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是通過之前諸葛穆易的無中生鬼,關居原想出來的生路。
當然,這或許並不是唯一的生路,但卻是最穩妥,正確率最高的一個。
至於後面電影院的劇情是什麼,何不富已經看不到了,在白光中,第四場遊戲緊接着開始。
而他,又一次轉換了身份。
這次的身份是第一場遊戲的男室友。
何不富意識清醒後,出現在一輛公共汽車上,通過辨認自己身上的衣服,他很快就知道了自己現在是誰。
此時的他,正維持着打電話的動作,手機放在耳邊,那端的人還在說着什麼。
“嗯,你也要來嗎?不過這裏沒有像你說的那麼恐怖,說實話挺無聊的。”清晰的男聲不急不緩,何不富很容易就聽出了這是林雲的聲音。
“怎麼,體驗不好嗎?”他沒有問林雲,有沒有遇到詭異事件之類的事,畢竟在玩家轉換角色身體後,那些np對於之前的記憶,已經全部清零了。
“不好。”林雲無精打采的回答,然後小聲抱怨:“本來還想去你說的那個紅色迷宮看看呢,結果工作人員居然說要完成三個項目纔可以,真的是煩。”
“還是最好不要去那裏。”
“爲什麼,就只是因爲你的朋友嗎?”
“是。”何不富沒有關於原來身體的記憶,所以不知道該怎麼解釋,只好含糊的迴應過去。
“你現在到哪了?要不要我們等你?”
“快了。”何不富看了眼車窗外,道:“你們就在大廳等我吧。”
“嗯,那好,剛巧我們完成了一個項目,正在往外走。”
“行,一會見。”
何不富掛斷電話,開始檢查自己身上的東西。
一部手機,一盒紅塔山,以及部分現金,這就是他身上所有能夠用到的東西了。
“嗯,這個身份看起來,不是特別富有啊。”何不富把煙盒重新放回口袋,然後在手機上面滑動着,想要看看還有別的信息沒。
比起之前的三名玩家,他的腦袋可能沒那麼聰明,但絕對是最謹慎的那個。
所以在每次開始之前,他都會盡可能的,不錯過一絲細節。哪怕有些東西看起來沒什麼用,他同樣也會再確定一遍。
這個習慣是好的,他很快就在數條短信中,發現了一條比較特殊的信息。
“對於大正的事,我深感抱歉。這些天來我一直在悔恨,爲什麼,爲什麼當初沒有阻止他,讓他參加了那個項目。
我知道,大正是你最好的朋友,同樣也是我的。
他變成現在這樣,你難受我也難受。。
這樣吧,我在前幾天打聽到一件事,說是在鬼屋的附近,有一間寺廟。
裏面的主持閒雲大師,據說對這方面比較懂,等明天你有空,咱們去拜訪一下好不好,說不定他知道一些事。”
短信的內容很長,已經超出了字數的標準,要是放在通常,多餘的部分就會算作另外一條發送。
不過這裏是遊戲世界,所以何不富對於這麼多字集中在一條裏,一點都不覺得驚訝。
短信發件人是備註上的暱稱,只有一個亮字。
何不富隨即看了眼發送時間,是在昨晚點,也就是說,今天就是他們要去寺廟拜訪的日子。
看到這個,何不富才明白過來,原來他出門的真正目的,不是爲了找林雲他們,到鬼屋探險。而是約了人,去它旁邊的寺廟。
但自己爲什麼還要給林雲他們打電話呢?
這是一個問題。
何不富疑惑着,又再次仔細把手機檢查一遍,當發現沒別的特殊線索後,便把手機放下。
“車輛行駛中,請抓好扶手,前方到站清明山路口,請下車的乘客提前按門鈴”
這時,公交車上響起了報站的聲音。
清明山
寺廟應該都是在山上的吧,會不會就是在前面下車?
想到這,他立馬站起來,來到下車的門口前,輕輕按了下門鈴。
還是在前面下車吧,實在不行過會就打車,反正身上還有錢。
車輛平穩的停下,何不富下車。
就在他剛站穩時,一個文質彬彬的年輕人,立馬走了過來,笑道:“打電話的時候你說堵車,我還以爲你要遲一點纔來呢,沒想到你居然這麼快。”
“額,堵了一會,馬上就通了。”何不富端詳着眼前的年輕人,暗道:他應該就是亮吧?看起來比自己還要年輕。
“沒事,來了就好。”說着,亮拿出手機,看了眼時間,笑容稍微褪去一些:“那我們就走?”
“你知道具置嗎?”
“大體知道,具體在哪不是清楚。不過清明山也不大,到時找一找,應該就能找到。”
“好吧,那你先等我下,我打個電話。”既然要去寺廟,何不富決定先通知一下林雲他們,告訴自己不去了,免得一會他們等急了,還要打電話過來詢問。
在給林雲打完電話後,兩人隨即動身,向清明山走去。
清明山的面積不算大,早些年是一塊旅遊勝地,很多外地的遊客都慕名而來。
但那些都是很多年前了,因爲某些原因,此時的清明山早就沒有幾個人願意來玩了。
而亮口中的寺廟就是在那之後才建立的。
到達這裏後,兩人開始沿着山路向上走,在費了很長時間後,他們終於在接近山頂的位置找到了那間寺廟。
“是這裏嗎?”何不富看着破舊的寺廟,問亮:“不像有人住在這啊,你看左側的牆,都快塌了。”
亮同樣感到疑惑:“應該是這裏,畢竟我們沒看到其他的廟了。不管是不是,我們進去就知道了。”
“好吧。”
兩人聊着,來到了寺廟門前。
它的面積並不大,除了左側的牆快要坍塌外,就連門板也是遍佈灰塵,搖搖欲墜的樣子,彷彿被風一吹,就要颳倒一樣。
但出乎兩人意料的是,就這麼一間破廟,裏面還真的有人!
從大門進入後,兩人就看到,一個不是禿頭的男人,穿着布衣,安然的坐在布墊上,似是閉目打坐。
當然,這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他臉上居然戴着一副墨鏡。
讓何不富無比熟悉的墨鏡。
他頓時茫然的問亮:
“所以,他就是你說的閒雲大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