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爺，我書包裏有藥，等下擦點兒就行了。”
葉玖偏頭看趙小萌。
趙小萌心領神會，推着尤大壯往醫務室方向走去。
尤大壯掙扎，“九爺，我真的沒事兒。”
“九爺不想回教室。”趙小萌給她說。
“爲什麼啊？”尤大壯問，“怕老師嗎？”
趙小萌笑出聲，“九爺怕什麼老師，她就想喫後門的小喫。”
“……”
趙小萌對着葉玖眯眼笑，“九爺，你在醫務室等我。”
——
醫生一邊跟尤大壯上藥一邊跟小護士聊天：“看見了嗎？”
“傅之秋嗎？”
“長得真好看，就是年紀太小。”
“說到好看，我剛兒在校長辦公室見到個纔是真帥。”
“多帥啊？有楊過漂亮嗎？”
“神似楊過，勝似楊過。”
醫生一聽，眼睛都亮了，“誰啊？”
“好像姓唐。”
“學生還是老師？”
“不像學生，校長對他客氣着呢。”
“老師？校長對老師也不客氣啊。”
……
葉玖坐在廊上的椅子上嗑瓜子，聽到醫生跟護士說話。
姓唐的帥哥？
唐少卿嗎？
剛回老京城，唐老夫人肯定捨不得放人。
“同學，可以進來了。”小護士探出腦袋喊葉玖。
緊接着醫生也走出來，交代她：“臉上的傷有點重，記得提醒他按時上藥，要不然容易留疤。”
葉玖臉上沒什麼表情，問：“她呢？”
“睡着了。”
葉玖走到病房門口，突然想到什麼，問：“剛纔爲什麼叫我出去？”
小護士笑，“男孩子上藥，女孩子當然要回避。”
醫生一臉認同。
“她是女孩子。”
醫生跟護士都愣住了。
而後異口同聲地問道：“體育生吧？擲鐵餅的？”
葉玖認真臉：“殺豬的。”
“……”醫生跟護士都傻眼了。
葉玖推門進了病房，踢了腳上的帆布鞋，盤腿坐到另張牀上。
從挎包裏拿出零食喫起來。
眼睛盯着尤大壯的睡顏。
萬千思緒涌上心頭。
大傻子前世殺人，說是爲了她爸，也是因爲江子君。
那個死要面子活受罪的男人，是真的害苦了尤大壯。
他心裏一面感激着尤大壯，一面又害怕她說出他那些不堪的過往。
所以對她若即若離。
尤大壯卻越陷越深。
江子君學習優異，她就沒日沒夜地做練習題追趕，誓言一定要跟他讀同一所大學。
經過一年努力，她終於夢想成真。
拿到通知書那天，她高興壞了。
跑去找江子君，誰想卻被他的愛慕者堵進衚衕羞辱。
尤父爲了救女兒，混亂中被捅了一刀，最後送到醫院的時候，因爲失血過去走了。
尤大壯在墓碑前整整坐了一天。
當晚她把人叫出來，刀起刀落，割了七個人的脖子。
所以，趙小萌才問：“她是想召喚神龍嗎？”
她原本打算連着江子君一起殺了，但終究還是沒下去手。
而葉玖跟醫生說的也是大實話。
她家裏確實是殺豬的。
就在她跟她爸相依爲命住了十八年的小房子裏，血流成河。
江子君也在場，直接被嚇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