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時候,容徽一腳踢開了門,看到被搶指着的離衡,走上前,正要動手,許惠姍擡起頭看着他:“容老大,你要幹什麼?”
容徽冷笑:“她還有用,不能就這麼死了!”
許惠姍站起來,蒼老的面容扭曲在一起,顯得十分可怖。
“容徽,她是殺了我兒子的兇手,我絕不會放過她,別以爲我不知道你喜歡她!”
許惠姍的聲音尖利刺耳,帶着幾分悲鳴,聽的人極其的不舒服。
容徽還沒說話,慕小慕上前道:“許君彥是周林殺的,那天他劫持了我,周林乘機要了他的命,爲了讓你們死心塌地的對付神宮!”
許惠姍不傻,離衡剛剛這麼說,他又這麼說,她不由信了幾分,不過…
“就算不是你們殺的也是因爲你們而死!”
許惠姍看了一眼離衡道:“我兒子喜歡她,就讓她下去給他陪葬!”
慕小慕知道說不通,看向容徽。容徽冷冰冰的看着許惠姍:“這是我的地盤,我說了算!”
許惠姍冷笑:“容徽,你確定要這麼做?”
“他還有用,不能現在死了!”容徽看了一眼慕小慕道:“他是慕家的人,那天許君彥劫持他才死,不如你殺了他消消氣?”
“不…”離衡憤怒的看着容徽。
許惠姍看着離衡這個樣子,十分滿意:“好,我就殺了他!”
“不要!”離衡的阻止沒有任何意義。
容徽看着慕小慕:“想要阿衡活着,只能犧牲你了!”
慕小慕看着他兇狠噁心的嘴臉冷,笑一聲後,走到離衡身邊:“阿衡,你好好的!”
說着他伸手將她凌亂的長髮整理到身後,站起來,走向許惠姍。
離衡死死的盯着慕小慕的背影,淚水模糊了雙眼。
“慕小慕,爲什麼?”
離衡不明白,爲什麼他要爲了一個不相干的人去死。
“因爲我愛你啊!”慕小慕朝她笑了一下。
離衡還想說什麼,已經被容徽的人拖出來了,她回頭看到那扇門緩緩的關上的時候,阿偉用一根很粗的鐵棍敲在慕小慕頭上…
容徽臉色陰沉的看着她:“阿衡,你傷心了?”
離衡擡起頭,雙眼通紅的看着他。
容徽被她的眼神驚的怔一下:“你在乎他?你不是不喜歡他的嗎?”
離衡冷笑:“你這種人果然什麼都不懂!”
“不管我懂不懂,慕小慕不可能活着了,你想喜歡他,就只能喜歡一隻鬼了!”容徽忽然惡劣的笑了下:“離墨如果知道了他的女兒愛上了一隻鬼,表情一定很精彩!”
離衡沒說話,她只是冷笑。
很快她被容徽關進之前的房間。
“阿衡,很快就結束了,你再忍忍,等我殺了離墨,我就帶你離開,我們到一個沒有人認識地方好好過日子!”容徽柔聲道。
離衡低着頭,一句話都不說。
容徽關門,走了。
屋子裏又一次安靜下來。
離衡從衣服的領子後摸出一個東西來,那是慕小慕放在她衣領後的一把鑰匙。
她應該是他和容徽決鬥的時候乘機拿到的。
離衡說不出心中什麼滋味。
她把手銬收起來,從通風管道爬了出去。
這個工廠很大,她一直爬,憑着記憶去找慕小慕,她一定要救他,她想,神宮的人不要欠別人的人情,何況,她欠的是慕小慕的一條命。
而此時的慕小慕被許惠姍的手下一棍子打倒,他只覺得腦袋嗡了一下,然後一股腥熱的液體流了出來。
他摸了一下,摸到了滿手的鮮血。
阿偉還要再來一下,被慕小慕躲開了。
“殺了他!”許惠姍說。
阿偉又一次襲來的時候,慕小慕忽然開口道:“你知道許君彥有個兒子嗎?”
“住手!”許惠姍即使制止了阿偉。
“你說什麼?”她問。
慕小慕說:“許君彥有個遺腹子!”
“不可能,你騙我!”許惠姍並不相信,可是她內心深處的天平偏向了慕小慕這一邊。
她希望她的君彥能給她留下一點血脈。
“你可以去查,他出事之前一直和一個叫蘇琴的女人在一起,蘇琴懷孕了!“
許惠姍拿出手機打了個電話,放下電話,她冷聲道:“姓慕的,你若是騙我,死的可就沒有這麼舒服了!”
慕小慕扯着嘴角笑了下:“我騙你做什麼?我說過許君彥不是我和阿衡殺的,你不信,作爲她的的母親,難道你就不想知道他被誰殺了?”
許惠姍看着慕小慕,似乎想從他臉上看出點什麼,但是她失望了,慕小慕一臉平靜。
“誰?”她問。
“我說了是周林,不過我覺得他不單是是周林,應該叫御鴉,御鴉痛恨神宮,他殺了許君彥嫁禍神宮就是爲了讓你們對神宮下手,幫他報仇,而他自己躲在幕後伺機而動!”
慕小慕又說:“現在他不聲不響的把蘇琴抓了起來,就是爲了威脅你們,難道你們就願意任人擺佈做別人墊腳石?讓真正的兇手逍遙法外?”
許惠姍不說話,不過顯然,她被說動了。
慕小慕又說:“御鴉要對付神宮,你知道神宮是什麼地方嗎?天界的神宮,不是一般的*機構,是要遭天譴的!”
慕小慕說完又皺皺眉:“我猜你背後應該還有人,這個人爲什麼要和御鴉合作,而且,他一定能查到是誰殺了許君彥,卻沒有告訴你,就連蘇琴的事也沒有告訴你!”
許惠姍渾身散發冷意,看着慕小慕:“你知道騙我有什麼後果嗎?”
慕小慕道:“你稍微去查查就知道我有沒有騙你了!”
半晌,許惠姍猜才道:“把他帶下去,看好了!”
慕小慕被帶進一個房間關了起來,他很快解開了手銬,爬上了頂上的痛風關到,他走後不久,離衡爬到了他所在的管道上,從另一條管道爬了過去。
容徽發現離衡不見了,已經是下一頓飯點了,沒看到離衡的容徽跟瘋了一樣,他拉響了警報意外發現慕小慕也不見了。
容徽臉色陰沉:“給我找,掘地三尺都要給我找出來!”
基地的人全部開始找,容易在離衡房間看了半晌,看到了頭頂的通風管,他腳尖一點也爬了上去,看到四通八達的痛風管道,容徽冷笑:“阿衡,你以爲自己能跑出我的手掌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