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追夫計劃,暖暖老公甜甜愛 >第357章 尾狐357:愛你是不能言說的祕密五十四
    ♂nbsp; 海城。

    蕭瑾彥下了飛機之後,情緒仍是不穩定,浮動十分大,精神恍恍惚惚的,冷的嚇人,讓人難以親近。

    蕭蕊一直陪在他身邊,她學的是心理學,雖然初出茅廬,沒有心理治療的臨牀經驗,但是,跟着導師也接觸過不少心理患者,她幾乎斷定蕭瑾彥有嚴重的心理疾病,他的症狀,像是典型的創傷後遺症。

    癥結就是念念。

    蕭蕊望着坐在身邊冷漠不言的蕭瑾彥,對死去的念念,恨意愈增不減,死了這麼多年,爲什麼就是陰魂不散的纏着她哥哥,死了也不讓活着的人安生,她甚至覺得,當初不救念念是對的,幸虧她死了,若不然,依着蕭瑾彥對念念的寵愛,指不定現在是什麼狐媚模樣,纏着蕭瑾彥醢。

    小時候,每當看到念念坐在蕭瑾彥肩上,喊着哥哥,她就嫉妒到發狂,那時候,她想,不過是一個嬌寵小丫頭,蕭瑾彥也不過是念着蕭家的收養之恩,才那般寵她。

    可是,她低估了念念在蕭瑾彥心中的位置和分量。

    她代替不了那個位置,可是,那個鳶兒就能代替緹?

    她不信,不信她這麼努力,又這麼愛他,卻得不到他。

    ......

    蕭蕊試圖跟蕭瑾彥說話,但是,他好像聽不到似的,垂着腦袋,臉色陰森可怖,安靜的可怕,忽然,吩咐司機停車。

    蕭蕊看着他下車,走進一家花店,買了一大捧百合,茭白如雪的百合花中放着一隻粉色布偶兔子。

    蕭蕊攥緊手指,指尖深深地掐進掌心皮肉,胸腔悶得快要窒息。

    他永遠對念念這般溺愛。

    念念小時候,不管到哪兒,懷裏總是抱着一隻布偶兔子。

    蕭瑾彥上車之後,一句也沒有說。

    蕭蕊斂去眼底情緒,看了一眼腕錶:“哥,要不要先回家?”

    蕭瑾彥忽然擡頭,雙目血紅,瞪着她,聲音冷冽:“爲什麼不救念念?”

    蕭蕊臉色一白:“哥,你在說什麼?”

    “爲什麼?”

    蕭瑾彥忽然伸手,虎口掐住蕭蕊的脖頸,厲聲道:“爲什麼不救念念?爲什麼?”

    “哥,你到底怎麼了?”蕭蕊呼吸頓斷,一張臉漲成紅色,掙扎着,去掰扼制她脖子的那隻手,“哥,你放開我,不是我......不關我的事......”

    蕭蕊驚恐的望着蕭瑾彥,仿若看到了當年那個從火場裏出來的少年影子。

    當初,他也是這般掐着她脖子,質問她,爲什麼不救念念.......

    蕭蕊越來越覺得此刻的蕭瑾彥不對勁,拼命的掙扎,司機是蕭家的,也被這一幕嚇到,車速減緩,準備停車。

    忽然,車門被蕭瑾彥打開,蕭蕊被他推了下去。

    司機嚇得魂不附體,急忙看向倒車鏡,看到蕭蕊從地上爬起來,好像沒受什麼傷,方纔擦了一把冷汗,可他就是一個司機,又不能多說什麼,蕭瑾彥勒令他開車去墓地,他不敢不從。

    站在街邊的蕭蕊,撫着快要斷裂的脖子,臉色白的瘮人,她怎麼也想不到蕭瑾彥會對她動手,甚至半道扔下她,好像對她厭惡至極。

    這麼多年來,蕭瑾彥從未對她發過大火,何況動手......

    蕭蕊眼睛紅紅的,委屈不已,攔了一輛出租車,回了蕭家。

    ......

    蕭瑾彥抵達墓園已是午夜十一點。

    將那束百合放在墓前,他坐在花崗岩前,身子靠在墓碑上,手裏拿着一隻布偶兔子,一瞬不瞬的看着墓碑上念念的黑白肖像。

    照片裏,念念黑髮披肩,戴着兔耳朵髮箍,甜蜜微笑。

    他看着看着,也笑了,揚了揚手中的布偶兔子,嗓音十分溫柔:“念念,哥哥來看你了,是哥哥不好,不該丟下一個人,哥哥把你弄丟了,沒有新娘了......”

    他眼睛裏有水光涌動,指腹摩挲着照片,嗓子哽痛,聲音嘶啞:“哥哥想念念,一直沒有忘記念念.......”

    最後,他整張臉貼着冰冷的墓碑,自言自語的說了許多。

    夜色寂靜,冷風如刃,他就那樣靜靜地坐在墓前,渾渾噩噩的,最後,闔上眼睛,沉入一片黑暗。

    他好像做了一個夢。

    夢裏,他站在蕭家的後花園,念念穿着白色公主裙,黑髮及腰,臉蛋粉嘟嘟的,可愛極了,懷裏抱着一隻布偶兔子,追在他身後,一遍又一遍喊着哥哥。

    忽然,畫面突變,花園變成一片蔥綠草地,小女孩也變了,變成一個身穿迷彩軍裝的短髮女孩,手裏沒有布偶兔子,他看見她揚着手裏的軍帽,微笑着喊道:“老師!”

    “墨初鳶......”

    他急忙朝她走去。

    女孩消失在一片白光裏,世界開始傾斜,他重心不穩,墜入一個黑不見底的深淵。

    忽然,蕭瑾彥渾身一震,靠着墓碑的身體差點倒在地上,他猛地睜開眼睛,呼吸急促,胸口沉甸甸的,像壓着一塊石頭。

    他一臉茫然,環視四周環境,瞳孔狠狠地收縮了一下。

    這是墓地.......

    視線迴轉,落在墓碑上念念的黑白照片上,之前一些零碎畫面在腦海裏飛速閃過,有些模糊,他使勁去想,可是,越想腦袋疼的越厲害,好像有什麼東西要出來,潛意識間又被他壓制回去。

    他摁了摁漲痛的太陽穴,方纔發現懷裏還有一隻布偶兔子。

    這是念念最喜歡的布偶兔子......

    他買的......

    他坐直身子,伸手,摩挲着墓碑上念念的黑白肖像,低聲道:“念念,對不起,哥差點忘了今天是你的忌日,哥不是故意的,因爲哥哥要去見......”

    說到一半,他猛然想起什麼。

    他記得要去湖畔公園見墨初鳶......

    “墨初鳶......”

    他嘴裏輕輕念着,急忙從褲袋掏出手機,開機,撥了墨初鳶的號碼。

    那端是關機狀態。

    看了一眼時間,十二點多了。

    他失約,讓墨初鳶空歡喜一場,她定是生氣了,也不知道她在公園等了多久,這個點,應該回家了吧。

    他心鈍鈍的疼,編輯了一條短信,只有短短兩個字:抱歉。

    罷了,就這樣吧,他本不該和她糾纏。

    她生氣也好,恨他也罷,想必過段時間,就會忘卻吧,時間可以見證一切。

    天色烏青,蕭瑾彥離開墓園。

    回到蕭家已是九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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