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下就被嚇得傻在了原地。
這還是人嗎？
好似只有一層皮黏在骨頭上，從頭到腳一點肉都沒有，感覺輕輕一碰就會碎掉。
“過來。”葉玖叫她。
沈黛這纔回過神，急忙上去打開鐵鏈子。
葉玖臉上沒有什麼表情，小心地抱起葉悠扭頭就走，這鬼地方她一秒都不想多待。
出了地下室，跟在身後的沈黛小聲道：“九爺，韓依凝已經洗乾淨。”
“人呢？”
“趙小萌跟韓依凝都在蕭琸的車上。”
葉玖步伐一轉走出院子。
聽到動靜，蕭琸搖下車窗探頭出去，一眼就看到葉玖懷裏的葉悠，他腦袋嗡地一片空白。
等葉玖抱着人坐上副駕，他終於反應過來。
聲兒有些發抖，“小……小玖玖，這，這誰啊？”
“開車。”葉玖目視前方，眼波冰冷成霜。
連帶着車裏的溫度都驟然下降了好幾度。
蕭琸嚥了咽口水，不敢多問趕緊開車。
半個小時後，一輛黑色越野車停在了幼兒園後門。
葉玖抱着葉悠下車，頭也不回地往幼兒園裏面走。
蕭琸掐着嗓子喊她，“小玖玖，你還沒告訴我她是誰？”
“女鬼。”
葉玖清冷的嗓音迴盪着幽深的黑夜裏，讓人聽了莫名地背心一陣發涼。
真的很像有女鬼爬了過來。
趙小萌她們緊跟着葉玖進了後門。
蕭琸目送她們走遠，手撐在車窗上，嘴角不可抑制地揚起，“有意思。”
韓依凝交給沈黛照顧，葉玖放心。
趙小萌不敢說話，安靜地跟着。
浴缸放滿洗澡水，葉玖小心翼翼將人抱進去。
一開始葉悠不習慣，臉上露出驚慌的表情。
葉玖抓住她的手，柔聲安撫道：“洗完澡我們去找少卿。”
這招很管用，葉悠立馬安靜下來。
趙小萌守在浴室門口，瞧着坐在浴缸裏骨瘦如柴的葉悠。
她垂在身側的兩隻手緊緊地握成拳頭。
“九爺……”趙小萌帶着哭腔問道，“到底是爲什麼？”
好好的一個人竟然被折磨至此？
葉玖沒有說話，她蹲在浴缸邊上給葉悠脫衣服。
然後拿了毛巾輕輕地給她擦拭身子。
真的一點兒肉沒有，就像一具帶皮的骷髏。
“啊啊啊……”葉悠主動伸出胳膊給葉玖看。
葉玖循着看過去。
觸目驚心的一片針眼，密密麻麻，稍不注意，還以爲是毛孔。
“真他媽該死！”葉玖從牙縫裏擠出五個字。
趙小萌好奇過去看了眼，差點沒忍住叫出聲，她捂住嘴蹲到地上，有嗚咽聲從喉嚨漫出。
太殘忍了！
韓家那個瘋婆子到底對葉悠做了什麼？！
趙小萌心裏憤恨無比，但更多是對葉悠的心疼。
她忍不住地哭起來。
這時一隻手摸上她的頭，像是在安慰她似的，輕輕地撫過。
趙小萌擡起頭，對上葉悠那雙佈滿血絲的眼眸。
還有她脖子上非常明顯的牙印。
“九爺……”趙小萌指着葉悠的脖子，“那是什麼？韓老夫人竟然咬人？！”