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事情全部交給黃水來辦她便離開了,黃水激動的幾乎要熱淚盈眶:“您放心!奴絕對做好!”干支之不解他爲何會以至於激動的哭出來,只多看了他一眼。
而干支之的離開更是讓衆人察覺到她的冷漠是真的。
今日選擇全看他們自己。
還有那幾句話,真是聽的人茅塞頓開,只覺心內有什麼東西突然擊破屏障,悄然而出。若是之前他們早一步遇上幹之領主,現在的他們是不是就不是這樣一種境地了。
竊私領主毫不猶豫的跟着干支之離開,背後看不見的尾巴幾乎拍打在地,蛇眼亮的發光。
“幹兄,佩服。”
將這羣惡人捉了的是他,給了這些人一線生機的也是他。到頭來反而讓這羣惡人對他感激涕零了起來。這份對人心的把控。
當真是好手段。
這一線生機可真的是一線生機了,就像線那麼大的一條生機,面對百人多的中等大巫者,便是上萬的巫祭又如何。
可笑的出這些惡人卻將這一線生機給當真了。
那感激涕零的模樣可真是難得讓人覺的可憐至極。
干支之謙虛:“不過是說了幾句普通的話。”
竊私領主深沉:“幹兄可不止說了幾句話的事,便是那幾句話也夠我受益無窮了。”袖口上的寶石褶褶生輝一如他眼中的光芒,深沉卻灼人。
干支之回望他:“所以竊兄回去後的選擇是?”讓對方看到她的實力,看到的她底線,看到她的潛力,看到她的心性,讓對方做出未來面對某些狀況時,心內的選擇。譬如景城的人向其購買她的消息。
蛇眼眼尾翹起,瞳孔極黑,長長的鴉羽遮住瞳孔的變化,與那冰冷的蛇類一般無二,擇人而噬的危險,那眼眸笑意盪漾:“十年內,某及下屬必不會泄露幹兄的分毫消息。”
干支之也漏出一抹淺笑,笑容極淡讓人難忘:“如此甚好。”兩人心照不宣。
酒館酒液香醇,一池醉蓮,搖曳惹人憐愛,如酒一般讓人心生憐惜。要一小口一小口的嘗纔可以。
竊私領主推開房門,手指便停留在了門框上似是僵住了,而身後的離光已然汗毛乍起,警惕的看向房屋內。
低矮的酒案上此時多了一封信。他們走的時候是沒有的,而這房間是有人一直在這守着的,不可能有人進的來。
“主子,屬下先去查看一番。”
竊私領主沉着臉後退,離光閃身上前,仔仔細細的搜索了一番後,即將信封拿在手中,確定其上無問題,將信封遞給男人。
“主子,信。”
男人接過,只看了一眼,原先沉下去的臉就一下笑開了,看的黃水稱奇,不知這信上寫了什麼,是誰寫的。
從男人的角度只看到上面寫着,一行字,仿若聽到對方那無人氣兒的聲音:竊兄,看看兄弟手中的是不是劣質品。
蛇眼精光爆閃,是精神藥劑的配方!
當真是好大的手筆!!
這厚禮就是想讓他反悔也沒有餘地了,他無法拒絕這個誘惑。
竊私領主看着酒案。原本已經覺的自己高看了他許多,卻未想到他竟然還是低看了他更多。
還有這悄無聲息避過他所有手下的送信的手段。
一個念頭在他的腦中清晰浮現,此人不可爲敵。
假以時日必成大器。
閆宴送完信,直到見到竊私領主一行人進入酒樓後才悄無聲息的離開,一路返回領主府。
得到閆宴的消息,干支之摸着指尖,低眉淺笑,眸色幽深。
驚喜加驚喜,關係更牢固。
竊私領主這邊的事情可以告一段落了。
日後後方該不會出現什麼大亂子。
“景城那邊如何?”想起什麼,她有些玩味:“大巫殿內的大領主大人們都如何了?”
紅色衣衫的美貌女子,一顰一笑皆是魅惑,一舉一動惑人心。
閆宴聲音冷淡:“老傢伙們快要撐不住了,只是爲了面子依舊在裏面待着罷了。”
“那看來他們還要在裏面待上一段時間了。”干支之說。
閆宴冷淡的聲音中充滿嘲諷:“真是一羣蠢貨,到如今都未找到主子。”也不知是如何當上這大領主的,莫不是靠祈求人來的。
真不知道該說對方是目光狹隘還是太過自負,這麼長時間的失敗還不去思考真正的原因,所有人依舊在找一個老頭子。
……
可笑,他們公子怎會是糟老頭子。
干支之瞅了一眼閆宴此時的狀態。
“變會男性吧,等會你去行刑場,那裏還有一羣人需要你。”
閆宴聽到又有事情可以做的,看起來很是開心。
紫色霧氣出現,朦朧中柔美的女性開始抽條,在出來時已經是強壯的男性。
惑人的臉一笑,強勢的氣息撲面而來:“公子的安排甚好,甚好。”對着她告辭後,大步往外走去,目標行刑場!
干支之摸摸鼻子,這閆宴似乎就是傳說中的……工作狂?
等這百人訓練好,林郎就該來了。
樹木蔥鬱,經過那一場雨,現在依然能從這蒼翠的樹葉中聞到那場雨的氣息。清新而有活力,猶如新生,猶如新生的勢力。
到時候開始景城那邊計劃吧。
閆宴去了行刑場,青峯不知何時回到了她的身側,靜靜的猶如木雕。
鮮活的炙熱的血味,遠遠的就聞到了,閆宴舔了舔脣瓣,真是好味道,這股求生的味道與仇恨的味道不相上下。
黃水此時臉上汗噠噠的站在行邢臺的一側,神情是相當的激動那模樣恨不能進入其中幹上一架,又有點怕自己被人幹-死的糾結模樣。但這都不妨礙他看的熱血沸騰,雙手攥了由攥,牙齒緊咬,像是自己裏面戰鬥一樣。
行刑場內人擠人,因爲戰鬥的慌亂看着感覺反而比之前還要多的樣子。
干支之走後,出乎黃水意料的是,私獄內的所有人都參與了這場遊戲,沒有一個人選擇回到牢獄內。即便眼前生機等於幾乎沒有,但每個人臉上都無懼意,反而望着執法者們,漏出餓狼一般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