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小萌：“……”
“沒關係，”葉玖語氣淡淡，卻帶着浮冰，“我先把他割了。”
趙小萌笑。
九爺果然護短。
“殺手查了嗎？”
“還沒來得及，”趙小萌說，“倒是知道名字？”
“嗯？”
“陶西眠，”趙小萌眨眼睛，“是不是很好聽？”
葉玖喫着棒棒糖，“秦北司更好聽。”
趙小萌嘴角抽了抽。
這是秀恩愛嗎？
下午最後一節課，秦北司遞過來紙條：丫頭，晚上鋼琴演奏會去嗎？
葉玖回他：不去。
小可愛要回去看《動物世界》。
秦北司撒嬌：去嘛去嘛。
葉玖沒理他。
秦北司不放棄：天才鋼琴家，牛逼大發了。
葉玖不爲所動。
秦北司使出殺手鐗：陶西眠。
葉玖盯着手裏的紙條。
趙小萌好奇，伸長脖子去看。
赫赫然的三個字，她差點叫出聲。
急忙捂住嘴，小聲道：“九爺，是陶西眠？”
葉玖點頭。
趙小萌不敢相信，“不會是同名同姓吧？”
“那麼巧？”葉玖瞧向坐在她前面的秦北司。
男人吊兒郎當地抖着腿，那不可一世的樣子，好像整個世界都是他的。
這貨……
愈發讓人看不透了。
放學後，秦北司先帶葉玖他們去喫麻辣燙。
一上桌就開始熱情介紹陶西眠。
天才鋼琴家。
從小參加鋼琴比賽，拿獎拿到手軟，家裏最不缺的就是獎盃。
今年十七歲，剛參加了第十二屆柴可夫斯基國際青少年音樂家比賽，獲得金獎，回國後，受邀在音樂廳舉行個人獨奏音樂會。
男人眼裏有光，亮燦燦的。
葉玖睨着他：“你愛上他了？”
秦北司這一聽，激動地撲過去，抱住葉玖的手，“丫頭，你喫醋了？”
葉玖面無表情，“沒有。”
秦北司蔫了，腦袋搭在她肩頭，左右輕晃，“丫頭，你咋就不喫醋呢？”
“不好喫。”葉玖認真回答他。
秦北司：“……”
“四哥，”趙小萌笑盈盈地插話問道，“你跟陶西眠是不是認識啊？”
“不僅我認識，”秦北司勾着脣角，“葉簡他們都認識。”
葉玖問：“也是大院子弟。”
“以前是。”
趙小萌來了興趣，一臉八卦：“難道有故事？”
秦北司看了眼腕錶，“故事很長，今天沒時間講。”
“四哥，你先簡單說兩句嘛。”
葉玖也想知道。
一個前途無可限量的小少年長成心狠手辣的變態殺手到底經歷什麼？
割男人的那個東西？
難道小時候被……？
只可惜，不管趙小萌怎麼軟磨硬泡，秦北司就是不肯多說一個字。
而她高冷，一定不能表現出好奇。
要不然小流氓還以爲她喫醋。
——
音樂會八點準時開演。
陶西眠那雙水筍般的手指，在黑白鍵上輕輕跳躍，就像落入凡間的小精靈。
奏出悅耳悠揚的琴聲，觀衆們都聽入了迷。
有甚者還偷偷地抹起了眼淚。
葉玖沒這麼脆弱，她只是手心冒汗。
要嚇死球了。
小可愛要嚇死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