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牀、喫飯、上學……形影不離。
秦北司對唐少卿的態度也是一百八十度轉彎，趙小萌坐後面豎起耳朵偷聽。
“兒子，昨天對不起啊，老爸我太情緒化了。”秦北司道歉。
唐少卿一臉不知所云地看着他。
“今兒想想，老爸自己都覺得丟人，喫兒子的醋，也是喪心病狂啊。”
唐少卿眨了眨水汪汪的大眼睛。
秦北司勾過他肩頭，“放心，以後老爸一定好好待你，視如己出。”
唐少卿看着他，小聲地喊：“爸爸……”
聽到這兒，趙小萌扭頭去看葉玖。
少女臉上沒什麼表情，但手不自覺地摸上了腕上的鐲子。
秦四哥跟唐少卿和睦相處。
九爺心裏一定很高興吧？
趙小萌笑了笑。
九爺高興，她就高興。
自習課沒有老師管，趙小萌從書包裏拿出一份資料。
“九爺，傅之秋父母的事情，我昨晚查了個通宵，”趙小萌湊過去小聲說道，“你猜我查到了什麼？”
葉玖看着手裏的資料，“傅榮跟楚瀾有一腿？”
趙小萌點頭，“不可思議吧？”
葉玖看了眼前桌已經睡着的秦北司，繼續問道：“秦烈忠不知道？”
“他能知道什麼？天天忙得不着家，”趙小萌壓低聲兒，“資料上說秦烈忠跟傅榮關係還很好。”
對於這點，葉玖覺得很正常。
先不說秦家跟傅家是世代之交。
就說伊敏，也就是傅之秋的母親，她跟唐婉兩人本來就走得近，自然丈夫們也熟絡些。
“秦烈忠常年在外，”趙小萌單手撐着下巴，“他會不會拜託傅榮幫忙照顧家裏人？”
葉玖突感悲涼。
不是爲秦北司，而是替秦烈忠。
“所以，你覺得秦南棠是傅榮的女兒？”
趙小萌抿脣，“很有可能。”
“傅之秋跟秦南棠就是同父異母的兄妹？”
趙小萌點頭，“所以我打算偷摸着給他們做個dna鑑定。”
葉玖叮囑，“注意安全。”
畢竟另個傅之秋動不動就要捅人。
趙小萌忽地想起一件事，說：“九爺，楚瀾昨天去了黑市。”
“做什麼？”
“買殺手。”
“殺手？”葉玖指腹輕輕地摩挲着手裏的資料，面無表情地輕哼一聲，“有意思。”
趙小萌從書包裏拿出一張照片。
葉玖看了眼，除了血腥，其他很正常。
趙小萌咂嘴，“九爺，瞧見沒？這就是楚瀾找的殺手。”
葉玖剝了一根棒棒糖放嘴裏，“死了？”
“不是，”趙小萌解釋道，“照片上這人是殺手割的。”
“割？”葉玖又看了眼照片。
這下她看得仔細。
原來照片上的人沒死，只是生歹直qi被割了。
趙小萌指着照片義憤填膺道，“你說割了就割吧，他還把那血給人家塗到臉上，你說惡不噁心？變不變態？氣不氣人？”
“就割了這一個？”
“那可不止，”說着，趙小萌還想翻書包，“有五六個吧。”
葉玖摁住她的手，“不想看。”
馬上就要喫午飯了，你給小可愛看這些。
等下我能喫五六根火腿腸，到時候小流氓又該喫醋了。
“九爺，這個殺手就是瘋子。”趙小萌擔心。
葉玖無所謂，“反正我沒東西給他割。”
趙小萌想了想也覺得有道理，但是……
“四哥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