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追夫計劃,暖暖老公甜甜愛 >第356章 尾狐356:愛你是不能言說的祕密五十三
    ♂nbsp; 墨初鳶是精心打扮過,纔出來赴約的。

    向來喜歡休閒風格的她,今晚將衣櫥翻了個底朝天,把以前簡舒文給她買的,以及名店高訂版淑女裝全部找了出來,一一試了個遍。

    十七歲,花兒一般含苞欲放的芳華,哪個心裏萌芽愛情的少女不愛美,不愛打扮。

    墨初鳶也不例外。

    儘管她樣貌出衆,出了名的美人,可一樣愛美,喜歡這個年齡段女孩喜歡的夢幻系列色彩,喜歡被當作童話中的公主一樣嬌着醢。

    以前,只覺穿的舒適乾淨得體便可,那時候不在乎,是因爲漂亮的公主沒有遇上心儀的白馬王子,現在,她遇上了蕭瑾彥,愛上了他,一顆心爲他跳動不停,自是希望把自己最美麗的一面呈現在他面前,讓他記住她最美的瞬間。

    這是每個陷入愛情迷障中的女孩,最單純的心願。

    所以,今晚的墨初鳶無疑是最美的,比夜空飄揚舞動的雪花還要純淨,唯美緹。

    一襲藕粉色小香風呢子洋裝,下身是裹臀短裙,白色歐根紗鑲嵌珍珠,刺繡精緻,佈滿裙身,荷葉邊裙襬加以點綴,盡顯名媛淑女範。

    及肩黑髮,戴上同色系布藝髮箍,清純動人,從來不施粉黛的她,毫無瑕疵的膚色,施了妝粉,愈加白皙透亮,靈氣逼人,菱脣不點而朱,塗了淡粉色脣膏,更顯嬌俏可人。

    她亭亭靜立湖畔,身影嫋娜,攥着手機的手指不斷地收緊,根根指關節泛白,一顆心越來越緊,越來越沉。

    不知道是第幾遍撥打蕭瑾彥的號碼,那端仍是傳來冰冷的機械女音。

    她仰頭望天,漫天雪花飛舞,像天女灑花。

    月城的冬天,很冷,遠遠不沒有海城那麼冷,可是,她卻覺得這冰霜雨雪快要將她吞噬,渾身冷的沁骨,四肢經絡,血液凝凍,冷的發疼,每一根骨頭都是疼的。

    從七點等到九點,即便他忽然有事,脫不開身,好,她等,所以,她又等到了十點,就算有十萬火急的事情,也總有間隙,足夠他處理之後,再來見她,哪怕來不了,發一條短信或者來一通電話也行。

    至少不要讓她滿心歡喜,最後,變成滿腹失望。

    認識他不足半年,可到底是瞭解他一些,他這人素來冷漠,斷不會輕易承諾,可是,一旦承諾了,必會做到。

    今夜,他不來,很有可能是來不了,不願來,或者忘了來。

    她是個簡單的人,喜歡就是喜歡,不喜歡拖泥帶水,想要的東西,會迎風而上,執着追求,可,此刻,她覺得自己蠢的可憐,也清晰的得到一個認知。

    他不在乎她。

    若他在乎她,把她墨初鳶放在心上,不會像之前那樣招呼都不打,一消失就是一個多月,也不會像今夜,縱然有千萬個理由不能赴約,只要他發條短信,打個電話,說他有事,她都可以接受。

    可她接受不了,他將她放在所有事情之後,又或者一絲一毫都沒有放在心上。

    自入校以來,她每天追在他身後,臉皮厚如城牆,一次次撩他,一次次毫不避諱的說喜歡他,找各種理由膩在他身邊,追他,彷彿已經成爲她一種習慣。

    愛情是公平的,可又是那麼不公,是不是先愛上那個,就永遠處於劣勢?

    在此之前,她覺得,她看到了前方一絲光明,她認爲,他是喜歡她的,即便沒有像她喜歡他那樣喜歡的深刻,至少,在某個瞬間,他爲她動心過。

    他吻她的時候......

    他溫柔喚她鳶兒的時候.......

    是她錯的太離譜,或許,如他所言,是人的本能,人總是會被美麗的事物吸引,纔會做出下意識反應。

    她就是頻頻出現在他面前的一朵花,賞心悅目,看久了,總會有那麼一絲絲喜歡吧。

    最後,又撥了一次他的號碼,仍然是關機狀態,她看了一眼時間,已是十點半。

    他一定不會來了。

    她當然不會傻的像小說裏的女主角一樣,爲一個男人等候一夜,她定是不會做的。

    可此時的墨初鳶不知,愛情就是一味穿腸毒藥,中了毒,難以根治,中毒過深,下場只有一個,氣絕身亡,她又豈會知道愛情比時間鋒利,可以將一個人的性格棱角盡數磨光,她更不會知道,不久以後,自己認爲不會做小說女主角纔會做的癡心等候,在得知蕭瑾彥犧牲的噩耗以後,報着那微薄的一絲希望,一等便是五載。

    ......

    雪越下越小,暮色沉沉的夜空卻飄起了毛毛細雨。

    冰冷的雨水夾着雪花衝去了墨初鳶臉上的脂粉,洗盡鉛華的肌膚,像剝了殼的雞蛋一樣透白,清凌凌的。

    不知站了多久,她臉色蒼白,頭髮溼透,四肢僵硬,像木頭一樣沒有知覺。

    手機響了。

    是墨初容打的。

    當墨初容焦急甚至帶着怒火的嗓音傳來時,她哇的一聲,哭了起來,像失去方向的孩子,歷經荊棘,最後,尋到親人時的委屈和惶然。

    墨初容聽到墨初鳶這般大哭,嚇了一跳,還以爲她出了什麼事,急的抓心撓肝。

    從妹妹哭訴的隻言片語中捕捉到一絲訊息,再聯想到蕭瑾彥今日來月城,跟父親見面,相必是也見了妹妹。

    他使勁捶了下方向盤,可是,妹妹爲什麼哭的這般傷心?

    越是追問,墨初鳶越是哭得稀里嘩啦,電話裏也說不清楚,墨初容急的火冒三丈,油門幾乎踩到底,恨不能汽車插上一對翅膀飛起來,聽她斷斷續續的說了所在地點,他勒令她不許亂跑,等着他。

    在公園湖畔找到墨初鳶時,雨已經停了。

    他看到她那一刻,她就那樣安靜地站在湖畔圍欄邊,身影纖細伶仃,渾身溼透,狼狽不堪。

    墨初容走過去,一肚子的火就要爆發出來。

    妹妹自小頑劣,是個不會喫虧的主兒,更不會苛待自己,可今夜,她刷新了對妹妹的認知,也看盡了她對一個人的執着。

    她這樣傻乎乎的站在這裏,等了多久......

    當看到她仰着蒼白的一張臉,淚光閃閃的望着他,弱巴巴的喚道,“哥......”

    他心中積攢再多的火,也不抵對妹妹的心疼。

    他沒有說話,彎腰將她抱起來,最後,上車離開。

    車上,墨初鳶一句話也沒有說,渾身凍得僵硬,瑟瑟發抖,腦袋靠在墨初容肩上,不時地打噴嚏。

    墨初容十指緊握方向盤,遇到紅燈,車速減緩,他垂眸,望着她腦頂的發旋,聽到她說,“哥,求你一件事。”

    雖然對蕭瑾彥生氣,可還是想到了最壞的事情,他是不是出了什麼車禍之類。

    雖然,這種概率很低,但她只是想要一個結果。

    他在哪兒......

    “幫我查查他現在人是不是還在月城。”

    “好。”

    墨初容皺着眉,打了一通電話。

    回到墨家已是十一點。

    簡舒文和墨天林晚上去外地參加一個商業宴會,不會回來,墨初容直接抱着墨初鳶去了臥室,給她放了熱水,讓她洗了個熱水澡。

    等她從浴室出來以後,他拿了兩片感冒藥,讓她服下。

    這時,墨初容接到電話。

    那端不知說了什麼,墨初容看了一眼墨初鳶。

    墨初鳶也在看他,等他查到的結果。

    當她聽到墨初容說蕭瑾彥已經在六點半坐上最後一班飛往海城的飛機時,她整個人像處在冰窖中,骨頭縫都是寒的。

    她頭髮滴着水,晶瑩的水珠順着落在臉上,讓人分不清是淚還是水珠,可墨初容看得出來,妹妹難過的哭鼻子。

    他走過去,抱起她,坐在臥室裏一個單人沙發上,讓她坐在他腿上,他拿了風筒,給她吹頭髮。

    吹風機嗡嗡的響,她哭聲嚶嚶的,極力壓抑着,可仍是將風筒的聲音蓋住了,墨初容看着她肩膀顫抖,哭得小心翼翼,他氣極,摔了風筒。

    風筒砸在地板上,劃出幾道痕跡,可不抵他心裏的裂痕。

    他雙臂一收,將小小的她納入懷中,抱得很緊,很緊。

    墨初鳶甚至感覺骨骼鉻着他的骨骼,疼的厲害,骨架快要斷裂在他懷裏。

    可又是那樣溫暖,像一把火,燒着她皮肉,灼着她的心。

    耳邊是他傷感又無力的嗓音:“妹妹,告訴我,你爲什麼那麼喜歡他?”

    墨初容閉了閉眼,又睜開,眼底朦朧不清,她搖了搖頭,“不知道。”

    她也不知道爲什麼。

    她比誰都想知道,這世上男兒雲集,她墨初鳶爲何偏偏喜歡蕭瑾彥?

    或許,當她在那場地震中的碎石瓦礫中垂死掙扎,被他用雙手拋出來之後,看到他的第一眼,一眼萬年,銀漢迢迢,仿若前世的輪迴,今生的相遇。

    他明明那麼冷的一個人,可是,每一次靠近,卻又那麼溫暖,甚至有些熟悉,好像冥冥之中,他是她註定的緣分。

    墨初容不再言語,只是抱着她,緊緊的抱着,他不想放她下去,墨初鳶也沒有掙扎,太累了,或是這個懷抱太溫暖,夠寬闊,是她避風遮雨的港,就像小時候,每次她被簡舒文訓斥,哭着躲在他懷裏一樣。

    她貪戀,以至於在他懷裏放空一切,沉沉睡去。

    墨初容見她睡着,纔將她放到牀上,蓋上被子,方纔退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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