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的聲音清冷，但很好聽。
男人緊抿的脣角融化，牽出一道淺淺的弧線。
“你還記得我？”
葉玖退出男人的懷抱，不緊不慢地理了理自己的衣服，“你沒死？”
“不是。”男人對她不想撒謊。
“什麼意思？”葉玖再次擡頭看他。
“有時間嗎？”男人指向不遠處的咖啡廳，“我有話跟你說。”
葉玖點頭，走了兩步發現身後沒有動靜，她回頭看，男人還站在原地。
笑臉不改。
她突然意識到什麼，眉心微微攏起。
轉身折了回去，伸手在男人面前晃了晃。
果然沒有一點反應。
“我看不見。”男人笑着說。
葉玖下意識地看向他的腿。
“腿沒事，你放心。”男人可以說是非常的善解人意。
“你知道我想問什麼？”
“當然，”男人扶了扶鼻樑上的墨鏡，“我比任何人都瞭解你。”
“包括我？”
男人不說話，只是笑。
“走吧，我們去咖啡廳坐會兒。”葉玖很自然地拉過他的手。
男人怔了一瞬，嘴角的笑意更深了，“同情我？”
葉玖頭也不回地往前走，“怎麼說？”
“四年前我死得慘，不是嗎？”
“還記得？”九月說的話，葉玖沒有忘。
隨着時間的推移，四爺忘記的事情越來越多。
“一丁點。”男人笑出聲，“一開始以爲是夢，後來覺得很真實。”
“你比四年前活潑了。”
“因爲你。”
“因爲我？”
兩人坐到靠窗的位置，服務員很快端來咖啡。
“你現在懷了孕，這種東西要少喝。”男人提醒道。
“你的事情我都知道。”
葉玖哦了一聲，轉回上個話題，“你變了是因爲我？”
“當然，”男人突然認真起來，擲地有聲地說道，“我的一切都是因爲你。”
咖啡不能喝，葉玖只好喫甜品，一邊喫一邊等下文。
“因爲你，我的腿沒有廢，所以心情好了。”
葉玖咬着小勺子，“可是你瞎了。”
“我相信你，”男人說，“這些你都能改變。”
“是誰？”
“不能說。”
“你不是回來幫我嗎？”
“嗯，”男人從身後拿出一個精緻的小盒子，“所以我帶來了這個。”
葉玖接過盒子，慢慢地打開。
她以爲藏了什麼大祕密。
誰想只是一堆別緻奢華的對戒。
“喜歡嗎？”男人一臉期待。
上輩子沒有當面給出，今生他終於贏來機會。
葉玖拿出對戒細細打量，“什麼意思？”
“結婚禮物。”
葉玖突然想笑。
自己給自己準備結婚禮物，真是有心了。
“他一定會喜歡。”
“我喜歡就是他喜歡，”男人摸索着拿出另一枚戒指，“上面刻了我們的名字。”
葉玖看了眼，戒指內側確實刻了兩個人名字首字母的縮寫“q&a;y”。
“我很喜歡，謝謝。”
“喜歡就好。”男人將戒指放回去。
“九月怎麼回事？”葉玖突然問道。
“這就是她的命。”
“你喜歡她嗎？”
“丫頭，”男人叫得很親密，笑着問道，“你喫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