥是怎麼成爲璽家少爺,以及真正的璽暮城在哪兒,是死是忘,又是否是母親的親生孩子,這些都是謎,既然你想查,以後我查的任何資料都將與你共享。”
墨初鳶心裏一陣柔軟,靠在他懷裏,“暮城,謝謝。”
“傻瓜,我是你的丈夫,無論以後發生什麼,我們風雨同舟,你想做的事情,我竭盡全力幫你。”
墨初鳶握住他的手,與他十指交握,緊緊相扣,“還有一個人也在幫我。”
璽暮城眉頭一皺,“楚向南?”
“嗯。”
“他爲什麼要幫你?”璽暮城一臉不爽。
雖然楚向南爲人正派,是可信之人,但他看丫頭的眼神蘊滿濃情,超出了朋友之間的感情。
“我們是朋友……”
墨初鳶想起唐萱對她說的話,莫名有些心虛。
可是,楚向南怎麼會喜歡她......
璽暮城敲了下她的額頭,“你個不省心的!”
“喫醋了?”她雙眼笑成了月牙兒。
璽暮城揉亂她的頭髮,“你是我的老婆,在外面給我收斂點!”
“沒辦法,本姑娘天生麗質。”墨初鳶撥了下鬢邊長髮,俏皮的朝他揚了揚眉梢,眉間盡是風情嫵媚。
璽暮城被她逗樂,捏了捏她的鼻子,“妖精。”
她莞爾一笑,在他脣上啄了一下,“還不是被你收了?”
“......”
夜深人靜,寒風肆虐。
?
郊區一處湖邊停着一輛黑色奔馳。
璽盛天看着坐在副駕駛的喬菲,尤其觸到她臉上那道傷觸目驚心的傷疤,心抖了下,有種與鬼同框的既視感。
璽盛天目光落在窗外,沉聲:“喬小姐,說說吧,你手裏到底有什麼我們感興趣的東西,如果真的有價值,你可以開價,我一定會讓你滿意,至於見我父親,跟見我一樣。”
喬菲將頭上的鴨舌帽往下壓了壓,“璽先生,既然你毫無誠意,那麼這事,就此作罷。”
說完,喬菲準備下車。
“你手裏到底有什麼?”璽盛天鎖了車門,耐不住性子,問道。
喬菲要見璽國忠的事情,他並未告知璽國忠。
他覺得喬菲手裏掌握的東西,應該是對璽國忠很有價值,若不然,她不會這麼囂張。
喬菲坐直身子,看着璽盛天,毫無懼意,“璽先生,別忘了,我纔是交易的掌控者,我就給你透個底,我手上有一份璽老爺感興趣的資料,比如,璽盛林死之前的遺物。”
璽盛天一聽,急切問道,“他的遺物?什麼遺物?”
喬菲笑了下,“當然是璽老爺子一直在尋找的祕密資料。”
關於祕密資料,璽盛天聽璽國忠提及過,每次璽國忠提到那份祕密資料時,都會失了冷靜。
看來一定非同小可。
“交易的條件是什麼?”
“一我需要絕對的庇護,二我要你們把墨初鳶從璽家趕出去。”
璽盛天望着喬菲,忽然一笑,“你倒是對我的侄兒癡情,趕走墨初鳶等於觸了他的逆鱗,你這是讓我往槍口上撞?現在璽氏的掌舵人是他。”
喬菲冷臉:“罷了,且不說墨初鳶,第一條能否做到?”
“當然。”
……
一個禮拜之後,璽暮城送墨初鳶去警局之後,他開車去了錦園。
冬日蕭條,但錦園的風景依然如畫。
園林裏徑道兩旁是一叢叢綠脆的矮子松,院門朗庭前是一個小型花園,植被盆景千色各異。
羅美絲性子火燥,向來不喜擺弄花草,這些只是爲了讓自己在那些闊太太面前顯得更具涵養和優雅。
平時,她和璽麗娜會住在這裏。
璽暮城一進院子,傭人急忙迎上去,恭敬道:“先生。”
“母親可在?”他問。
“在屋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