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還沒說完，秦北司突然反應過來。
“你說什麼？”
吳祕書恭謹地回答道：“一個叫九月的女人想見您。”
秦北司握緊手裏的小靈通，沉默了十幾秒，說：“等下我就過去。”
掛了電話，男人順着牆壁滑下坐到地上，兩隻手死死地抱住頭，腦海裏終於浮出那些過往……
都是血，還有自己。
兩個自己。
半晌後，秦北司理好心中情緒，從地上起身走進臥室。
他坐到牀邊，伸手過去溫柔地撫摸葉玖的臉。
葉玖難耐地擰了擰眉，抓過他的手抱在懷裏，“幾點了？”
“八點多。”秦北司定定地看着她。
“小流氓，我還想睡。”葉玖嘟囔一句。
秦北司俯過去親她的額頭，“我先去公司處理點兒事情，你睡醒了去民政局等我好嗎？”
“嗯，我等你，”葉玖鬆開秦北司的手，“你記得來。”
“不管發生什麼，我一定會過去。”
——
葉玖睡到十一點多才醒，起牀洗漱完換了一件白t恤。
她站在穿衣鏡前面打量自己。
二十二歲的年紀，模樣已經完全張開，不得不說有點漂亮。
尤其是穿白色的衣服，竟然有種噴射而出的清純感。
“小流氓真是撿了個大便宜，”葉玖雙手捧臉，有點自戀，“我都羨慕他了。”
扭頭看到牀邊的小馬紮，葉玖沒忍住嗤笑出聲，想起小流氓早上說的話。
“丫頭，等下我就帶上小馬紮去民政局排隊。”
那個時候天都還沒亮，葉玖很無語，與此同時心裏很暖。
然後拎上包出了門。
到了地兒，秦北司還沒來，葉玖等了一會兒，實在太餓了，就跑去對面小巷子喫東西。
而就在她拐進去的那一瞬，一輛白色小轎車停在了不遠處。
車窗緩緩搖下，露出一張文靜清秀的側臉。
是唐欣妍。
但她眼裏卻裹挾狂風暴雨一般怨念和恨意。
跟秦北司結婚的女人，只能是她。
半小時後，葉玖喫飽喝足走出小巷子，正好碰上綠燈過馬路。
這時一輛白色小轎車，就像一道黑夜裏的閃電，散發着刺眼的白光衝過來。
明明看清了人行道上的葉玖，卻完全沒有要停下來的意思。
周圍的路人統統瞪大眼睛，不約而同地屏住呼吸。
“快讓開！”有人大喊道。
可等葉玖反應過來，那輛白色車已經到了跟前。
危險就像沸騰的開水已經往外冒。
就在這時，一隻大掌攬住葉玖的小蠻腰，猛地將人從原地拉了回去。
她整個人撞進男人的懷抱。
很結實的胸膛。
滿滿的安全感。
既熟悉又陌生。
小轎車呼嘯而過，一陣風從面頰拂過，撩動她臉側的碎髮。
葉玖緩緩地擡起頭。
男人那張俊臉近在咫尺。
她看得很清楚。
跟秦北司一模一樣。
只是他戴了一副墨鏡，看不清眼裏的情緒。
“四爺？”葉玖故作鎮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