龐大的宮殿,巍峨的城牆,沉睡的巨龍在打鼾。
中央王城,讓人說之敬畏,聞之尊崇,望而生畏。
城內。
兩宮廷裝的男子湊在一起,相互一個照面,輕聲交談。
“南央大陸天氣異常,不是正常現象,之前西大陸也出現過,我算到與之前那西大陸兩者有關聯,天下似乎太平將亂。”
“是亂,是大亂。”
兩人表情慎重。
一人看向那高高的門內:“裏面可有消息?”
“一直未有消息。”
別說消息了,詢問那伺候再門外的侍者:“已經一月未曾出門了。”
“異常,異常。”皺眉:“往常大司巫可是總愛每日出來站上稍許或者大開房門然後再關上……可這一月都緊閉房門不曾外出……你可還記得最後一次大司巫出房門的日子?”
對方想了想。
“一月多,似乎是那西邊出事後不久?”
兩人再次一對眼。
大司巫是早就預見了什麼?所以才如此反常。
——
海妖城外。
只留出了一條可以通往城內的路,那兩邊並無護欄,中間未有橋樑。
水安安分分的在中央那條路的兩側,一滴水都不曾涉足中間,讓人不由看的嘖嘖稱奇。
這是需要多強大力量,多精妙的技能,多精準的巫力控制才能形成如此奇象。
因爲此奇特現象,周邊許多人因此而來,海妖城在經歷那一番恐怖景象後,幾日後再次迎來了往日的繁榮。
干支之發現,這紅色氣息因爲海妖城內人羣的增多,變的強了些,不起眼但確實是增強了。
這日一個不速之客來到了海妖城內。
破舊的衣衫,蒼老褶皺猶如樹皮的臉龐,氣質陰鬱,路過的人都躲的遠遠的。
這人的身上有很讓人厭惡的氣息。
“咒怨的氣息,就是這裏沒錯了。”他站在城門前喃喃自語,眼神陰鬱:”將我這咒怨吸收,必然實力大增,修煉至巫祭也可。”
他的眼神突然更是陰鬱:“干支之,這次我會讓你死!你的身體會是我的!”
那身影消失在海妖城城門內。
有小聲的議論,聲音含着深深的忌憚,但眼底又有厭惡。
“這人不會是邪巫吧?我一靠近就頭暈目眩,噁心。”
“你別說,我也是,現在還感覺噁心着。”說話的人臉色有些黃白,像是生了大病,有氣無力的:“八成是邪巫。”
“這人進了海妖城了,我們還進嗎?前幾日這裏出了那大動靜,這裏卻安然存在着,我還想看看裏面有何人坐鎮,還是有什麼寶物鎮壓着。”
“進啊。”聲音有氣無力,但很堅定:“海妖城那麼大,我們又不一定非得碰見,而且你看這路兩邊虛空停住的水,水高五尺,卻滴水而不過線,最主要的是,經過這條路完全不會讓人心底有恐懼不安,反而很是心安,此般能力……不可猜測。”
聽到的人唏噓:“想來那老頭在海妖城也鬧不出什麼水花來。”
“確實如此。”
“如此,我們進去吧,這人如此多,可別溫香軟玉沒再懷就睡到了那大街上!”
女人,這海妖城的女人尤爲極品。
還是昔日的海妖城。
觀望其內,言笑晏晏,歡聲笑語,一片祥和,全然不見曾遭一場禍事的模樣。
海妖城內的人不放在心上,來的人卻少不得打聽上些許,本來有很大一部分便是爲了這來的。
海妖城的人對此也並不忌諱,將知道的全都說出來,言語多加了許多離奇,說的人驚奇連連又心下起起伏伏,只覺兇險萬分,幸運非凡。
“漣漪,我想要去那紅衣公子那去,順便見一見陰陽,你和我一同去嗎?”
漣漪神色一動,卻不動聲色的問:“陰陽是要離開的,此後不會再與我們有關了,而且她不再是海妖城的人了還去見她做什麼?”
嫵媚的模樣,妖嬈的身段,正是客棧的老闆娘。
老闆娘道:“陰陽能出了海妖城是好事啊,我們都想出去,她能出去,該是恭喜一番纔是。”漣漪臉色陰鬱,一瞬不甘的猙獰,就聽到老闆娘繼續道:“上次是你誤會陰陽了,陰陽的判斷是對的,那公子也是個好的,你該去道歉纔是,與陰陽還是好友。”
“是啊,是該道歉。”漣漪溫婉。
老闆娘剛纔注意到漣漪的不對勁,還以爲漣漪不願意去道歉,漣漪與陰陽起隔閡都是她不願意看到的,此時聽到對方如此說,再關漣漪臉色無什麼不對勁,頓時放了心,心下高興。
“如此我們便去吧。”
兩人走出客棧,老闆娘絮絮叨叨:“那公子是個厲害的,雖然不知道爲何會留在海妖城,想必不日便要走了,我去見那公子你應該是知道的,這幾日我想試着能不能說服……嘔……”
好惡心。
暈眩。
漣漪的感受也不好受,她忍着噁心感維持自己的儀態。
老闆娘因爲自己剛纔嘔吐的模樣有些生氣。
兩人一擡頭就看到了一張枯老的猶如樹皮的臉,陰鬱的臉,還有眼神很是可怖。
衣衫破爛,海妖城內竟然來了這樣的人。
這人身上的氣息,好讓人生厭。
兩人穩定心神,忍住生理心理的不適,神情自若的繼續前行。
這人根本不想與其打交道,便是教訓他的心思都生不起來,就怕噁心了自己的手,只想離得遠遠的。
就在這時那陰鬱的眼睛突然直直的看向了兩人,漣漪眼神回望,突然心神一震。
老闆娘手指搭上漣漪的手腕,握緊了,拉着漣漪低聲道:“走。”
一張嘴,她又要吐了。
這一拉漣漪卻像失了神,又回看了那人一眼,就見那枯老的臉嘴角上揚,漏出了一個恐怖的笑容。
漣漪移開視線。
呵呵。
木夾舌頭舔上脣瓣,“咒怨的味道,而且這味道……這咒怨的對象還是與他打過交道的。”那舌頭是全然的紫色,涎液佈滿舌頭與口腔藕斷絲連,猶如獸類,嘴角裂開,舌頭再次舔上脣瓣,涎液順着口水滴到地上。
滴答。
滴答。
雙目驟亮:“……干支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