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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逸性情內斂,即便心有宏願,也絕不會說在口上。此時面對所有人之質疑,口出狂言,實是之舉。
但這番話說罷,效果卻是極好。多數人心生慚愧,質疑之聲便弱了許多。
肖逸趁熱打鐵,道:“從稷下學宮發起百家論道以來,百家就時刻處於爭論之態。各家弟子,先入爲主,只想着如何駁倒對方,根本沒想過聯合之事。所以,不是諸家無法聯合,只是從未想過要聯合。”
誠然,在諸家弟子看來,諸子百家幾乎處於敵對之態,道不同不相爲謀,怎麼可能聯合在一起?尤其是諸家弟子心高氣傲,心底深處一直認爲自家之道要高人一等,要和其他家派聯合,豈不是降低身份?心中萬般不願,不會去想聯合之事。
那屍義冷笑道:“我倒要聽一聽,你如何做到百家聯合?”
肖逸亦冷笑回之,道:“剛纔肖逸論述諸家德、怨之道時,屍院主難道沒有聽明白?諸家之道,一來所對人羣不同,二來所處時期不同,三來着重點不同。只要能將諸道細化,諸家找準自家位置,又怎麼不能聯合?”
屍義道:“評論諸家報德報怨之道,你不過勝在取巧而已。當下,且不論天下諸道,你只要能將九大門派聯合起來,並行不悖,屍某就服了。”
肖逸竟道:“是代表雜家服我道家嗎?”
那屍義道:“是有如何?我倒看你有何大論?”
肖逸當即道:“好,一言爲定!”
二人一句話趕一句話,瞬間已成僵局。
九大門派幾乎涵蓋天下十之**的道論,能促使九大門派聯合,何愁百家不和?反過來講,要以精妙之論令九大門派聯合起來,其難度可想而知。
肖逸一口答應下來,已將自己推向了風口浪尖。
全場聞之,無不注視肖逸,看他如何論述聯合九大門派的。所有人的目光被肖逸吸引,只因在他們根本不信肖逸能夠完成這次論道。
然而,就在全場都以爲肖逸必輸的時候,雜家高臺上卻氣氛凝重,絲毫不比肖逸輕鬆。
那雜家三長老不滿道:“爲上者,當遇事冷清,切忌意氣用事。那肖逸即便絕無贏面,你也不該拿雜家聲譽做賭注。”
那屍義卻道:“那小子竟敢說百家可以聯合,這分明就是在挑戰我雜家權威。雜家若不迴應,豈不被人小看了?”
那三長老道:“與人爭辯,也當看對手是誰。你作爲一家之主,卻和一個道家普通弟子爭論,難道就不被人小看嗎?”
那屍義頓怒,道:“本座纔是一家之主,此事無須你來置喙。”
那三長老滿面怒容,向屍義瞪了片刻,最後咳了一聲,道:“雜家必將毀於你之手!”退回了衆雜家弟子之中。
衆雜家弟子不敢言語,只是遠遠地凝望着對面道家高臺上的肖逸,眼神竟隱含擔憂之色。
他們雖不敢說,但是心中無比清楚。雜家號稱貫綜百家,但實際也是百家之一而已,根本談不上融合百家。此時,一旦肖逸說出什麼驚天之論來,必將雜家推入萬劫不復之地。
這時,只見肖逸稍定了定神,便開口道:“縱覽天下之道,基本可分爲兩類。一爲道生,一爲道用。道生者,天地規則,凝練出人類的道德和準則。儒、名、陰陽、墨、法、佛、妖等家之道,究其所長,皆屬此道。道用者,則將諸道爲我所用,以達到某種目的。鬼家,即屬後者。”
諸家之主心頭一驚,驚駭地望着肖逸,心道:“此子不簡單!”
諸家弟子根本無法跟上肖逸思路。他們只知自家之道,感到肖逸論述自家之道似乎有理,也就無力提出異議。
肖逸一經開始,便口若懸河,不給衆人過多思考時間,續道:“道先生,而後爲用。故而,諸子百家,大多屬於前者。不論其餘諸家,單論儒、名、陰陽、墨、法、佛、妖等家。”
隨之,對各家予以論述,爲其定位。
“名家,雖以名實之辯而聞名,但其真正成就在於名學。當今之世,人們隨心所欲,或胡亂起名,或古語亂用,導致善惡不分、好壞難辨、名不副實,亂象頻現,給後人造成了極強的負面引導。名不正,則天下亂。故而,要改變當今之世,名家應一馬當先,先爲世人正名。”
名家弟子無不點頭認同,沒有絲毫異議。
“陰陽家,可以陰陽之道論證行事之對錯,也可推衍未來之事,爲人類指明航向。與其餘諸家並無明顯衝突。”
陰陽家亦點了點頭,表示認同。
“治世第一階段以法爲主,之道應當作爲主要統御之術。天下之事,一斷於法。法佈於衆,興功懼暴。在此階段,其餘諸家都當以法制爲前提,在其之下施教。”
單一掌聲響起,無須去看也知道是那韓離所爲。
“除此之外,儒、墨、佛、妖等家,在德教之上頗有不同之處,世人雖認爲其道相悖,我卻不以爲然。”
此時,衆生個個都聚精會神,側耳傾聽。因爲他們知道,聯合百家的難點就在於此。這幾家之道若能並行不悖,聯合百家便不是一句空話。
衆生雖頗有期待,但是心中又十分明白,聯合豈是易事,難度之大一言難盡,根本不可能實現。
肖逸道:“其實,世人以爲百家之道相悖,皆是從其各人角度考慮,並未站在一個客觀公正之角度來看待。所謂仁者見仁,智者見智,其結論自然莫衷一是。而且,世人談起諸家之道時,總希望一家之道可以適用於天下人。天下之大,無奇不有。而有別,善惡美醜,聰慧愚笨,形形色色,各不相同。一家之道面對不同之人羣,其結果可想而知。正如先前所言,諸家之道根本就不在一個平臺上。”
肖逸在評論諸家之道時,相關道理已然解釋的十分詳盡。衆生再次聽來,並不陌生,理解甚快。
聽了肖逸這般解釋後,衆生不由一愣,忽然對肖逸產生一種的信任之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