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九月在醫院小花園莫名其妙對它的誇讚。
四年前，她可一次都沒有提及過。
如今回來絕不會無緣無故注意到。
“需要時間，”沈黛說，“畢竟是移民。”
“一個星期。”
“我們盡力。”
“這事兒先保密。”葉玖最後叮囑道。
“不能告訴小萌？”
葉玖點頭，“她跟傅之秋好不容易重聚。”
沈黛有點尷尬，“那個……她已經知道了。”
“祕果的事情，她不是向來不插手嗎？”
“她每年都飛一次米國。”
“這事兒我怎麼不知道？”
“她不讓我們說。”沈黛不敢看葉玖，弱弱地說道。
葉玖擺手，“就當我不知道。”
沈黛還想說什麼，這時趙小萌從外面跑進來。
很着急的樣子，滿頭大汗。
然後一屁股坐到葉玖邊上，端起茶几上的水一口乾了。
葉玖抽了紙巾給她擦汗，“事情怎麼樣？”
趙小萌緩過勁兒，說道，“九爺，子彈我看過了，頂端刻了個字母。”
葉玖眉心一攏，“大寫字母a？”
“九爺，你怎麼知道？”趙小萌睜大眼睛。
沈黛插話道，“難道是黑龍會的a少爺？”
趙小萌一臉懵，看了看葉玖，又看了看沈黛，“什麼a少爺？”
沈黛給她解釋道：“a少爺，黑龍會地位最高的夜殺手，不爲錢財，只爲不可告人的祕密。”
“夜殺手又是什麼意思？”
“世人只知道他們的存在，卻沒人知道他們是誰。”
沈黛點頭。
葉玖脣角微微一勾，“有意思，a少爺都牽出來了。”
“難怪……”趙小萌小心地看向葉玖，“警察一看到那個字母，一個兩個臉都嚇白了。”
“a少爺已經不是第一次殺人，他們不敢查。”沈黛也看向葉玖，“九爺，黑龍會不好惹，要不我們還是……”
葉玖擡手，“別說了，我心意已決。”
不管是誰，殺了丁奶奶，她一定要把人揪出來。
——
北嶺別墅的某一處。
房間很大，空蕩蕩沒有傢俱。
漆黑一片。
男人站在窗戶前面，手裏拿着高腳杯，優雅地抿了一口，嘴角勾起牽出弧度。
“a少爺，”站在旁邊的手下畢恭畢敬地稟告道，“她們已經知道是您了。”
“很好。”男人細長的眸子微眯，“九月查到了嗎？”
“沒有。”
男人緩緩轉過身子，猛地將高腳杯砸到地上，紅酒濺到手下的臉上，一點兒溫度都沒有。
那人微微一顫，艱難地嚥了咽口水，“a少爺，雖然我不知道她是誰，但我保證她不會傷害葉玖。”
男人不說話。
空氣就像凝固了一樣。
“a少爺，你該不會真看上那女人了？”手下斗膽說道，“據我們調查，她已經懷孕了，是秦北司的孩子。”
男人眸底倏地浮出一抹幽冷，摸出手槍對準手下砰地一聲。
子彈穩穩地射進那人的右大腿。
他一下跪到地上。
“a少爺，我錯了。”
“下不爲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