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便是有救的法子。
“說重點。”
魂珠聽見干支之的聲音一秒慫:“把他的心臟取出來,放一個公的血管蟲在心臟處就行了。”
“這麼簡單?”
“就是這麼簡單的。”
取人心臟的事情干支之腦子內並沒有任何醫術的記憶,這事兒還是要叫枯骨進來。
將人叫了進來,干支之說明她的意思,枯骨二話不說除了房門再次進來的時候手裏多了十數種藥劑。
從中拿出了兩瓶藥劑,一瓶枯骨灌進了黑刺口中,另一瓶倒在了手上,放到了一遍,干支之就見清瘦的手指,那麼在人體上一劃,唰唰兩下,心臟就被取了出來,刀子都沒用上。
切口整整齊齊,只切斷心臟周圍的血管時流了些血液出來,便再無血液流出。
干支之看的目瞪口呆。
這是神特麼的醫術!
枯骨將心臟泡到藥劑瓶內,干支之看到過那藥劑是枯骨之前用來倒在手上的藥劑,之前她猜測是消毒的,現在看來這藥劑還有保存的功能。
巫者的藥劑果真神奇。
“好了。”枯骨就要退到門外:“僕在門外等候。”
顯然枯骨真的相信了干支之說人多會緊張的話語,干支之張了嘴,最終點點頭。
“去吧,一分鐘後進來。”
“是。”
房門再次被關上,隔絕了外間衆人的視線。
大長老心內焦急,面上也焦急,想要打聽情況都被枯骨輕飄飄的一句話回了過去。
“吾主會叫各位的。”若不是說話的是修爲比他高一點的枯骨,大長老都想掐死這油鹽不進的。
媽的,真氣人!他有多少年不曾受過這種冷漠了,一百年是有了。
不管大長老他們如何焦急,緊張,他們也知道在將人交給干支之的時候他們就只能賭了,時間分外難熬。
魂珠利索的取出了個公的血管蟲,交給干支之。
那血管蟲一道干支之的手中,便立馬裝死了,血管蟲思維單一,天性居上,在血肉之間很容易被血液蠱惑,爲了避免血管蟲在將黑刺咬一口,干支之手拿着血管放進心臟的位置,將其屁股對準了血線的方向。
據魂珠所說,這是陰陽調和,相互吸引,說白了就是趁着兩個蟲子交配的時候一網打盡!
等了半晌,血管蟲依舊裝死狀態,和真死了一樣。
干支之將蟲子交給魂珠:“你來。”
“桀桀桀桀桀!”魂珠高興非凡,興奮的接過來,到了它大顯身手的時候了!
干支之緊緊的盯着,索性魂珠看着不靠譜,辦事還是靠譜的,對魂珠的辦事能力有了些認可。
正好,枯骨走了進來,見到拿着血管蟲的魂珠,如同沒有看見這房間突然多出來的小孩,自如的走到干支之的身側。
干支之讓魂珠回到巫像體內,魂珠有些不樂意,但還是進去了。
枯骨看到陌生小孩突然消失這才訝異了。
這又是何巫法?竟然從未見過?
是幻力?自是如此真實的他還差從未見過。
枯骨將魂珠認成了是干支之巫法變出來的。
“你查探一下黑刺的身體是否無礙了?”血管蟲的雌性毒素是弄出來了,還是需要讓醫者確定下情況。
“主人,他的魂靈要飄出來了。要不要我把他踹回去。”魂珠的聲音突然出現。
干支之:“踹吧。”
魂珠再次憑空出現,干支之看魂珠氣勢洶洶的模樣說了句:“輕點踹。”
她擔心魂珠把魂靈一下踹沒了。
魂珠:“放心,我有數!”
“嗯。”
枯骨將心臟連接上,干支之看到心臟與血管不過瞬間接在了一起,真正的無縫連接。
枯骨再次看到這陌生的小孩出現,就看見這小孩如同跳大神一樣,左邊右邊前邊後邊用腳在踹什麼東西,然後再次在眼前消失了。
“枯伯。”虛弱的聲音從一旁傳來。
黑刺睜開了眼睛,此時他有些茫然的看着枯骨,似乎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門被呼啦一下子打開,枯骨讓門外的人進來,大長老看着醒來的黑刺,笑容滿面:“少黑主。”
黑刺的眼神更茫然:“大長老?”他又看向一旁的玄繭:“玄繭?你們怎麼都在這?”那模樣像是失去了一部分記憶。
玄繭問:“你可是忘了什麼?”
“不知道,我記得我們分開,我先去朗城,出稍後再來。”黑刺疑惑的看着屋子裏的人,大長老來就算了,玄家怎也突然來了這麼多人?
“你們都來做什麼?”
他想的有些頭疼,痛苦的呻吟了一下。
枯骨解釋:“黑刺的神魂有些受影響,現在不易思考,修養幾個月後就好了。”
人活着就好,活着就好。
至於失去的那點記憶,不重要,不重要。
大長老趕緊讓黑刺休息,見黑刺閉了眼,才鄭重的對着幹支之道:“黑家欠小公子一個人情,此後您憑藉這指環可尋黑家人幫忙。”他手中拿着一個藍色指環,指環上刻着九朵蘭花栩栩如生。
干支之將指環收好,她記得司孌也給她一個物件,能找世家人幫忙來這,差點忘了。
大長老這才高興了,找到枯骨,話卻是對着幹支之說問的:“小公子,我與枯骨說幾句話。”
干支之點點頭,枯骨這纔跟出去,大長老將這些看在眼裏。
他問眼前男子:“你……你好自爲之。”這個昔日家族最有潛力的繼承人,大長老本想說你要想好了?
他知這人性子認準便必定一路走到黑,話到嘴裏終究成了嘆息。
大長老除了來救黑刺,還有一個便是奉命來找黑枯,若是黑刺死亡,還有黑枯,而且黑枯……家族是想他回去的。
不想……
唉。
索性黑刺還活着,黑枯便想如何便如何,他也沒有理由強制。
武力也強制不了。
大長老再次嘆息,終究是錯過了。
當年的事情……家族真的做錯了嗎?大長老只知道黑家今天到底徹底失去了一位天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