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小萌追問：“召喚神龍嗎？”
“爲了她爸。”葉玖說。
尤大壯出生的時候就壯，她媽因爲生她難產死了。
她爸又當爹又當娘地把她拉扯大，很辛苦。
“累死的？”趙小萌再問。
畢竟尤大壯喫得多。
葉玖沒再理她。
看她宛如智障。
……
思緒回到現實，葉玖撩起眼皮看尤大壯，“怎麼還沒回去？”
“還沒放學。”尤大壯一臉憨厚。
“不去醫務室？”
“沒事兒，”尤大壯撓着後腦勺，“一點皮外傷。”
小學三年級開始，她成了班上女生霸凌對象，隔三差五就是一頓毒打，她早就習以爲常。
前世的時候甚至還自嘲，“九爺，別看我這樣，其實我老能打了。”
但每次出去都被打成豬頭。
趙小萌恨鐵不成鋼，問她：“你這樣也叫能打？”
尤大壯傻傻地笑，“說錯了，是耐打，她們五個打我，都累趴了。”
後來葉玖親眼見過一次。
獄警的警棍都打斷了。
自那以後，她就拿尤大壯當自個兒人護着。
“走吧，等會兒要人來了，你再耐打都沒用。”葉玖擡腳走出男廁。
尤大壯追上去，納悶地問：“你怎麼知道我耐打？”
“都這樣了還活蹦亂跳，不是耐打是什麼？”
尤大壯傻笑，“九爺，你真聰明。”
葉玖站住腳，回頭望着她：“你叫我九爺？”
尤大壯臉上的笑僵住，有點不知所措，“我聽那個小美女這樣叫你，我……我不行嗎？”
這孩子最大的問題，就是太自卑。
葉玖拍了拍她的胳膊，“當然行。”
尤大壯大鬆一口氣，咧嘴一笑，“九爺，你真好看。”
“我不好看。”
“好看的皮囊千篇一律，有趣的靈魂萬里挑一。”
“我也不有趣。”
葉玖嚴肅臉，“所以，你特別。”
“……”尤大壯嘟囔，“是嗎？”
葉玖冷眼掃過去，“我說是就是。”
小可愛就是這麼霸道。
尤大壯忍不住笑出聲，“嗯，我聽九爺的。”
“乖～”葉玖踮起腳摸尤大壯亂糟糟的頭髮。
這一瞬，尤大壯的心尖是從未有過的柔軟。
在學校，她從未被任何人這樣溫柔以待。
出了大樓，雨也停了。
趙小萌從遠處跑過來，揮着手大喊：“九爺，大壯，你們怎麼在一塊？”
“那個……”尤大壯剛要說話。
葉玖看她一眼。
那是她心上人，你打了他，她知道了有你好受。
尤大壯忙閉上嘴。
“怎麼不說話？”趙小萌問尤大壯。
尤大壯捂住嘴搖頭，“唔唔唔……”
趙小萌給她掰開手，“說話。”
“傅之秋在男廁……”
話還沒說完，趙小萌已經沒了影，跟一陣風似的颳走了。
很快回來。
一邊喘氣一邊說：“什麼啊？連……連個鬼都沒有。”
尤大壯下意識地望向葉玖。
葉玖眉心一擰。
跟上次在迪廳一樣。
有人給傅之秋擦屁股。
“你過去找他做什麼？”葉玖轉了話題。
趙小萌歪着頭，甜甜一笑，“就想摸了小手，剛纔人太多，他又跑得快。”
葉玖嗓音平淡：“這點出息。”
“那要做什麼？”
“睡了他，不是你夢想嗎？”葉玖反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