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躺在管道里,放開神識,想將整個基地看一遍,可她意外發現,這裏的設施不知道用什麼做的,居然可以屏蔽她的神識。
離衡心一沉,這個基地就像是專門爲她,或者說爲了神宮的人準備的。
她尚且如此,若是離墨來了…
就在離衡無計可施的時候,對面的管道里突然傳來一陣輕微的響動,離衡警惕的看着前面,等聲音靠近了,她纔看見那是一隻長着三顆頭的老鼠,昏暗的管道里,老鼠的眼睛散發着紅光,看到離衡露出嗜血的興奮的光,張開嘴,滿口尖利的牙齒散發着白光…
離衡只在一瞬間做了反應,她快速的往前爬,然而體積很小的老鼠比她靈活的多,很快就追到了離衡,離衡擡腳一踢,就將老鼠踢到一邊,離衡乘機進了旁邊的管道,緊張的看着後面。
外面是一陣雜亂的聲音,慢慢在靠近,離衡在感覺有什麼到了管道口,她一腳踢了過去卻被人一把抓住。
“阿衡,是我!”
聽到這個聲音,離衡的瞬間激動的往外探頭,看到慕小慕滿頭的鮮血,她擔憂道:“你怎麼了?”
慕小慕摸了摸頭,無所謂道:“沒事,就是磕了一下!”
離衡知道不是那麼簡單,可是她也沒繼續問。
“我們怎麼出去?”離衡問:“我的神識被屏蔽了!”
慕小慕道:“從我來時候的口子出去,我認識路,你跟着我!”
“…好!”
離衡點頭,壓抑着內心的衝動,她覺得能見到他實在是太好了,不管出於一種什麼感情。
慕小慕在前,離衡在後,兩個人一前一後的爬着,整個管道里安靜異常,只有兩個人爬行的輕微的響動。
忽然慕小慕停了下來,離衡狐疑,她低頭往下看去,嚇得臉都白了。
她們的下邊,正是容徽,他似乎失控了一般,氣急敗壞的指揮人找離衡她們。
“把所有管道的出口都給我堵了,距地三尺也要把阿衡找出來!”容徽說完下意識的擡頭看了一眼,卻是什麼都沒有看到。
“阿衡,阿衡,阿衡!”他笑着叫着她的名字:“別想跑,你永遠跑不出我的手掌心!”
離衡和慕小慕躲在管道里,兩個人的身體緊緊貼着牆,離衡的冷汗都要出來了,她身體顫抖,直到容徽離開,她才鬆了一口氣,卻發現自己周身早就被冷汗浸透。
“阿衡,別怕,我在呢!”慕小慕小聲說。
離衡看着他的臉,覺得這才安心了一點,她點點頭:“謝謝你!”
慕小慕搖頭:“是我該謝謝你,要不是我,我還困在頭頂鹿角的怪圈裏暗自傷神呢!”
離衡一怔:“你那時候不是裝的嗎?”
“不是啊,我是真的苦惱!”
離衡看了他一眼,他笑起來其實很好看的。
“我們出不去了,他把出口堵了!”離衡說。
慕小慕想了想說:“那我們就不出去了,躲到外面的人找到我!”
說完他眨眨眼睛:“說起來不知道神宮大人會不會來?聽說他風姿綽約,我還沒見過神宮大人呢!”
離衡不知道他這麼多彎彎道道,她心裏擔心離墨,害怕這裏設施對他也有影響,還有容徽手裏那些可怕的武器,若是父親離開神宮說不定御鴉會乘機攻打神宮,到時候必回大亂。
慕小慕見她低頭,不由問:“阿衡,你在想什麼?”
離衡把容徽那些武器的事說了,慕小慕聽完也是一臉懵:“那神宮大人不會那麼弱吧?”
離衡擡頭看了他一眼,這傢伙有點不會說話。
慕小慕摸了摸頭髮:“我是說,外面景鈺和致遠不是在嗎?不會讓局勢亂到這個地步吧!”
離衡點點頭,儘管這麼想,可是她依舊很擔心。
兩個人坐了一會兒,慕小慕忽然說:“阿衡,我和蘇琴什麼事都沒有發生器,她肚子裏的孩子是許君彥的。”
離衡一怔:“他們兩個怎麼會?那你豈不是…”
離衡想說,慕小慕豈不是被綠了?
離衡一臉同情的看着他。
慕小慕本來是想解釋這關係,誰知道離衡這麼看着他,他感覺哪裏不對勁,可是又不敢問,萬一問了顯得他好傻怎麼辦?
離衡道:“小慕,想開點,天涯何處無芳草,總能在找到喜歡的人!”
慕小慕想說他喜歡的人就在眼前啊,之前他不是說過愛她了嗎?難道離衡沒聽見?
那要不要再說一遍?可是現在說會不會有乘人之危的感覺?
慕小慕這麼想着,離衡見他苦惱的樣子,皺眉:“你之前說你愛我,是真的嗎?”
慕小慕一怔,滿臉的不自然。
離衡見他慌張,不由鬆了一口氣:“我就知道你是安慰我麻痹容徽的,不管怎麼樣,謝謝你救我!”
離衡真心感謝,至於慕小慕的愛,她沒有感悟到。
慕小慕被無情現實幾巴掌打對的說不出話來。
“我…”慕小慕想解釋,下面的門忽然開了,容徽和一個人一前一後的走進來。
正是許惠姍。
”君彥是御鴉殺的!”許惠姍一進門就問。
容徽笑了下:“你從哪裏聽說的?”
“你先回答我!”許惠姍臉色蒼白,美目憤怒。
“慕小慕哪去了?你讓他跑了是嗎?”容徽不答反問。
“他自己跑的跟我有什麼關係?”說完她又道:“御鴉呢?讓他把蘇琴交出來!”
容徽忽然輕蔑的笑了。
許惠姍臉色更加蒼白,惱怒道:“你笑什麼?”
“笑你是個蠢貨,御鴉是你想見就能見的嗎?”
“你…”許惠姍看着他:“容徽,你在嘲諷我!”
“我就是在嘲諷你,因爲你這個女人,總是自以爲是的認不清自己,幾十年前是這樣的,幾十年後還是一樣,因爲你的愚蠢害了自己也害死了你的兒子!”
容徽一字一句的說完,盯着許惠姍又道:“對了,你以爲周啓有多在乎你和許君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