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依彤很明顯沒聽大懂韓老夫人說的話。
怎麼徹底？！
韓老夫人將木梳子塞進韓依彤手裏。
“？？？”韓依彤瞧着木梳子更懵。
韓老夫人耐着性子，“最右邊有個按鈕。”
韓依彤摁下去。
“叮！”
木梳子末端彈出鋒利的刀刃。
她嚇了一大跳。
“祖母？”
韓老夫人站直身子，什麼話都沒說地坐回靠椅。
韓依彤緩緩地扭頭過去。
搖曳的煤油燈光打在她臉上。
陰沉詭譎。
韓依凝注意到她手裏泛着寒光的匕首，心頭立馬涌出不好的預感，“小妹，我纔是你的親姐姐……”
“親姐姐？”韓依彤倏地笑起來，“哈哈哈……韓依凝，你現在是怕了嗎？”
“我不是怕，”韓依凝咽了咽口水，“我只是不想你被利用。”
“說得真好聽啊！”韓依彤扶着牆從地上起來，因爲好幾天不喫不喝，她腳下有些不穩，走路踉蹌，“韓依凝，我早就受夠了！”
“小妹，我這些年對你不好嗎？”韓依彤面露痛色。
“所以，”韓依彤扯住韓依凝的頭髮，用了全力地往後一拽，“我一定會手下留情。”
韓依凝被迫往後仰，細長嬌嫩的脖子完全暴露出來。
她在黑龍會混了五年多，雖說身手抵不上葉玖，但想要制服韓依彤還不是輕而易舉的事情。
即便腳上拴了鐵鏈子。
可萬萬沒想到——
韓依彤今兒變聰明。
早有預料，刀已經橫到她的脖子，冷聲威脅道：“好好享受，我不想趕盡殺絕。”
要不然她早就死在老太婆的打壓之下。
“小妹，你到底想做什麼？”韓依凝很鎮定。
“怎麼說呢？”韓依彤笑盈盈地看着她，突然轉了話題，“姐姐，你長得真漂亮，這話兒我以前經常給你說，那時候我只是爲了討好你，但現在……我是發自內心哦。”
“小妹？”
“別說話，留點力氣好不好？”韓依彤脣角一勾，揮動手裏的匕首，猛地往她臉上一劃。
血水四濺。
濺到她臉上。
好溫暖。
韓依彤笑開了，露出兩排猙獰的牙齒。
疼！
鑽心的疼痛從臉上蔓延開。
韓依凝伸手一摸，全是血。
她不敢相信。
不管怎麼說，她都疼了韓依彤二十多年。
沒想到她竟下如此毒手！？
趁人發愣之際，韓依彤咧着嘴角，再次刀起刀落。
在韓依凝臉上畫了一個“x”。
她舔了舔嘴角的血跡。
不知道是太餓，還是太興奮！
韓依彤徹底瘋了！
撲上去坐到韓依凝身上，不斷地揮動手裏的刀。
韓依凝終於忍不住叫出聲。
韓依彤卻因此更加激動了！
狂笑不止。
兩人的聲音混在一起迴盪在韓老夫人耳邊，她覺得很有意思。
“小妹！”韓依凝喊她的名字，從小到大都是這樣，帶着疼惜和憐愛。
“我不需要同情！”韓依彤抓了地上的屎，一把塞進韓依凝的嘴裏。
瞧着她難受的樣子。
她無比快樂。
終於翻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