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端起隨意喝了幾口。
縣令湊上前,恭敬的說道“大人遠道而來,卑職有一禮物想送給大人。”
“免了,在下從不收禮,免得傳些閒話。”巡撫眉頭一皺立刻拒絕了。
“這也不算什麼稀罕物,只是卑職家裏一些普通的小禮物,還望大人笑納。”
說完,縣令便朝下興使了個眼色,立刻便將一個托盤端上來,上面蒙着一塊紅布。
縣令掀去紅布,巡撫一看盤內物件,眼睛立刻一亮。
“這是——”他喜出望外的將一把晶瑩透亮,扇身如意柄的如意扇拿起來仔細打量着。
“果然是把好扇!”愛不釋手的把玩了一會,縣令原以爲對方既好收藏,且聽聞如意扇是對方一直求之不得的,肯定最後會收下。
可沒想到巡撫細細把玩一陣後,終將如意扇放回盤中。
“縣令的好意心領了,但這物件太貴重,在下不敢受。縣令還是自己收藏吧。”
縣令還待說什麼,可對方臉色一沉,便不敢再開口。
正在這時,突有人報,“劉捕頭求見。”
縣令一聽,立刻揮手道,“有什麼事讓他稍後來報,現在本官在陪巡撫大人,讓他不要打擾。”
差役一拱手,正準備退下。
“慢着,既是有事相報,若是急事豈不是耽誤了?可讓捕頭進來,本巡撫也想看看縣令平時如何處理公務的。”一旁的巡撫突然開口道。
縣令無奈,只得讓劉捕頭進來。
“大人,我昨日去大牢,有賈員外託我將這張申冤狀交給您。”
劉斬故意挑這個時候前來交狀紙,也是蘇樂萱教他的,當着巡撫的面,縣令便不敢不受理。
“哦?怎麼白水縣區區一萬人,竟然還有人要申冤?且將申冤狀交於我看一下。”一旁的巡撫不快的問道。
巡撫看了一遍,眉頭再度皺了起來。
“男屍變女屍?被冤入獄?連帶仵作都被投入大牢?這些可是真的?”
巡撫的聲音變得有些嚴厲。
“大人,卑職向來秉公執法,絕對不會徇私。”縣令連忙澄清。
“可是,這狀紙裏也有提到‘如意扇’,我一向聽聞如意扇獨一無二,卻不知這狀紙裏的如意扇和大人剛纔給我看的這一把,是否不同?”
“這個——”縣令不知如何應對,急得汗都出來了,支支唔唔答不出,心底暗怪趙烈昨天拿來這破物真是害死自己了。
“我看這案子還真有些蹊蹺,疑點頗多,莫若立刻開堂重新審理。”
巡撫一開口,誰人敢說不?
於是很快,蘇樂萱與賈員外便被帶到衙門內。
“堂下所跪可是寫這申冤狀的賈員外?”縣令高座堂上問道。只是旁邊多設了一個巡撫的位置,如同監軍,所以沒了往日的架勢。
“正是小人。”
“若按你這狀紙所說,則你並未害死你妻子孫氏,而是你被人陷害,可是如此?”
“是的。”賈員外跪在堂下答道。
“那你可有何證據?”
賈員外用求助的眼神望向身旁的蘇樂萱。他都被關在牢裏幾個月了,哪有什麼證據。
“縣令大人,可否讓卑職替賈員外回答提問?”蘇樂萱擡頭請示。
“好,那便由你來說。”
蘇樂萱深吸一口氣。以前她可以算是幕後工作,現在卻要走到堂上親自辯護。若是成功賈員外便可洗清罪名,但若是不成功,只怕接下賈員外便會以殺妻罪問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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