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玖轉身坐到旁邊的椅子上，“她騙我進洞。”
“葉姐姐，”林珏着急地狡辯道，“是你要進去捉蛇，不關我的事。”
“那你鎖鐵門？”
“我擔心其他人也進去。”
“那你放蛇？”
“我沒放蛇，是晴姐。”林珏看了眼躺牀上的李晴，反正人都暈了，替她背鍋正好。
“李晴？”葉老插話道，“小陳，去李家把人叫來。”
守在門外的勤務兵，探頭往裏一瞄，有些尷尬地報告道：“葉老，李晴在屋裏，就您的身後。”
“在後面不說話？”葉老回頭，提高音量喊了聲，“李晴？”
可牀上之人一動不動。
葉玖嗑瓜子，把殼跑進垃圾桶，大老遠的距離，進了。
她心情好，給老爺子說：“人暈了，送醫院。”
“送醫院？”
“牀上有蛇。”葉玖平靜地回答。
葉老想起，孫女出門不是扛了一箱子蛇嗎？
注意到毯子底下有東西在蠕動，好傢伙，給人放牀上了！
“小陳，快送醫院。”
小陳抱起李晴衝下了樓。
“秦爺爺，要是晴姐有個三長兩短可怎麼辦？”林珏一副大善人的樣子。
秦老眉頭微皺，“防空洞本就危險，她還放蛇咬人，不是活該是什麼？”
說話間，老爺子往邊上挪了挪。
林家這丫頭，不接觸還好，看着恬靜斯文。
可……
這兩天鬧出一堆事情，他又是個明眼人，一看就知道。
真是越看越嫌棄。
秦老突然轉了態度，林珏心裏大驚，更加不甘道：“就算晴姐再有不對，葉姐姐也不該放蛇到我牀上啊。”
“在你牀上，李晴爲什麼遭了罪？”秦老反問道。
“是……”林珏心一橫，開始亂咬，“葉姐姐推了晴姐。”
葉玖不說話，只是冷冷地看着林珏。
葉老問黃嬸，“你說到底誰推了李晴？”
黃嬸條件反射地想要指控葉玖。
可視線對上她的眼睛，立馬就慫了。
那股子冷然，就像一道冰凌子插進她的後背。
不由地呼吸加重。
“我……我不知道。”
林珏狠狠瞪她一眼。
沒良心的東西，喫我林家住我林家，現在胳膊肘往外拐。
黃嬸默默地嚥了咽口水。
小姐，飯碗我可以不要，但這命……捨不得啊。
場面有些僵持。
葉玖面無表情地走到林珏跟前，一把將她的腦袋摁到茶几上，抄過水果盤裏的刀子，“啪”地一聲紮下去！
事情發生得突然，沒有人反應過來。
林珏瞧着離她睫毛只有一毫米之遠的刀鋒，嚇得花容失色，還差點尿失禁，哭喊道：“是，是我，我推了李晴。”
“乖。”葉玖鬆了手。
林珏身子一軟，從茶几上滑下去，癱坐在地。
葉玖站直腰板，“都聽見了？她推的人。”
面不改色，彷彿剛纔什麼也沒發生。
衆人：“……”
這太彪悍了吧？
動起手來，比閃電還快，比雷劈還狠。
可怕。
同時也可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