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史上第一女巫祖 >第544章 生機在自己手中,你們自願。
    這一刻他們才全都領會到了幹之領主真正的殘暴。沒有哪一任領主作過此等事情,至少他們未曾明面上聽說過。

    光天化日之下,紅衣雪發,聖潔而火熱,此時卻無端讓人生畏。?

    如此乖張的行事作風,殘暴領主名副其實。

    “規則如下:每執法者斬殺百人,晉級成功。”

    “當然前三名,每人會被獎勵三瓶精神藥劑。”再次丟下一個重磅炸彈,人羣轟然爆炸,犯人們蠢蠢欲動,執法者虎視眈眈,便是連身後的竊私領主都呼吸急促了起來。

    “精神藥劑?”竊私領主忍不住問道。

    下世界作爲最底層的世界,也是物資最爲匱乏的世界,卻反而先一步比中世界的人先煉製出適用所有人的精神藥劑,這不得不說是很令人感覺嘲諷的事情。

    中世界的藥巫與下世界不同的一點是,中世紀的藥巫修煉的門檻便是大巫者修爲,也許是大巫者修爲之上修煉的盡皆都是情緒之力的原因,情緒之力會讓人的情緒在體內產生偏差。

    大白話便是精神會有點問題。

    所以導致中世界煉製出精神藥劑的人反而非常的少。即便剩下的人煉製出的精神藥劑,也是參差不齊,不能保證所有人都通用。

    是的,就是那個意思。

    有的人喝了精神會很快充盈,大腦放鬆,恢復舒適狀態。而同一種精神藥劑,有的人喝了卻是會大腦內猶如萬人在跳踢踏舞,精神幾欲崩潰,癡呆,傻子都可能,猶如生了一場能得智障的大病一般。不知道以爲喝的是仇家給的藥劑。

    藥劑被分爲兩種藥劑,一種叫通用藥劑(所有人都適用的),另一種叫變化藥劑(擁有極高不確定性,每一次喝都相當於一次豪賭)。但是價錢依舊很高。

    知道這個的時候,干支之就知道她搞事的資本來了。

    巫吞裏邊還放了不少的藥劑,裏面就有十瓶精神藥劑。

    每人三瓶藥劑,那送出去就是九瓶藥劑。竊私領主心想對方可真的是大方啊,他手裏總共加起來都沒有九瓶,想到這他的心性不由複雜起來。

    只是這藥劑確定是通用的藥劑,還是變化藥劑?

    干支之神祕一笑:“我的手裏不會有劣等品。”

    此話一出底下更是譁然一片。

    突然下方有人在喊:“領主大人!你只說了執法者殺犯人,卻未說明犯人不可殺執法者,也就是說若我是有本事是可以殺掉執法者的。”說話的人是個犯人,他神情激動的像個狂熱的賭徒:“所以,如果我殺掉了執法者,活下來的犯人可以得到藥劑獎勵嗎?”

    犯人們一頓騷動。

    一百三十多個執法者心中不由一凜然,之前他們注意到了這個漏洞,但是在他們強大的實力面前,面前這羣連大巫者都不是的人,就如螻蟻一般,他們根本沒當回事。

    所有人翹首以待,近萬雙狂熱的眼睛蘊藏着最炙熱的情感,要焚燒一切。空氣的中瀰漫着一種無形的力量,是爲目標而燃燒而奮力一搏的超常力量。

    這種力量是最大的變數。

    氣氛變了,原先輕鬆的執法者們開始認真起來。

    他們絕對不能讓這羣螻蟻得手,那將是奇恥大辱。但是那認真也不過是認真了一點而已。對螻蟻來說這一點認真就足以毀滅他們。

    萬衆矚目中,干支之薄脣輕啓:“不能。”

    衆人的心一下子就被兜頭一冰給澆滅了。

    她黑眸如幽冥的暗色,紅色花朵在裏面綻放,嗜血笑容讓人聯想到傳說中的幽冥之主:“爾等罪孽深重,得此一線生機已是大善,還想要以犯人之身許下其他可能?”

    “你以爲你們現在是因爲什麼,才變成這獵人底下的藐小獵物?”

    原先還頹靡的場面,此時因爲上方人的話語寂靜一片,被澆滅的火焰此時已經完全熄滅,甚至已經結了冰。

    犯人們因爲那話語都沉默了。他們反思,是啊,他們是因爲什麼才進入了當前這任人宰割的局面,他們是因爲什麼才變成了今日的模樣?

    短短几句也讓下方的一百三十多人寂靜下來。

    領主殘暴?領主是殘暴而且還手段狠辣血性異常,有着蠻荒一般令人深覺可怕的獸性。

    但現在他們似乎發現了殘暴下的另一重東西。

    竊私領主從干支之那一句她手裏沒有劣等品種回過神兒來。又聽到這一番話不由的認真看向身側人的側顏。

    黑眸深沉如墨,被放置了所有的黑暗在其中。而長髮如光,聖潔的氣息讓人膜拜,便是那膚色都似乎散發着聖潔的光澤。

    黑白分明,極致的分割,光明與黑暗集中於一人之上。而身上卻有一件極致的紅色,脫離於身體的外物。

    而那火熱的紅色似乎是它對於人類最後也是最初的人性。

    這裳還在,它便是光,這裳不再時它便是暗。

    索性對方這裳依舊整齊的披在身上。

    接下來的戲碼他覺的自己已經不用看了,因爲他已經找到了爲何干之領主殘暴名聲傳播在外,但是領地中卻並無一人離開,反而吸引了一個又一個有資質的人追隨他而來的原因了。

    是一條人性的線,對方從未僭越。

    幹之領主的殘暴讓人畏懼卻絕對不會讓他的子民有逃離的想法,因爲在他的統治下他們安心,而且知道事情在往好的方向發展。長此以往,反而因爲對方的人格想要接近,靠近,爲她所用。但不會太過靠近而褻瀆了對方。

    “善惡終有報,天道好輪迴,不信擡頭看,蒼天繞過誰,不是不報時候未到。”

    冷漠的聲音在行刑場上空徘徊,那聲音仿若規則本身在發聲。

    衆人看向那高高行刑臺的人時只看到那人的血紅的背影,聽到依舊冷漠的聲音:“一切自願,不願參與者回私獄內。包括執法者,不願者離開。”所有人都意識到,說話的主人是真的不在乎他們選擇,便是他們的生死領主根本就不在意。

    領主只是設置了這麼一個機會遊戲,參不參與是他們的自己的事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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