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這說的是陽絕的死亡原因還是關於陽春領主活命丸的原因就不知道了。
也許兩者都知道呢。
她問黃水:“這失去了領主的領地,在領主無子嗣的情況下,是由管家來直接繼承嗎?還是由巫廟派人來?”
黃水:“比鬥,由現在領地內武力值最高者勝任。”
哦?
現在領地內,那不就是隻要在這段時間內經過領地的人,不需要領地居民身份,就可以參與。
干支之不知想到了興義盎然:“你看我可有資質?”
紅衣的人在日光下褶褶生輝,其上聖潔氣息引人側目。
黃水連忙低頭:“您自是可以的。”高等巫者若是沒有資質,那就沒有人有了。
干支之笑的意味深長,若是手裏有一把扇子,便是另一番寫意風流的姿勢了。
——
陽春領主府邸內。
管事正在指揮着下人佈置比鬥用的場地,領主已經死亡,且明日便會下葬。領主一下葬便意味着新的領主即將出現。
現在是時候開始準備比鬥事宜了。
至於領主的陪葬,原先是陽絕那貪婪之人只是現在他已經提前死了,就得再選陪葬的活物了。他想了想,招呼人來:“私獄內可有人可下葬?”
那人領會,這意思就是要從那私獄內的犯人裏邊找一個了。
可這個也得有講究,這犯人必須是要被執行死刑的,而且還得是孤兒,無父無母無近三代親屬的。
這就有些不好辦了。
那人想了又想,覈對了腦子裏的名單一遍,最後只落到了一人身上。
餘長,五十來歲,家裏只有一一百三十歲的母親,再無其他血親。
被捉的原因:不明?
嗯?
入獄前都是有詳細案底的,這裏怎麼還來了不明。而且這後面寫的是死刑?那執行日期距離現在不過也只有不足四日了。
這,都要行刑的人了,他竟然沒有注意到這個失誤。
是抓了無辜人?
抓了個無辜人,這事可大可小。這人似乎是領主之前自己抓進來的。眼前領主已經死亡,卻出了這事件,被人告知怕是對領主的名聲不好。
而且那人就是個普通人。
他沉吟了片刻:“就他吧。”就讓這瑕疵隨着領主一起進入掩埋在地下吧。
那人問:“這餘長的母親要告知嗎?”
管事一下樂了,看着那人。
“告知餘長的母親?餘長有母親還能成爲陪葬嗎?今晚餘長就沒有母親了。”
那人看着管事離去的身影,琢磨其中的意思,心內不由一冷。
管事大人到底不是陽春領主,若是陽春領主在這必然不會如此罔顧人命吧。
唉,他只是管事身旁一個小侍從,他只當不知今日的事情。
城主府不起眼的一角,紅衣白髮在其中一閃而過,然後消失。
是誰的呢喃聲在此停留:“餘長?”
干支之原本是想要來拜訪一下這管事的,只是沒想到就碰上了這等有意思的事情。
陽春領主親自關押進去的人且沒有寫明任何的理由,被判定爲死刑。
今夜,夜探城主府私獄。
干支之對閆宴說:“你去打聽打聽這餘長與其母親的感情如何。還有餘長的爲人。”
是夜,城主府內走出四人,朝着陽春領地外圍而去,那裏住的皆是普通人,此時閆宴已經將打聽到的消息告訴了干支之。
這餘長是個孝子,母子相依爲命,只是這餘長不知何故兩年前便突然消失了,只剩下他的母親自己一人孤苦伶仃,可憐的很。
干支之突然記起自己儲存的一瓶藥劑,她取出來遞給閆宴:“這是一瓶令人體生命特徵消失一個時辰的藥,你趕在他們之前將這瓶藥劑讓餘長的母親喝下。”這藥劑是枯骨煉製的稀奇東西,沒多大東西便被-乾乾支之一直閒置着了,沒想到此時能派上用場。
夜幕降臨,一行人準備在大街上隨便找個清淨地,將就一晚。
黃水:“領主府內已經設下了招待客人的客房,巫主可以以弔唁的身份或者前來參加比斗的身份進入。”
干支之回他讚許的神色。
就在這時候,系統冒出了頭。
【領主府管事符合惡人條件。】
干支之自動無視了這句話。
她看這管事不怎麼順眼。
干支之的入住很是順利,幾乎沒有過問,只問了姓名寫在登記冊上,便有下人過來領了三人前去客房處。
出現在衆人面前的一排排平房,走廊深幽,彎彎折折,打眼一看足有兩三百間房間,而在三百間房間外圍圍着一圈兩到三層樓的閣樓——是侍從們的房間。
一旦客人房區域有時間發生,侍從們從樓上一眼便能看到。
“這裏便是,周圍具都是來參加比斗的人,還請諸位在領主未下葬之前的這段時日,能夠和睦相處。不若便是自動取消資格。”言下之意,都是競爭者,自是看誰誰都不順眼難免有火氣,要動手等下葬完後愛怎樣怎樣,下葬前就惹出事兒來,就別怪他們取消資格了。
那言語中的強勢,頗有些,甭管您的武力值有多高,這競爭的資格與否還是掌握在他們的手中的。
隔壁的房間已經住了人,聽到外間這一番動靜,那窗戶開了一下後,便又立馬關上了。
房間內一共有兩牀牀,他們卻有四個人,黃水當先表示,他在地上就可以。
閆宴看他,不應該是在外守夜就可以嗎?
最後黃水去門外守夜去了。
黃水:……
房間內只剩下了兩人。
青峯留與房間內,干支之走了出去。
黃水見此就要跟上被-幹-干支之一個眼神給制止了。
“青峯在裏面修煉,好生看着點。”
“是。”黃水應聲。
隔壁的窗子似乎又打開了一下,干支之只看了一眼,不再看但眉心卻皺了皺。
隨意看到一侍從,她此時看起來眉宇間有些憂愁,走路見不慎撞上了那侍從,侍從連忙告罪,卻聽那人很是憂傷的呢喃,明日領主就要下葬了。
侍從自覺犯了錯又看客人這般模樣,連忙開解。三言兩語間,也不知怎的就扯到了那陪葬品身上,然後又扯到了那私獄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