臥室大多東西都是白色。
比如牀單。
白得發亮。
只要一丁點髒都會很明顯。
更別說一團紅豔豔的血水。
就像雪地掉了一地的紅梅。
他傻眼了。
眼睛瞪得老大。
目不轉睛地盯着那抹紅。
男人突然停下來，葉玖不高興地掀開眼皮。
就見秦北司跟木頭樁似的僵在那兒。
半坐起身子，循着看過去。
怎麼有血？
葉玖沉默了好一會兒，冷冷地問道：“結束了？”
秦北司回過神，可憐巴巴地扁嘴，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什麼結束了？我沒開始呢！”
葉玖臉上沒有過多的表情，“血水怎麼回事？”
雖然她那方面經驗匱乏，但……
沒喫過豬肉還沒見過豬跑嗎？
再說，小萌跟她普及過，女人第一次都會流血。
秦北司翻身坐到牀邊，無奈地看着她：“丫頭，你該比我清楚啊。”
葉玖看了眼男人，面不改色，“沒感覺。”
“……”秦北司差點哭了。
什麼叫沒感覺？
他本來就什麼都沒幹啊！
“你也太快了吧？”葉玖語重心長地補充一句。
“……”秦北司捂臉哭唧唧。
快什麼快？
起步兩小時瞭解下！
“丫頭，你上次什麼時候？”秦北司抹了抹眼角。
葉玖脫了口而出：“八年前。”
秦北司驚愕，“十歲就來了，你好早熟啊。”
但轉念一想，不是每個月來嗎？
怎麼中間隔了八年？
葉玖終於發現不對勁兒，吸了吸鼻子，那血水熟悉的味道……
是大姨媽來看她這個小可愛了。
眉頭一擰，問秦北司：“家裏有衛生巾嗎？”
“沒有。”家裏就三個大老爺們，怎麼會有衛生巾那東西，秦北司想了想，很認真地問，“紗布可以嗎？”
葉玖平靜地回答他：“可以。”
“好，等我下，馬上回來。”秦北司跳下牀，沒穿衣服就跑出房間。
五分鐘後，拿了兩裹紗布回來。
然後看了眼紗布，看了眼葉玖，有些手足無措地問：“接下來怎麼辦？”
葉玖氣定神閒地指揮他：“折成厚實的長條。”
秦北司問：“多長？”
“自己看。”葉玖面不改色。
秦北司汗顏。
他家丫頭太霸氣了。
真他媽喜歡啊！
長條摺好，葉玖給放進褲子裏。
秦北司看着她，突然問：“要不拿棉花還有酒精止個血？”
葉玖冷冷地睨他一眼。
這男人該不是傻的吧？
見少女用看智障的眼神看自己，秦北司齜牙笑，“我開個玩笑，緩解下氣氛。”
葉玖沒理他，撿起牛仔褲穿上。
目光流轉，問：“我幫你？”
少女衣服有些凌亂，別樣的誘惑更刺激。
渾身血液轟地燃起來。
自力更生這麼多年，女人幫他還是頭一次。
光是想想都覺得刺激。
他差點鼓掌。
葉玖拍自己身側的牀，語氣淡淡：“過來。”
秦北司屁顛屁顛坐過去，神色浪啊浪，就像春天裏的小泰迪。
隨即，男人身上的汗毛都倒立起來。
好似被雷劈中一般。
人生得到了昇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