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追夫計劃,暖暖老公甜甜愛 >283.尾狐286:大結局三十六
    ♂nbsp; 十月十二日。

    月城再次迎來一場風雪。

    漫天飄揚的雪花像棉絮一樣隨風起舞,冷風呼嘯,吹得墓園被霜雪覆蓋的一株株松柏彎折,彷彿要從泥土拔地而起。

    沒有龐大的送葬隊伍,也沒有親朋好友,只有知其內情的零星幾人,簡舒文以墨天林之妻身份殯葬。

    蕭瑾彥終是爲簡舒文戴孝,抱在懷裏的黑白遺像,簡舒文溫柔微笑,慈眉善目,仿若冬日夜下綻放的一株紅梅償。

    蕭瑾彥一襲黑色長款毛呢大衣,圍着一條白色毛絨圍巾,圍巾被風吹起,像一條長長的白綾,像簡舒文之死對愛她念她的每個人的一遍遍凌遲,沒有人願意接受這樣以死贖罪的方式。

    人死如燈滅,萬事解脫,不管是上天堂還是入地獄,痛苦的卻是活着的人攖。

    墓園地址是蕭瑾彥親自選的,在山頂一處僻靜的樹下,依山傍水,只有一處墓地,靜謐安寧。

    墓地周圍植滿紅梅,地面厚厚的積雪,是一串深深淺淺的腳印。

    蕭瑾彥身型頎長,面容雋瘦,卓然站立,頭髮軟軟的趴在額前,又長又硬的睫毛垂落,遮住了一雙深邃幽沉的眼睛,那眼底深處涌動的水光,映着滿山雪白,泛着晶瑩透亮的光澤。

    墨初鳶一襲黑色毛呢洋裝,妝容清淡,長髮編成公主式垂散腰間,髮髻鬢角插着一朵白色小花,臉上是未乾的淚痕。

    一陣風吹來,眼角又有淚水滑落,她吸了吸鼻子,望着蕭瑾彥把遺像擺在花崗岩上,跪在滿是泥濘的地面,磕了三個頭,只是再沒起來。

    墨初鳶沒有拉他,他跪着足足三分鐘,方纔起身,黑色西褲膝蓋位置沾滿雪和泥土,他轉頭,一雙紅紅的眼睛望着墨初鳶。

    墨初鳶把一隻手遞給他,他緊緊裹住,她附低身子,把一束白菊放在遺像旁邊,深深地鞠躬,越來越多的眼淚落下,湮沒雪地裏,是對簡舒文養育之情的悼念。

    蕭瑾彥伸出手臂,輕輕地攔着她的肩膀,墨初鳶微微偏頭,腦袋靠着他的臂膀,因哭泣,小小瘦瘦的肩膀微微顫抖。

    墨天林站在身側,滿鬢白髮,雋瘦如柴,一雙眼睛深深地陷進眉骨高高的眼窩裏,本就清瘦的身型愈加消瘦,顯得整個人蒼老許多。

    他把一束白菊放在花崗岩上,望着墓碑上簡舒文微笑的一張臉,目光久久凝注。

    三人不知道站了多久,直到雪越來越大,蕭瑾彥握了握墨初鳶的手,嗓音有些沙啞,“回吧。”

    墨初鳶再次看了一眼墓碑,轉頭,看向墨天林,“爸......”

    墨天林沒有轉身,眼睛自始至終落在墓碑上,“你們先回吧。”

    墨初鳶望着霜雪白頭的墨天林,眼淚簌簌而落。

    簡舒文之死,怕是最難過最痛心莫過於墨天林。

    她自小長在墨家,墨天林對簡舒文情意綿長,她自小看在眼裏,而簡舒文對墨天林也並非無情,如今回想往昔一家人在一起和和美美的日子,墨初鳶心裏愈加難受。

    “讓爸一個人待一會兒吧。”蕭瑾彥低頭,臉貼了貼墨初鳶冰涼的臉,“我們先下山,我會安排人送爸回去。”

    “嗯。”墨初鳶哽咽。

    蕭瑾彥攔住她的腰,朝山下走去。

    墨天林站在墓前許久未動,腦海裏是以前與簡舒文過往種種,以及第一次遇見簡舒文時的情景。

    那夜,月色皎潔,簡月一身翠綠碎花連衣裙,坐在湖畔荷塘,清婉俊秀,不知爲什麼傷心落淚,他不是一個路人,以爲她尋死,上前握住了那柔嫩的手腕......

    自那之後,墨天林對簡月一見傾心,自此念念難忘。

    不管曾經發生過什麼,如今兩人陰陽相隔,他心底那些怨恨也隨風而散,徒留濃濃的感傷和寂寥的餘生。

    墨天林仰天,雪花落入眼底,有水痕順着眼角淌落,風冷冽,他的聲音卻溫柔如春。

    “月兒,你走了,我餘生又該如何渡過?”

    ......

    夜幕沉沉。

    墨初鳶一覺醒來,發現身旁空蕩蕩的,她下牀,身上是白色落地維多利亞宮廷風睡袍,她打開主燈,出門去了嬰兒房,之卿和之畫睡得香甜。

    給之卿和之畫加了一層薄毯,望向窗外黑漆漆的夜幕,她定定站了一會兒,去了三樓。

    走進那間曾經他不願意她進去的那間房,果然蕭瑾彥在。

    墨初鳶一走進去,便聞到刺鼻的酒味和濃重的煙味。

    室內只開一盞落地燈,此刻,蕭瑾彥坐在書桌前,靠在真皮座椅背上,闔着眼睛,指間燃着一支雪茄,面前的桌案上橫七豎八躺着幾個酒瓶。

    墨初鳶走到他身後,一雙手臂軟軟的抱住他脖子,哽咽道,“哥,我知道你難過,想哭就哭出來吧。”

    蕭瑾彥指間的煙燃出一截長長的菸灰,攸地落在地上,他睜開眼睛,那裏是涌動的水光,他扔了煙,一隻手扣住她纖細的腰,把她抱到腿上坐着。

    他雙手捧着她嬌美的頰畔,額頭抵着她的,脣在她脣上摩挲,薄脣一開一合間濃重的酒香侵入她鼻息,墨初鳶沒有動,只是雙手抱住他脖子,輕輕靠在他懷裏。

    “念念......”他雙臂收攏,把她整個納入懷裏,脣在她脖頸摩挲,嗓音悲慟,“我需要你。”

    “哥......”墨初鳶差點哭出聲。

    從簡舒文出事到現在,已過去一個禮拜,雖然蕭瑾彥表面上沒有太大的情緒波動,但是,她知道他心裏是多麼難過。

    畢竟,簡舒文是他生母。

    此刻,她知道,他需要安慰。

    她心疼不已,主動吻上他的脣,一隻手挑開他襯衫鈕釦,一隻手解開他皮帶,把小小的自己和他相融。

    這場歡愛,無關其他,只有身體上的索取,她能清晰的感覺到他內心的痛苦一一通過她的身體紓解。

    夜那麼漫長,*還在持續。

    第三次,被他摁在窗臺深卷索要,不管他動作多麼狠重,她一一承受,最後軟的跪在地上,實在承受不住身後他的掠奪。

    他繼續不停,覆在她耳畔,喘息如獸,一遍又一遍溫柔的念着她的名字,念念,念念......

    她一一應着,一直到他精疲力盡,覆在她後背,沉沉睡着。

    她幾乎站不起來,好一會兒才爬起來,清理好自己,把他攙到沙發上躺着,蕭瑾彥順勢把她捲入懷裏,她摸到一條毛毯,蓋住兩人,枕在他臂彎,尋到他的脣,輕輕吻了吻,“哥,我愛你。”

    蕭瑾彥收緊懷抱,嘴裏含糊囈語,“妹妹......妹妹......”

    不知道他做了什麼夢,眼角有淚水滑落,她不停地吻着他的脣,他的眉,他的臉,直到他安靜睡去,她方纔趴在他胸膛睡去。

    ......

    隔天,墨初鳶醒來的時候,已在臥室。

    她坐起身,被子自肩頭滑落,望一眼不着寸縷的自己和牀上一些痕跡,她紅了臉,好像早上是被他抱回臥室的,迷迷糊糊又被他纏着做了一次。

    墨初鳶穿上睡衣,去了嬰兒房,蕭瑾彥正在哄睡醒的之卿。

    見到她走過來,伸出一隻手臂,把她擁進懷裏,低頭,在她俏紅的臉上啄了下,低低道,“老婆,昨夜.....辛苦了......”

    墨初鳶將臉埋在他懷裏,在他腰上掐了一下。

    他忍不住又吻了吻她白皙飽滿的額頭,“老婆,再說一遍。”

    “說什麼?”她擡起瀲灩微紅的小臉。

    蕭瑾彥將之卿放進嬰兒牀,抱住她,把她擠在牆角,修長的手指摩挲着她嬌紅的脣瓣,“說你昨晚對我說的三個字。”

    墨初鳶想起什麼,有些害羞的嗔他一眼,卻是嬌滴滴的,軟綿綿地,眼睛水潤潤的望着他,“哥,我愛你。”

    蕭瑾彥笑了,好像霜雪之後露出的一抹春日暖陽,笑的春風化雨,他的眼睛那麼柔和,那麼安靜,要她忍不住,踮起腳尖,吻了吻他的眼睛。

    他眸色深情,低頭,尋着她的脣,深深地吻住,便沒再放開。

    “老婆,所有一切都過去了,我的生命裏有你,有之卿和之畫,我很滿足,很幸福,我會用生命愛你和孩子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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