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老爺子說的話，葉玖也相信。
老爸是背上了叛國罪名，難怪不讓大院任何人提起。
葉玖將人扛去沙發上睡，順便給他把毛毯蓋好。
剛要收回手，被葉老一把抓住。
“小玖啊……”老爺子半眯着眼睛，意識不是很清醒，“是你嗎？”
葉玖隨地一坐，面不改色地，“是我。”
“小玖啊，前些年是爺爺虧待你了，明知道不是你的錯，卻還是……還是把你送去鄉下，讓你吃盡苦頭……你爸在的時候，對你最喜歡了，我就想着啊，他會不會因爲我不待你好就回來看我？但他沒有……大大地沒有良心啊！”
葉玖臉上仍是沒什麼表情。
心裏卻突然有點同情老頭子了。
“小玖，你原諒爺爺好不好？”葉老豎起食指，哀求道，“就這一次好嗎？”
“好，就這一次也是最後一次。”
葉老放心地笑了，鬆開葉玖的手，轉過身子再次睡過去。
葉玖看他一會兒，然後抱着二鍋頭一邊喝一邊往秦家走去。
剛進院子就聽見秦北司在跟陶西眠說話。
“小眠，厲害啊，居然是‘三十六’的人？”
聲兒大，語氣誇張。
透過窗戶看到人吊兒郎當地坐在沙發裏，對面是乖巧又溫順的小白兔。
“四哥，你就別笑我了。”陶西眠渾身不自在。
“你們組上真的只有三十六個人？”秦北司好奇地問道。
陶西眠點頭。
“老大誰啊？”
陶西眠：“……”
這戲好像有點過了？
秦北司朝他擠眼睛，“說說唄，你們老大是不是超級厲害？”
王婆賣瓜自賣自誇？
“丫頭來了？”秦北司一見到葉玖臉上的笑更開了，眉飛色舞的樣子，揮着手招呼道，“快過來，爺爺種的石榴可甜了。”
葉玖聽到有喫的東西立馬走過去。
秦北司拉她坐好，然後獻寶似的捧上一碗剝好的石榴粒，顆顆飽滿紅潤，就像閃耀的紅寶石。
“丫頭，快嚐嚐，好喫嗎？”
葉玖抓了幾顆進嘴裏，輕咬，香甜可口。
隨即再抓了一大把，滿嘴糖蜜似的。
嘴角染上汁水。
秦北司湊過去伸出舌頭舔了舔，眯眼笑起來，“果然好甜。”
葉玖掀起眼皮看他。
視線咧咧清冷。
爲此，陶西眠默默捏了把汗。
嫂子該不是要打人吧？
誰想葉玖只是伸出手指摁了下秦北司的腦門，冷聲道：“淘氣。”
陶西眠：“……”
秦北司一顆心化成一灘水。
葉玖放下手裏的二鍋頭，捧着裝有石榴粒的碗喫得滿臉嚴肅。
“丫頭，你知道‘三十六’嗎？”秦北司擔心葉玖不夠喫，一邊說話一邊剝石榴。
陶西眠心臟砰砰跳。
四哥，還要繼續這個話題？
就不怕嫂子發現破綻嗎？
葉玖舒服窩在沙發裏，嘴裏包滿了石榴粒，說話不太清楚，“雞道。”
秦北司看她，“你怎麼知道啊？”
葉玖扯了下嘴角，“泥告訴窩。”
陶西眠：“……”
真是千防萬防家賊難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