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一來每次總有人心裏思忖,這小子被打了那麼多次,下一次一定不能撐了。是時候該輪到他上場了。
但每次弄的灰頭土臉,氣急敗壞的總是自己。
與干支之對打的人總是會有耗盡全力的筋疲力盡感,沒過多久就因爲體力精力的問題被淘汰下場,無一例外。
長此以往,低級大巫者開始使勁避開干支之的上門,便是中級大巫者們也開始努力避免與干支之的相遇。
這小子太他-媽-的-的邪門了。
後面還有兩場,而且中間都不可以休息,與這小子對上實在是最差的選擇。
就這麼在第一場的篩選中,中熱都發現一個奇怪的現象。
場內所有人都在打的火熱,每個人都很努力,要將對面的人給弄下去。卻有一人在場內悠哉悠哉如度假,所過之處一片真空地帶。
……
再一細看,不是這人在躲所有人,而是所有人都在避着這人,退散速度猶如後邊長了個眼睛,對黑衣白髮之人尤爲敏捷。
……
這小子身上是帶了什麼危險物品嗎?易燃易爆炸?殺傷力極大?
干支之現在也很是苦惱,沒人和她對打了。
她知道自己這是招人嫌了,她開始反思她這打架的方式是不是太猥瑣了些。
黃水:巫主你這是招所有人嫌了。
這還真從沒出現過這種情況。
但是這種猥瑣方式對她是最有利的。干支之最後還是選擇了繼續猥瑣發育。
山不就她她就山。
她冷哼一聲,朝着看重的目標就糾纏而去。那目標一看身後靠近的人汗毛都豎起來了,趕緊逃跑,生怕這人的目標是他。
哪想,他就是躲的超級快,身後的人就像是鬼魂一樣,始終屁-股屁-股後邊。
一來二去,他越想越不對勁,這模樣看着他很慫似的。當下一怒之下反身就是與後方之人一戰。
干支之看到目標一直在前邊跑,她也就認定了一直追,順便在追逐的路上領悟一下速度的奧祕,研究一下前方躲避之人的步伐。
這樣的話就算是她追逐不上,也不浪費了這大好的時光。
大巫者之上之人的實力都是不容小覷的,奧祕頗多。這巫法更是奧祕無窮,引得干支之心癢難耐。
沒想到前面的人突然停下來了,而且一上來就是如此兇猛。
她眼睛一亮,來的好!
這打鬥的奧祕可比這追逐的奧祕要來的讓人感興趣。
周圍的人在沒有人靠近這邊,只是有些高興。
這與那白髮邪門男打鬥的人是個有實力的中級大巫者,當前等級爲四級大巫者,聽說快要進入五級大巫者了。
是相當有力的競爭者。
這下被那邪門男這麼一搞,他們下一場的時候再這麼輪番一上場,他這精疲力竭的,可不得一搞就被他們搞下去了。
干支之這邊戰的那叫一個酣暢,這人一上來就給她一個猛的。憤怒情緒夾雜巫力的氣息一下就鎖定了她的位置,如同大山一般一下就壓上了她,那氣息來的又猛又急,她甚至都來不及反應。
身體,更是靈魂的壓迫。
壓的人忍不住要下跪,膝蓋註定要彎曲。
但這一切對於干支之這個沒有情感的怪咖來說卻如同打進了一層棉花裏。
此時關注着這邊的場外人還有場內人一片譁然。
干支之在將自己努力融入對方那股憤怒氣息後,努力感受其中的氣息變化,突然她一笑,她已經摸透了對方使用此巫法時,對於情緒運用的變化。
她的膝蓋並沒有彎曲,而是輕而易舉的向前行走,仿若背上空無一物。
四級大巫者有不可置信,還有驚愕,他知道對方身上揹負着什麼,揹負着他九成的力量。
而對方就像沒有感受到一樣。
這不止是邪門了,這人到底是什麼怪物!
能做到如此的,那就只有對方與他修煉的是同一種情緒力量,而且其對情緒的掌控遠在他之上!
太不可思議了!
更不可思議的事情發生了,所有人只見紅衣白髮之人,一手放於頭頂處,似乎託到了什麼,只見那纖長雪白的指尖輕輕往前那麼一撥,出那麼一撥,和划水一樣。對面的人男人雙膝撲通一下就跪下了。
那一跪男人膝蓋處出現細微的裂紋,衆人更是驚疑不定,看向男人的臉,胸人的胸膛正在彎曲,彎曲再彎曲,背上壓着的無形力量正在將他整個人都壓彎。
臉上沁出細密的汗水,牙齒緊閉,牙齦幾乎咬碎。眼神中的憤怒似火再少,但這種狀態顯然不妙,因爲那火再盛一點,就要潰散了。
那火是對面之人的!那過盛的火不屬與男人本身!
衆人再看向對面。
雪發紅衣的男子淺淺的微笑,眼神漆黑一片,濃稠的顏色如此厚重,壓的人喘不過氣來,猶如那過盛的火焰,常人根本承受不起。
看過去的人連忙收回視線,只覺心跳如鼓。
那鼓聲卻是沉重,好半晌緩不過來。
在對方快要氣息快要潰散的時候,干支之一個重壓,對方再支撐不住,咯噔一下,癱軟在地。
全場寂靜無聲。
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干支之已經摸索到了一些竅門。
大巫者都是巫力與情緒之力的混合使用,情緒之力講究運用過程中氣息的收放自如,還有其多變。運用情緒之力時,要侵入對手的身體,迅速瞭解並掌控對方體內情緒感官是爲最重要。
怪不得她使用情緒之力總是會有有心無力,或者有力無心的感覺。
戰鬥是兩個人的事兒,她卻只顧及到了自己。
依據對方身體情況使用情緒之力。
這讓她想到一個詞——因材施‘教’。
這一場開始的快,結束的快,又令人歎爲觀止的戰鬥,引起場外人興奮的同時,也引起了場內人的氣氛變化。
此時所有人都已經確定了,這白髮邪門男,一開始的時候就是在藏拙。
如今第一長時間的比試已經快結束了,邪門男也不再裝了。
這人是個巨大的威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