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網遊之何方神聖 >第三卷 衆星捧月,我道獨行 第十節 舞院交鋒
    “上左半旋,戰”,莊仁宣突然出聲暴喝,與此同時,他雙手十指疾速交錯編織,而屠子非似乎很熟悉這種突發式的指令。莊仁宣聲音未落定,他座下椅子已被元力震碎,同時,身體朝旋轉半周,潛藏在皮膚底層的戰技刺青瞬間被元力點亮。

    轟,元力擊中空氣產生劇烈的震盪,表演者們尖叫,慌亂的逃竄,但他們顯然受過突發事件的訓練,慌亂只持續數十息後,他們自動躲到最遠距離的角落。門就在他們附近,只是沒有誰此時逃離,看來是訓練有素。

    屠子非的戰技並不足以構成如今的威力,莊仁宣的“法術融入”纔是威力大爆的原因,由此可見,兩人之間是極其熟悉的。屠子非望着滿目蒼夷的四周,將詢問的眼光投向莊仁宣,莊仁宣神情凝重的打量着爆炸點,那地方就是胡山雕曾經站立之處。

    胡山雕額頭冒汗的站在“長歌舞院”外,他此時明白,竊聽還是“萬姓族譜”專業,偷窺還是“霧鏡”轉業,“界道”則是“突襲”專精。界道同借道,借了別人的道路就不要過多的逗留,過多逗留必然引起主人的不滿,認爲是在刺探。

    胡山雕啓用法寶“界道”後就站在小徑的盡頭,他原想聽一聽屠子非與莊仁宣的交談,卻不想剛剛站立不到兩息時間,莊仁宣就有所察覺。幸虧他反應也不慢,莊仁宣出聲時就立即退回,而小徑也隨着他的後退而收縮,最終,兩者皆回到原點。

    奪,一支綁着紙條的飛鏢憑空釘在莊仁宣與屠子非對坐的桌面上,界道可不僅僅只能作用於胡山雕以及人類,它的法效範圍極廣。胡山雕在退回後認爲此次驚動也並非全是壞處,用飛鏢寄語也能讓莊仁宣誤以爲之前是他方勢力故意爲之。

    “你等密晤已被影物石所記,若不是想暴露,需依令行事。”此句話就是胡山雕寫在紙條上的,屠子非與莊仁宣看完後面面相覷。

    “真被影物石所記?”屠子非雖然在鷹爪司也能接觸到不少玄修之事,但不是圈子裏的人,終究是淺薄的多。

    莊仁宣卻是沒有絲毫懷疑紙條上的話,他認爲對方具有“隱遁”類的法術或物品,在他與屠子非商談時,對方或許就已經潛藏在身邊。之後的暴露也是“隱遁”類法術或物品的必然缺陷,那就是時限,時限即將到達前就會有元力波動的外泄,所以,他才能感知到。

    但對方在他感知到的同時,利用最後那點時間離開,只是並未離開得太遠,待又能重新施展或使用後,就有了“飛鏢寄書”的後續。莊仁宣將目光投向聚集在院門左側角落裏的人,他朝其中一位招了招手,那是一名身材瘦小卻留着鼠須的中年人。

    此人是“長歌舞坊”的院管也就是此間院落的管家,得貴客招呼自然不敢不往前,畏畏縮縮的走到莊仁宣附近,聽到問話後也就淡定下來,恭順的回答“沒有新人”。屠子非也在同時確定這個鼠須管院就是本人,在長歌舞坊呆了三五年的時間。

    鼠須管事向“黃天大老爺”起誓,舞院內的所有人都是認識的,沒有潛入什麼閒雜人等。

    莊仁宣嘴角一抽,心說“黃天大老爺是不接凡俗之誓的,你這誓言等同放屁”。事實上,凡俗起誓對象最好是“天道”,天道大老爺正處於“創業期”,只要能獲得影響力,這位大老爺是什麼活都接的。

    莊仁宣沒必要跟鼠須管事推廣這些知識,他擺了擺手,鼠須管事感激泣零的帶着惶恐不安的一羣同事離開。院內只剩下屠子非與莊仁宣後,莊仁宣朝空氣說了一句“你抓住我等把柄了,我等願意聽令,不知所行何事?”

    胡山雕此時還在院外自我檢討,莊仁宣又刻意將音量控制在院內,胡山雕沒有探出“魂念”的情況下也就聽不到。因此,莊仁宣靜等一炷香時間後,與屠子非重新落座,兩人眉頭緊鎖思量着這個意外。

    “我此行出山並無人知曉,就算知曉,山裏也知我負責渭城來往之事,想以此事要挾我則屬空打算盤。我處即無利,那必是你處有利,鷹爪司最近有何事?”莊仁宣細細琢磨一番後問道。

    屠子非心想鷹爪司的破事多了去,而他也是樹敵無數,且不說司衙內的勾心鬥角,單是他這二十來年抓獲的人就難以計算。想來想去也不知要說什麼,腦中冒出早些時晚的接風宴,屠子非就說最新鮮的事就是鷹爪司來了一個乳臭未乾的“大人”。

    “胡大雕?”

    莊仁宣必然記不住胡山雕的臉,但名字不存在記不記住,只要想記就必會記住,而恰巧,莊仁宣對胡大雕這個名字很有印象。莊仁宣眉頭鎖得更緊,他發現自己居然無法向屠子非描述胡大雕的模樣,無法描述的話,也就無法確定此胡大雕是否彼胡大雕。

    由於廖隆基曾經啓動渭城鷹爪詞調查胡山雕的生平,雖然不是大動作,但屠子非是鷹爪子五大頭目之一,自然也是有資格參與調查。莊仁宣詢問胡大雕的資料,屠子非也能說個一二三出來,莊仁宣決定當晚回支珢山翻一翻舊案,以確定胡大雕是否就是自己所想的那個。

    噗,跟在莊仁宣身後的屠子非噴出一口鮮血,難以置信的低頭望着自己的心臟處,他的心臟處已經形成空洞,空洞邊沿殘餘着絲絲光芒。

    “雷鳴”,走在前面的莊仁宣感到後勁一陣溫熱後就迅速做出反應,待一切防範搞完才轉眼望向屠子非。屠子非此時已經死透但屍體卻未倒地,莊仁宣一眼望去就看到致命傷口處的絲絲光芒,他無非上前查探單憑“看”就知道這些光芒是“雷鳴”殘餘。

    莊仁宣徹底不懂暗處敵人的謀劃,若說暗殺,之前有的是機會,別說殺屠子非,就是要殺他莊仁宣,或許不可能一擊致命卻也足以重創。莊仁宣不僅認出屠子非死於“雷鳴”,還知道如此無聲無息的攻擊是“玄通”。

    玄通啊!莊仁宣感到無力。

    “要殺屠子非,早前尚未暴露元力波動時就可,但飛鏢寄書卻又表達出對方沒有殺意,反而想借助屠子非或我的力量去辦事。現在又殺屠子非,莫非有了什麼變故?還是說一切都是臨時起意?”莊仁宣悲傷的同時又感到憤怒,對方這是在耍他嗎?

    胡山雕用玄通“小雷音寺”殺屠子非倒不是臨時起意,而是他突然想起屠子非不是楚官,楚國文官分“丞、尹、相”,丞、尹則有“輔、侍、正、少、議”等等,比武官的級別要複雜的多。

    只要官名中有“丞、尹、相”纔是楚國正兒八經的官,武官中只有“尉、將”纔是官,而屠子非原本也是楚官,現在卻只是“火長”。火長是編制外的基層人員,這些編制外的人員若是死於刺殺,楚士司是不會插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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