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對！”男人端起咖啡喝了一口，好甜，“我早就是你的人。”
“早到什麼時候？”
“上輩子。”
葉玖收好對戒，“爲什麼？”
她記得很清楚，上輩子她跟秦北司沒有任何交集，所以他爲什麼睡她？
男人眼睛雖然看不到，但仍是死盯着葉玖，然後說：“我忘了。”
葉玖：“……”
本想再問些其他事情，男人卻突然從座位上站起身。
“要走了？”
“不想見他。”
“不好解釋？”
男人兩隻手撐上桌面，身子微微往前傾，“丫頭，不是解釋，是我喫醋。”
葉玖：“……”
果然是他。
不僅喫兒子的醋，連自己的醋都不放過。
“我們什麼時候再見？”
“有緣再見。”男人徑直地走出咖啡廳。
葉玖瞧着他遠去的身影，“走路那麼順當，一點不像瞎子。”
——
秦北司火急火燎趕到民政局，裏裏外外找個遍卻不見葉玖，心裏那個慌張，生怕丫頭後悔。
掏出小靈通打電話，剛要撥出去……
眼角餘光卻突然瞄到一抹黑影。
一閃而過。
他追過去，那人已經坐上車揚長而去。
是他嗎？
不可能！
四年前他親手把人殺了！
“小流氓！”
聽到葉玖叫他，秦北司回過神，幾步過去將人抱住。
他身子微微發抖。
“怎麼了？”葉玖軟着聲兒。
秦北司不想丫頭擔心，“沒事兒，就是害怕。”
“害怕什麼？”
“剛兒沒看見你，我都快被嚇死了！”秦北司扣住葉玖的肩頭，低頭抵上她的額頭，“我害怕你後悔。”
丫頭在安慰他，他能感受得到。
秦北司煩亂的心緒終於平靜下來，在葉玖臉上大聲地啵了一口，然後牽起她的手，“丫頭，走吧，我們去領證。”
兩人今天都穿了白色衣服，拍結婚照剛剛好，美得翻。
民政局的工作人員還以爲他們是明星，忍不住地多看了幾眼。
秦北司摟過葉玖的小蠻腰，“這是我的媳婦，再看我吃了你。”
工作人員怪害羞的，“恭喜二位。”
秦北司接過小紅本，仔細地看了好幾遍。
到最後眼眶有點泛紅。
葉玖逗他，“怎麼還想後悔？”
秦北司沒說話，拉着葉玖往外跑，速度之快，眨眼就出了民政局。
兩人面對面地站在石階上。
“媳婦。”秦北司緊張地叫她。
葉玖比他淡定對了，臉上沒什麼過激的表情，只是輕輕地嗯了一聲。
但心裏卻被這聲媳婦填得滿滿當當，不留一絲縫隙。
就連整顆心都像是被什麼東西團團包裹住。
“媳婦，媳婦，媳婦……”秦北司眼裏的亮光比七月的陽光還要燦爛。
葉玖嘴角嵌着笑意，“嗯？”
“你是我的媳婦，一個人的媳婦。”
葉玖順着他的話，“是啊。”
“我會對你好，掏心掏肺的那種。”陽光灑在他的白襯衫上，他整個人都在發亮。
葉玖看着他，“我相信你。”
他一定對她很好。
她相信——以後會更好。
就像他們的未來。
葉玖摸上自己的肚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