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玄素與徽 >腦洞篇—Mr.duy(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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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實咖啡是品味的特產,說實話,現在很少喝了。但願意把記憶留在上面,多少還是有些從衆和趕時髦。自己坐在冰咖啡面前有一點愚蠢,尤其是揪着一小塊鹹麪包時。在中國人眼中這個應該是甜點的東西竟然有了主食鹹酥的風采,詭異。落地玻璃的外面極有可能還是不雅而豔俗的,無所謂了,對於一個拿着這個酷似燒餅的僞麪包的人來講。偷閒美其名曰爲做自己想做的事,高估了自己的精力,忘了喜好也是用精力撐起的活動。總是這樣,寧願無聊着,抱怨沒有愛好的時間,也不願意提起精神擠一擠海綿蛋糕一樣的的時間。

    愛好的話,和他有關?

    這個問題,不好說。你知道,時間太久了,初衷早忘了,只是知道至今是無法割裂開了。

    說愛好也許膚淺了,但願你不要不高興,或許是,愛?

    愛?很多種愛吧,哪一種呢?

    最心底的那一種是極難承認的,甚至自我來看時也要自我欺騙。你不必說出來,如果難堪的話,那樣一開口就是不知不覺的謊言。

    謝謝,不過,仔細想想,我也不知道怎樣。

    還是害怕吧,畢竟人是社會性的動物。

    對,畸形,可以這樣說嗎?美好的畸形。

    沒有畸形是美好的,既然你已經叫他畸形了。

    。。。。。。那大概就是飲鴆止渴的情感了吧。

    或許也沒有這麼複雜吧,用詞有些重了。

    總是想與衆不同。不只是我,許多人也是。當與衆不同時,就不用嫉妒了。嫉妒和羨慕應該還是有所差距的,恨和愛的殘雜程度不同,不過就本質來講,恨和愛都是一致的,孤獨而執拗的感受,一瞬間就突破了薄薄的界限,由恨生愛,由愛生恨。因爲那個人,至少配得上那種執拗和孤獨。當對此漠然了,那個人留下的痕跡就不在這種極端的情感之中了。

    廉價的與衆不同和價格不菲的出衆,或者單純是天性中的格格不入都是一種自我感到高貴的因子。一邊抱怨自我的白雲清冷,一邊難以割捨自我的廉價或是奢侈,不過,誰願意去拋棄他們呢,那種徹頭徹尾的拋棄。自我認同感,應該是那種永不會破碎的自尊。

    很貴,很貴。相較於色拉油和動物油的區別,我發現植物和動物奶油扭曲了對蛋白質追求的認知。把牙齒的縫隙變成擠奶油用的裱花袋,輕盈油膩的半固體從中划過去,植物奶油在舌中部散開,是蛋清被攪拌器攪拌到氣泡的感覺,喧鬧的,很快就重歸溫暖和乾淨。蛋糕本身會像一羣雜亂的顆粒鋪開,柔軟,可疊加,顆粒融成小小的一團,可是還有頑固的顆粒感。對於蛋糕來講,感覺要比麪包的奶油感安全的多。從袋子中取出來的淺焦糖色甜品,奶油像是一具保存精美的乾屍,總是害怕會有猝不及防的福爾馬林的味道。

    一個人來這種店,本身也是廉價的與衆不同。也許一廂情願的認爲,自以爲是罷了。

    電話不想接,沒什麼,單純在賭氣。因爲想要打的時候沒有打給我,看,荒謬的,莫名其妙的理由,簡直難以理喻。但在那一刻,我覺得它理由充分,並且委屈,是認爲自己理由過於充分的那種委屈。

    應該是離開太久了,所以才喜歡一個人到處坐坐吧。

    可能,沒有什麼想回去的特別期待和感覺。

    有些東西,你沉浸的時候無法察覺自己的淪陷。

    不想承認。

    什麼?

    一切,我想承認的感情。

    有些事情也許只能一個人知道,自始至終都是。

    愛,和恨。想把一切都砍碎。厭倦,佔有慾。對,一定是佔有慾。只有終結掉,纔可以不在害怕任何插手的佔有慾。

    我終結了談話,好吧,說的有些正式了,只是閒聊而已。活着在絕大多數時間都是累人的事情,比如,我還要經常考慮我的用詞不當。故事,邂逅,戲劇,似乎一無所有,但在別人眼裏,又豐富的很。這是因爲自我經歷所以消解掉的主體性嗎?胃中微微泛起噁心,連帶這是倦意的頭痛,無聊的終極生理感受。

    關機。微笑。

    只想見他,在那個時候。世界上的所有人成了一種嘴臉,每一種窸窸窣窣的動靜都令我有強烈的殺戮慾望,這種想法,是不是太過幼稚了。所以把笑容掛在臉上,這樣就成熟,理智。只是原諒我,或不只是我,內心攢動的醜惡,慾望,玫瑰色的幼稚,褪不去,抹不掉,瀝青一樣頑固,並隨着時間一點點變異,頑固異常。

    我永遠不可能和他在接近了,我知道,任何時候都知道。這一點,讓我得意,證明理性和傳統還是根植於我的,不會做出一些驚世駭俗的舉動,那很荒謬,並且是傻的荒謬。起身的時候,寒風可以攀到我頭頂的海拔,瞬間清醒並且開始自嘲,你看,人一旦無聊,就會荒謬如斯。或許,這是許許多多自殺的本源,因爲無聊,對,就是無聊。不可思議?對於無聊者,這完全符合邏輯,就好像你認爲應該繼續活着一樣天經地義。

    二,duy

    他時常穿一種極其不舒適的制服出門,不舒適源自制服的做工精良,嚴絲合縫的肩寬和恰至好處的墊肩,讓他每次大幅度揮動手臂的時候都要猶豫一下。一種良好的制約感,每次似乎都在極度貼合的邊緣貼合,再多一點點都無法繼續穿上這件黑色的外套,但他十分自信的知道這是不可能的,恆定,是他生活的自信和準則。

    她走進來的時候,他又是下意識的彎身做了一個請的姿勢,在身體準備前傾的時候,他看到了吧檯棕褐色的木質桌面,他停下來。完全不用尷尬,這個動作只是蘊藏在他的身體裏,她也沒有那種極度敏感的注意力。但他還是被一種羞澀而古怪的感覺充斥着,於是他選擇表現出來,一個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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